第85章 大小姐的瘋狂
司徒蘭和馬英傑一起出了門,司徒蘭的腳分明是好的,馬英傑恍然明白,司徒蘭根本沒崴到腳,或者崴了,沒她表演的那麼嚴重。馬英傑跟在司徒蘭身後,這才明白,她這次是試驗他,也在考驗他。只是她爲什麼要這樣呢?難道色誘的方式很好玩嗎?這女人,老大不小了,怎麼瘋起來這麼沒邊呢?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內心還是很有些不爽,但是他除了去服從司徒蘭,至少他現在沒能力與她抗衡的。這男人和女人,總是一物降一物的。而他對司徒蘭再不爽,也不敢把不爽擺在臉面上,做像給司徒蘭看。這是馬英傑目前改變不了一種事實,好在,他逃過了司徒蘭的試驗,和這個女人應該不會再有任何的交聚點。只有這樣,馬英傑纔會感覺自己可以在老闆面前坦然,如果他無法在老闆面前坦然,他的官路還走得下去嗎?他需要一種正大光明的官途之路,而不是躲在一個女人後面,依賴着女人去上位。那不是他真正想走的一條官途之路,因爲一個欒小雪,馬英傑已經內疚了,如果再和司徒蘭這麼不清不楚地下去,他的官途之路怕是徹底會走得盡頭。
“想什麼呢?”司徒蘭問了馬英傑一句,馬英傑苦笑了一下,說了一句:“沒想什麼。”
“一定在想,靠着我,這條路還能走得下去嗎?”司徒蘭笑着說了一句,可這一句足夠讓馬英傑受到驚嚇的了,司徒蘭怎麼羅天運一個德性呢?真的能發透人心?如果這樣的話,馬英傑是真的要怕了。好在他目前無論是對羅天運,還是對司徒蘭倒沒有二心,大約就因爲他沒有二心,才讓這一對冤家一直在扶持他吧。
“有的東西沒必要去想得過多,就如你和我們之間的關係。這種關係已經存着,不是你想與不想就可以去化解得了的。但是,你和吳都的關係,你就得弄清楚是什麼,吳都這個地方,你必須徹底認清楚屬於誰。目前屬於你的主子,這一點不容置疑。但是有一天,吳都必須交到你手上,你要有這種野心,總有那麼一天,這座城屬於你。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的主子也不會大小事情讓你去參與。你要知道,找人不是你這個副秘書長的事情,而且你現在是政究室主任,是玩材料的人,找人關你什麼事呢?爲什麼會讓你來找呢?爲什麼我們要阻止在林子溝建高鐵站呢?這些問題,你認真去想過沒有?你理清楚了沒有?”司徒蘭如此問馬英傑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只會很茫然地看着她,因爲他確實沒有去想司徒蘭說的這些東西,當然他目前不想去想。儘管他希望他的官途之路越來越寬,但還不至如有野心認爲吳都遲早會交給他去管理,這一步對他來說,好象很遙遠一樣。現在從司徒蘭嘴裡出來,怎麼就感覺是一件很輕飄的事情呢?
“蘭姐,謝謝你。”馬英傑對着司徒蘭說了一句,他此時的感覺真的是想感謝司徒蘭。不過,他老是感覺司徒蘭藏着很大的野心,而這種野心卻是馬英傑看不明白,也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
司徒蘭到底要什麼呢?馬英傑發現自己真的不清楚了。以前,他老認爲司徒蘭不過是想要一段屬於她的愛情,甚至還幻覺司徒蘭愛過他,他給了她一段很美麗的愛情。但是,這種錯誤,很快就消失了,特別是司徒蘭以這種色誘的方式考驗他的時候,他更加感覺到這個女人藏着太多的東西,只是這些東西是馬英傑目前看不清楚,也看不懂的東西。一如她如此殘忍地讓欒小雪失掉再懷孩子的機會,一定不單純是爲了得到羅天運,她不會爲了一個並不愛她的男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但是司徒蘭又是爲了什麼呢?馬英傑把這個念頭深深地壓在內心最深處,他知道,這個念頭會伴着他,但是他絕對不會讓這個念頭再跳出來,如果真被司徒蘭發覺,他的處境會非常危險的。
司徒蘭和馬英傑是打車去了她的家,不過,司徒蘭還是如從前一樣,把車鑰匙丟給了馬英傑,很顯然沒拿他當外人一樣,這個動作竟又讓馬英傑小感動了一下,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啦,在這個女人身邊,老是一起一落,總也安靜不下來。好在,只要有邱丹丹的下落,馬英傑也認了。這是他目前必須去做好的一件事情,無論他將來的路怎麼走,現在這一步,他不能讓老闆再失望。
馬英傑上車後,開着司徒蘭的法拉利,去了司徒蘭設宴的秦漢園。
司徒蘭這次請來的是一位姓田的公子,司徒蘭親密地稱他田哥。田哥四十來歲,光頭,一張臉胖得無邊無際,給人一種幾張臉疊加起來硬安裝在一個頭上的錯覺。一條腿微微有點跛,但不明顯,不過田公子還是拄了根柺杖。但一坐下,就讓人感覺到他的份量來。尤其坐在椅子上把玩柺杖的那份神態,真是氣定神閒,目空一切到了極至。
司徒蘭沒有介紹馬英傑,馬英傑看着田哥這種樣子,也不敢多話。再說了,這雖是純私人的宴請,卻在檔次極高的秦漢園,這種地方,不是一般人進得起的。馬英傑不由有些擔心自己卡上的錢夠不夠啦,他還吹牛,十次單也願意買。這樣的地方,一次單,就怕是馬英傑搞不定的。
這個田公子帶了兩位保鏢在一起,這樣的架式,馬英傑還是第一次見識到,只是這樣的架式,讓馬英傑很有些心安,這種人黑白兩道統吃,查一個人對他們來說應該是易如反掌的。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就去打量兩位保鏢,這兩人個頭都在一米八以上,戴墨鏡,進了包房也不拿下來,留着寸頭。本來就英武,加上一身筆挺的深色西服,鋥亮發光的皮鞋以及藏在墨鏡後面那雙警惕着一切的眼睛,讓人憑空多了幾份畏懼。
馬英傑從沒出席過這種場合,見這兩位一直站着,覺得挺不好意思的。既然司徒蘭說了是他買單,他就是主人了。待客之禮,馬英傑還是有的。不由得,一再央求似地請二位保鏢坐下來,田公子呵呵地笑着對馬英傑說:“我們談我們的,他們就不湊熱鬧了。”
馬英傑心裡還是過意不去,心想怎麼也得讓人家坐下來喝口茶啊,這麼站着算哪門子事?司徒蘭起先還忍着,怕提醒了會傷到馬英傑,後來見他實在多嘴,不由得看着馬英傑說:“馬英傑,你就安心坐着吧,田哥的人最懂得規矩了。田哥這裡有很多規矩,你就虛心學學吧。”一句話說得,馬英傑十分不自在,不過他還是規規矩矩坐下,再也不敢亂張口。
田哥始終笑眯眯的,看看馬英傑,又看看司徒蘭,不多言,話全藏在表情裡。可那張表情似乎定格着,馬英傑實在從中看不到什麼。
司徒蘭張羅着點菜,聽到一些古怪的菜名,馬英傑就想,北京這地方水真深啊,他馬英傑好歹也算個見過場面的人物,在吳都乃至省城江南,進進出出的酒店也不少了,可到了這,卻連菜名都聽不懂。
等菜上來,馬英傑就越發驚訝。馬英傑的腦子裡,但凡請身份顯赫者吃飯,菜一定是要講究的,就吳都還有省城江南的水平,什麼龍蝦啊鮑魚啊魚翅啊等等,海里稀有的天上難捉的,在他們來說就是人間珍餚,桌上極品。但捧到桌上的四涼八熱,卻壓根看不到這些。海里的也有,但稀奇到他這位副秘書長既沒聽過也沒見過,天上的就更不用說。比如有“嫦娥奔月”“天女下凡”兩道菜,讓人一筷子就能夾完,但你又絕對捨不得動它。因爲它做得實在太精緻太惟妙惟肖,簡直就如嫦娥舒着長袖,飄然到你面前。那神、那態,根本不是一道菜所能體現的,而彷彿出自神工巧匠精雕細刻出來的一件工藝品。馬英傑斷然猜不到它是用啥做的原料,如果猜到,心頭那份驚訝還有神奇會瞬間消失。其實它是用民間壓根看不進眼裡的包穀還有粗糠做成的!
人家注重營養,更注重養生。不過這菜,也確實讓馬英傑開了眼界。什麼“半壁江山”“功虧一簣”“海底撈月”“穩若泰山”,聽着哪像是菜,端上來,卻道道誘人。
細嚼慢嚥中,司徒蘭就將要說的事說了,田公子聽得極爲認真,時不時地放下筷子,研究似地看住馬英傑。聽完,他問馬英傑:“馬老弟幹秘書長多久了?”
馬英傑不解地看着田公子,又看看司徒蘭,司徒蘭沒什麼表示,馬英傑便實話實說:“我剛剛上任。”
田公子看着馬英傑又問了一句:“乾的累不?”
馬英傑說:“累啊,如今沒一行不累,謝謝田公子能關照。”
田公子說:“關照談不上,我這人辦事講個投緣。既然蘭妹妹求我頭上了,我這張嘴就得動一動。不過有個疑問我得搞清楚,馬老弟剛纔說累,我不知道你累在哪裡,做人其實是很件很幸福的事,做官尤其如此。馬老弟大可不必讓官壓着。在我眼裡,做官可是天下最美的事啊。”
###第86章 幫大小姐幫助
馬英傑臉一下白了,剛纔他是順着田公子的話接了茬,沒想田公子會拿這個做文章,一時不知如何做答。幸虧有司徒蘭,及時替他解了圍:“田哥別多疑,這年輕人做事很認真,再說了,年輕都有夢,我們哪個沒個年輕的時候呢?而且他現在來北京就是要找人,爲了找人,他也傾注了不少心血。可是北京這麼大,找個人如大海撈針一樣,當然了,對於田哥來說,找個人是小菜一碟,對於我們來說,就難如上青天了。”
“是嗎?”田公子笑眯眯地盯住馬英傑,目光有幾分曖昧。馬英傑緊着就說:“是啊,這事讓我感到了壓力,半途而廢,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
“好!”田公子興致勃勃叫了一聲,用近乎振奮的聲音說:“就衝剛纔蘭妹妹說的,對我田某來說找個人小菜一碟,這事我過問定了。”
“謝謝田公子。”馬英傑趕緊禮貌地向田公子道着謝。
“不用謝我了,我田某人什麼也算不上,頂多就是北京街頭一蟲子。但是,馬老弟,我還是要多說一句,找不找人的事小,找到人後,還是儘量手下留情吧。這官當起來是頭,這良心的事,可是沒頭的。”
“田公子說得對,您這番話我牢牢記下,以後就算是我的座右銘。”馬英傑一邊點着頭,一邊緊張極了,這人怎麼這麼多的教訓呢?
“馬老弟言重了。好吧,飯吃好了,咱們也該散了,祝馬老弟兄官路上一帆順風。”
田公子說走就走,給馬英傑連客氣的機會也不留。話剛落地,兩位保鏢便攙起了他。馬英傑想殷勤地往樓下送,田公子卻說了一句:“留步吧,我認得路。”一語說得馬英傑又臉紅。等田公子進了電梯,回到包間,司徒蘭狠狠擂了馬英傑一拳:“笨死啊你,沒見過世面還是咋的,盡給我丟臉。”
“我丟臉了嗎?”馬英傑故意問。
“丟沒丟你知道。你以爲田公子是凡人啊,人家能量大得驚人,甭說你這點小事,就是搞翻一個省長,也絕不在話下。”司徒蘭恨鐵不成鋼在看着馬英傑說。只是馬英傑很有些奇怪,在這北京,還有司徒蘭怕的人,也有司徒蘭服氣的人。
“看得出來,北京盡出這種人,要不怎麼叫北京呢。”馬英傑很不爽地撞了司徒蘭一句。
“少說酸話,要不是爲了你,我纔不肯動用這層關係呢。這下好,我又欠了一個大人情,跟人家,不好還這人情的你知道不?”司徒蘭不滿地看着馬英傑,她總在幫他,而他似乎越來越理所當然一樣。
馬英傑這才認真起來,是啊,自己的問題或許是解決了,可這份情司徒蘭怎麼還?
“對不住了,蘭姐。”馬英傑趕緊對着司徒蘭道歉,真要把這位姑奶奶招惹得不高興,又冷他幾天的話,他怎麼回去對老闆交待呢?
“一邊去,嘴上甜誰不會,最好拿出點實際行動來。”司徒蘭今天的心情似乎很好,總是和馬英傑打着趣,馬英傑還不知道如何接司徒蘭的話,她卻又說着:“以後跟這種人見面,你要多長個心眼,什麼讓人家保鏢坐啊,什麼當官累啊,說錯半句就雞飛蛋打。這幫爺可難侍候着呢,再說了,他們這種
人,神出鬼沒的,很神秘很傳奇的。少在這些人面前賣傻,讓人笑話。”
馬英傑怔怔地看住司徒蘭,以前他聽說過這個圈子,對它的神秘早有耳聞。但這圈子的能量到底有多大,禁忌究竟有多少,真還沒領教過。今天算是第一課吧。再一想司徒蘭這些年走過的路,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這樣那樣的圈子,絕不是想進就能進來的!看來司徒蘭真正有多少能量,馬英傑還真是摸不清楚。
“怎麼了,沒見過啊?”見馬英傑目光有些怪,司徒蘭問。
“沒,沒,我們回吧,時間不早了。”馬英傑把涌起的好多疑問還有想法壓了下去。人生是道無法破解的題,不同的人在人生路上邁出的步子不同。有時候你根本無法說誰對誰錯,也不能按你的邏輯來評判哪種走法付出的代價大,人家願意付出就有願意付出的道理。總之,人生不是道簡單的算術題,更不是教科書上說的那樣,人生其實就一個拼字,各種拼法混合在一起,才讓人覺得世界是這麼熱鬧,這麼喧囂,這麼不可思議。
兩人走出包房,司徒蘭要去結帳,馬英傑說:“我來吧,不是說好我的來的嗎?”
司徒蘭輕柔地一笑,望着馬英傑說:“就你那幾個錢,也敢在這種地方埋單,省點吧。”馬英傑不敢再爭,他還真怕出醜。就哪些他見所未見的菜,怕真是他買不起的一個埋。
馬英傑等司徒蘭刷完卡,往外走時,忍不住問了句:“這頓飯多少錢?”
司徒蘭笑了笑地說:“你猜。”
馬英傑大着膽子猜了一萬,司徒蘭撲吃一笑:“土老帽就是土老帽,你當打發叫花子啊,也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走吧,別問了,反正花的不是你的錢,也不會讓你報銷。”
馬英傑徹底無語,照司徒蘭的表情,這頓飯價格絕對不菲,可他真是什麼也沒吃到啊,只顧着看新鮮了。看來,他還真是一個土老帽。只是出來的時候,馬英傑還是不放心地問司徒蘭:“什麼時候纔會有邱丹丹的消息呢?”
馬英傑正這麼問司徒蘭的時候,司徒蘭的手機響了,司徒蘭拿起來一看,是田公子的,便笑着說:“田哥好,到家了吧?”
“蘭妹妹,你吩咐的事情,我替你查了,這人已經不在北京城,前天就已經被人送出了北京城,至如去了哪裡,我就不知道了。”田公子在電話中如此說着,司徒蘭一邊對田公子道着謝,一邊把目光投向了馬英傑,馬英傑從司徒蘭的表情中感覺到又是一個不好的消息。
果然,司徒蘭掛斷電話後對馬英傑說:“邱丹丹前天就被人送出了北京城,看來,他們早下手了。”
又一次的希望破滅了,馬英傑盯住了司徒蘭,他不知道說什麼,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好。他傻站着,直到司徒蘭說了一句:“去取車啊。”馬英傑才醒過來一樣,心情無比沉重地往停車場走去。
馬英傑剛剛坐進車裡,手機響了,馬英傑拿出來一看是陌生的號碼,但是他還是接了,一個女人的哭聲傳了過來,“馬大秘書長,快來救我。”
邱丹丹?馬英傑的第一反應,趕緊問:“你是邱丹丹嗎?你在哪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可是手機另一端傳出了“嘟嘟”的聲音。
“怎麼啦?”司徒蘭趕到停車場問馬英傑。馬英傑正撥那個陌生的電話,居然是從大西北打來的,而且又是公用電話。馬英傑納悶了,是邱丹丹在戲弄她,還是真的出了問題?
“邱丹丹的電話,讓我去救人。可是打過去,是公用電話,而且她怎麼會在大西北呢?”馬英傑像是對司徒蘭說話,又像是自語。
“大西北?”司徒蘭接一句,她也有些不確定了。這女孩怎麼會跑到大西北去?
馬英傑拿不定了,給邱建平撥了一個電話,電話一通,邱建平就問:“馬秘書長,找到我女兒沒有?”
“邱書記,你家大西北有親戚嗎?”馬英傑問了一句,這個過程中,司徒蘭一直看着馬英傑,她沒有說話,黑暗中,她的眼睛卻閃閃發光,對馬英傑來說,這光閃得讓他很有些不敢去正視。
“她去了大西北?這丫頭片子瘋了。她怎麼會跑到大西北去呢?我家在大西北沒親戚啊。”邱建平在電話裡急了,而且一急就有些言不達詞地說着話。
“邱書記,你現在要告訴我實話,邱丹丹到底和哪些人在接觸。她用公用電話打過來求救的,但是我不敢確定,她是不是又在騙我?她說在北京,結果我到北京了,找了幾天,找不到她,現在,又說在大西北,還讓我去救人。她到底和哪些人攪到一起了?你得給我說話啊。”馬英傑也急了,對着手機聲音很有點響亮。司徒蘭在黑暗中扯了一把馬英傑,示意他不要這麼衝動,而且馬英傑的急切和衝動,對於司徒蘭來說,很有些不舒服。如果對方不是一個女孩呢?而且還是一位長得很不錯的女孩,司徒蘭已經看過邱丹丹的資料了。對於馬英傑這種過份的關心,她還是很有些不舒服。儘管她和馬英傑不可能再在一起,可是她還是希望自己活在馬英傑的心裡,還是希望這個小男人對她的情感是專注的。再說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嗎?她又能翻得起多大的浪花呢?這一對主子是不是太小題大作了呢?
司徒蘭想說話,但是她忍不住了。關於吳都的事情,她也知道自己肯定不如羅天運和馬英傑瞭解得多,於是,她不得不壓着自己的不舒服,任由馬英傑打着電話。
“馬秘書長,你快點幫我想辦法啊,我要去大西北找人去。他們這幫狗東西,什麼事情都幹了出來。馬秘書長,我對不住你們,我不該聽這個死丫頭的話和你們作對,這個死丫頭和章海生還有古慶明攪在一起,說什麼要保護自己的家園,馬秘書長,他們背地給了村民們錢,他們,他們的會害死我女兒的。”邱建平的聲音透露出了哭調,馬英傑這一次相信了,邱丹丹肯定是遇到了危險。只是他實在沒有想到,他們居然會如此對待一個女孩子,好狠心啊,把她騙到北京,要往大西北這個僻遠的地方送,這一招太損了吧?
###第87章 營救姑娘
“邱書記,你別急。我現在就去火車買票,現在就往大西北趕,你不要急,我一定會把邱丹丹找回來的。”說着,馬英傑感覺司徒蘭又在拉扯自己,便把手機給掛掉了。順口對司徒蘭說:“我要去火車站。”
“你這是去救人呢?還是去尋桃花呢?”司徒蘭不高興地損了馬英傑一句。
“蘭姐。”馬英傑急了,這女人怎麼總是扯不清楚呢?都什麼時候了,司徒蘭還和他使着小性子,而且她現在根本就不是他什麼人,吃哪門子醋呢?不過,馬英傑是不敢說這些話的,只是很不高興地叫了司徒蘭一句。
“怎麼啦?被我說到了痛處?”司徒蘭大有不放馬英傑走的意思。
“蘭姐,這是鑰匙,給你。我自己打車去火車站,不勞你費神了。”馬英傑把車鑰匙重重地往司徒蘭手上一放,正準備走,司徒蘭卻冷冷地說了一句:“你要有種,現在就去找這個野丫頭吧。”
馬英傑把邁出去的腳收了回來,一言不發地望着司徒蘭。司徒蘭跳上車,衝着馬英傑說了一句:“上車。”
馬英傑愣了一下,不過還是聽話地上了車。一上車,司徒蘭便說:“你是喜歡上了這個野丫頭呢?還是真心爲了工作?”
“蘭姐,邱丹丹身上藏着我們需要的東西。老闆說,必須找到邱丹丹,必須讓他們自己撤出林子溝。”馬英傑急了,只得搬出老闆羅天運。
“如果不是一個漂亮的野丫頭,你也這麼急?”司徒蘭彷彿一點也不被馬英傑的急切而動,而且還在計較着這個在馬英傑認爲眼裡很滑稽的問題。馬英傑急了,推開司徒蘭車門,就要走。
身後司徒蘭冷冷地笑了起來,不過,她沒有阻攔馬英傑。可是馬英傑的後背卻還是一身冷汗,他忍不住回頭望住司徒蘭說:“姐,都什麼時候了,你就別這樣好嗎?”
“我啥樣了?不就是一個小丫頭片子嗎?有你們說的那麼重要嗎?我就不明白你們這幫男人,一個個的德性。”司徒蘭還在惱火之中,可這頭馬英傑已經站不住了,掏出手機就撥通了老闆羅天運的電話,電話一通,羅天運就接了,馬英傑還沒說話,羅天運就問:“怎麼樣了?有消息嗎?”
“書記,剛剛接到邱丹丹的電話,她被弄到了大西北,在電話裡求救,而且北京的確切消息證明,她已經不在北京。我現在怎麼辦?請書記指示。”馬英傑在手機裡如此說着,可司徒蘭卻還在一旁冷笑着。大約羅天運也聽到了司徒蘭的冷笑,問了馬英傑一句:“你和小蘭在一起?”
“是的,書記。晚上蘭姐請客查清楚了邱丹丹不在北京,我也是剛剛接到邱丹丹的求救電話,打過去的時候又是公用電話,蘭姐不贊成我去大西北救人。”馬英傑如實地對老闆羅天運彙報着。
就在這個時候,司徒蘭的手機也響了,她看也沒看,拿起手機就問:“誰啊?”
“二小姐,是我,李衛。”李衛在手機另一端如此說着,只是他的語氣聽上去很急切的樣子,司徒蘭很有些擔心是孩子的問題,趕緊推開車門,往另一邊走去。
馬英傑很有些奇怪地盯住了司徒蘭的背影看着,司徒蘭往停車最黑暗的地方走。只是馬英傑他還在和老闆通電話,也就沒理會。當馬英傑想問老闆怎麼辦時,才感覺電話另一端沒聲音了,馬英傑“喂”了一聲,還是沒人應。馬英傑很有些不明白,老闆這是怎麼啦?不會就麼掛了電話吧?還是生氣他和司徒蘭在一起?
馬英傑是這麼想,但是他卻不敢再把電話打過去。就繞過停車場的車子去找司徒蘭,是不是老闆在給司徒蘭打電話呢?不管怎麼樣,他得和司徒蘭講一聲,再離開這裡吧。他既然答應了邱建平,無論如何總得去大西北救人去吧。
馬英傑在一個很僻靜處聽到了司徒蘭的聲音:“你怎麼那麼不小心呢?而且,李衛,我告訴你,迅速把孩子送到國外去,一定不能讓他們找到孩子。那個死嬰的事情,肯定會讓他們懷疑,還會繼續尋找孩子的。”
馬英傑愣住了,他隱約明白了什麼,可是他不敢相信,他也不能相信,司徒蘭把孩子調包了?但是又是誰在調查孩子?孩子要送到國外去?那麼那個死嬰又是誰的孩子呢?
馬英傑有很多種疑惑,就在他轉身想離開這裡,免得被司徒蘭發現的時候,他不小心撞在了一輛車屁股上,發出了很響亮的聲音,那邊司徒蘭迅速掛了電話,朝這邊張望着,她發現了馬英傑。
“你偷聽我的電話?”司徒蘭冷冷的聲音傳進了馬英傑的耳朵裡,馬英傑趕緊從車身後走了出來,一邊走一邊解釋說:“我,我不是這樣的。我就是想給你講一聲,我得回酒店去了。”
“你聽到了什麼?”司徒蘭已經走到了馬英傑面前,冷着臉望着馬英傑問。司徒蘭越是這樣,馬英傑的疑心越來越大,但是他不能在司徒蘭面前有任何的表現。
“沒,我什麼都沒聽見。”馬英傑真急了,但是他也知道,他的解釋是蒼白無力的。就算是這樣,他也必須去如此解釋。
“你們這些男人,成事不足,敗事有餘。任何一件事情,沒有我親力親爲,就得辦砸。我就是不明白,你們除了美色外,還能幹點別的有用的事嗎?”司徒蘭氣沖沖地往她的車子裡走,馬英傑只好跟了過去。馬英傑剛走了兩步,手機有信息進來了,是老闆的信息:你從駐京辦帶一個可靠的人一起,立刻去大西北救人。
羅天運剛纔聽到了司徒蘭在電話中的聲音,他不想和司徒蘭有任何正面的衝突,因爲他很清楚司徒蘭的個性,對於她反對的事情,她會反對到底。但是有一點,羅天運很清楚,司徒蘭不想讓馬英傑去救邱丹丹,至少不想讓他在第一時間去救那個女孩。這女人的小心眼,羅
天運還是很清楚,只是如果馬英傑不去救邱丹丹,邱丹丹的心會轉向馬英傑嗎?至如爲什麼他們突然會把邱丹丹下手,羅天運目前沒有查到原因,有一條,他必須拿到他們在背後搗鬼的證據,他不能讓李惠玲牽着鼻子走。本來,他是想讓一步,在林子溝建高鐵站未嘗不可,只是繞了道而已,再說了繞道浪費的是國家的錢,並不是吳都的錢。而且秦縣的火車路不也是繞道才穿過秦縣的嗎?繞道對於一個國家來說,損失那麼一點點錢,算不上什麼的。可是當司徒蘭告訴他,香港領秀前程公司幕後的老總居然是路鑫波的公子路明飛時,羅天運不想讓步了,如果這一步讓出去的話,就等於拱手給路鑫波省長創造很大的財富,財富過度地集中於路鑫波之手,對於他和朱天佑書記而言,不是一件好事件。他們會收賣更多的人心,現在古慶明,還有章海生不就是他們中的走狗嗎?沒有利益瓜分,這兩個會如此死心塌地地爲李惠玲賣力嗎?既然邱丹丹肯向馬英傑求救,那麼證明這個女孩至少是相信馬英傑,在這個情況下,他只能讓馬英傑去救人了,可他不能明裡和司徒蘭對着唱戲,他現在需要司徒蘭的信息。
羅天運還是很有些感傷,這就派的幹部難道就如此難搞定本土的幹部?爲了邱家灣的一個上訪,他動用了彭青山不斷地調查,可是調查的結果和受到的阻力讓羅天運還是吃驚不小,至少以古慶明爲首的本土幹部在逐漸形成一股力量,這股力量來勢洶猛,如果他不及時地扼殺掉這股力量的話,別說林子溝落到了他們手裡,他這個書記怕真要被他們架空了。但是這些情況,他是不能告訴馬英傑,除了讓馬英傑一件一件地去幹事外,他需要馬英傑去悟,去撞,去尋找解決的路徑。沒有馬英傑獨擋一面,他是成長不起來的。
這時,馬英傑盯着信息的時候,他也很快明白了,老闆剛纔掛掉電話的意思了,他不想和司徒蘭發生正面的衝突。連老闆都不敢和司徒蘭正發衝突,他就更不能和司徒蘭正面衝突了,於是他緊跟了幾步,想和司徒蘭說清楚,他要回酒店去。可是馬英傑還沒來得及開口,司徒蘭卻說:“上車。”
馬英傑只得上了車,不過,他一上車就說:“我回酒店。”
司徒蘭一言不發,把車子啓動往停車場外走。只是司徒蘭卻把車往她家的方向開着,馬英傑急了,趕緊說:“蘭姐,我要回酒店。”
“少嚷嚷,還有比找這個野丫頭更重要的事情。”司徒蘭的臉色一片鐵青着,馬英傑一見這臉色不對,他不敢再說話了。那麼司徒蘭調包了孩子的事情是真的?難道她會把孩子調包的事情告訴他?如果真是這樣的話,他該怎麼辦?是爲老闆慶幸他有了自己的孩子,還是爲欒小雪悲憤,司徒蘭調包了孩子呢?她要獨霸這個孩子?可司徒蘭爲什麼要這麼幹呢?馬英傑很有些不理解司徒蘭了。
兩個人都不說話,司徒蘭把車子開回了家。一停車,司徒蘭就對馬英傑說:“下車。”
###第88章 帶走了小雪
馬英傑是完全被動地跟着司徒蘭回到她的家,而且直接跟着司徒蘭進了她的臥室,一進門,司徒蘭就把門關得格外刺耳,嚇得馬英傑的腿都有些發軟,他實在不明白司徒蘭要幹什麼,不會把他給軟禁在這裡吧?
“坐吧。”司徒蘭還是冷着臉,冷着聲音地對着馬英傑說話,馬英傑實在是委屈極了,他不過也是不小心偷聽了司徒蘭的電話,至如搞成這個樣子嗎?再說了,他只是猜測,他沒有證據啊。只是他現在很害怕司徒蘭突然告訴他這件事,他不想知道。
馬英傑還是坐了下來,一副什麼事也沒聽到的樣子,望着司徒蘭說:“蘭姐,說吧,我在聽。”
“你聽到了什麼?”司徒蘭的臉色越來越陰沉,這種陰沉遠比上次知道欒小雪被李衛做了手腳,不能再懷孕來得可怕。
“蘭姐,我真的什麼都沒有聽到,我不騙你。我確實是去找你告辭的。”馬英傑拿不定司徒蘭的意思,只能往死裡去咬定自己什麼都沒聽見。
“馬英傑,他們已經在調查欒小雪和你主子的關係,而且他們找到那個死嬰。”司徒蘭看着馬英傑的臉,如此說着。
“他們怎麼知道這件事的?”馬英傑不確定地望着司徒蘭,他拿不定司徒蘭說這件事的真正目的,但是有一條,他們又在調查欒小雪。
“欒小雪這個野丫頭會害死你們的,後院失火的人,能顧得了什麼呢?”司徒蘭看着馬英傑這個樣子,有些確信馬英傑是真的沒聽清楚她和李衛的話,或者是沒聽明白,只要馬英傑沒聽清楚她的話,這件事就好辦了。她目前不能讓馬英傑知道她調包孩子的事情,她既然做了這件事情,她就一定要把這件事做圓滿,一定要把這個孩子好好養着,管她叫媽。不管付出什麼代價,她必須做好這一步。
“他們找到死嬰有什麼用呢?”馬英傑問了一句。
“你媽的,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啊?”司徒蘭罵了馬英傑一句,她生氣了,這個小男人怎麼就這麼不靈光呢?還是被欒小雪這個野丫頭迷住了?他還是喜歡這些小丫頭片子?
“他們已經找到了埋死嬰的地方,而且弄到了女嬰的相關數據,我早就告訴過你們,欒小雪這個丫頭不能長留,就是一個禍水女人,你和你的主子不聽,現在又揹着我要去找什麼邱丹丹,偌大的大西北,你上哪裡去找?沒有我司徒蘭出面,你找得到嗎?別以爲你翅膀硬了,就可以飛了,我告訴你,馬英傑,你嫩得很。現在,馬上趕回吳都去,把欒小雪帶到我這裡來,沒有我的允許,不許任何人接觸她。至如其他的事情,我來解決。”司徒蘭冷冷地盯着馬英傑,用一種平靜得讓馬英傑肉跳的語氣說着這件事情。
“好吧,蘭姐,我現在就回吳都去。只是邱丹丹的事情,你馬上讓大西北方面查清楚好嗎?”馬英傑一邊說一邊把手機號上留下的大西北的電話抄給了司徒蘭,司徒蘭接過馬英傑遞過來的紙條,倒是語氣和緩了許多說:“去吧。”
馬英傑站了起來,走到門口時,司徒蘭卻又在身後說:“對了,你就在這裡給你主子彙報一下這件事情。”
馬英傑不得不收回邁出去的腳,再一次撥通了老闆羅天運的電話,把剛剛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羅天運作了彙報,羅天運頭都大了,一個邱丹丹沒搞定,怎麼又冒出欒小雪的事情來?
羅天運在手機中問馬英傑:“小蘭爲什麼要帶走欒小雪?”羅天運這麼一問,馬英傑也怔住了,他倒沒想過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如何回答,便望向司徒蘭,司徒蘭不解地望着馬英傑,馬英傑便說:“書記問你爲什麼要帶走欒小雪?”
“爲了節外生枝,爲了讓他們不再拿欒小雪生事,爲了你們更好的去解決邱丹丹的事情。他們這麼做的目的,就是讓他們回去解決後院的事情,而不再要追究邱丹丹的事,越是這樣,越證明邱丹丹身上一定藏着重要的東西。所以,你馬上把欒小雪領到我這裡來,我讓大西北方面找人,找到後,你們再去接人,不要打草驚蛇。”司徒蘭很大聲音地說着這些話,她是有意說給羅天運聽的,羅天運一定聽清楚了,對着手機說了一句:“按小蘭的意思辦吧。”說着,就把手機給掛掉了。
馬英傑便繼續往門外走,剛走了幾步,司徒蘭還是追了上來,對着馬英傑說:“我送你去機場吧。”
馬英傑本想拒絕,但是看到司徒蘭的臉色已經變得很溫和了,便把想拒絕的話嚥了回去。
在車上,司徒蘭給大西北打了電話,把相關的資料提供了大西北方面,至如是什麼人,馬英傑沒問,他知道,司徒蘭父親的部下滿天下,在大西北找人,很有可能比在大北京找人容易得多,再說了有電話紀錄,查清楚邱丹丹的行蹤應該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現在,反而是欒小雪的事情不好辦,怎麼又被人翻出這本老帳來了?
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冉冰冰的影子又跳了出來,一定是冉冰冰,果然她一接近欒小雪就沒什麼好事情。馬英傑這麼想的時候,趕緊給欒小雪打電話,欒小雪的身體好多了,只是馬英傑沒有回來,紅玉不敢離開欒小雪,一直陪着她。
欒小雪一見是馬英傑的電話,很快接了起來,馬英傑在電話問欒小雪:“身體好些嗎?”
“好多了,紅玉姑娘一定很細心照顧我。我現在已經可以下牀活動,而且力氣也恢復過來了,其實不需要人照顧的。你對紅玉說說,讓她回去吧,老是麻煩別人,也怪不好意思的。”欒小雪在手機另一頭如此說着。
紅玉盯着欒小雪,示意她不要說這些話,可欒小雪卻把手機遞給了紅玉,紅玉只得接了過來,馬英傑卻在手機中說:“欒小雪,這不是你操心的事情。”紅玉趕緊說:“秘書長,是我,紅玉。”
“是紅玉啊,謝謝你。我晚上要很晚纔回吳都,你還是要陪着欒小雪。對了,晚上誰來敲門也不要應,你們把燈關掉睡覺。我回來後,會給你們打電話的。”馬英傑在手機中如此說着,紅玉想問什麼,但是忍不住了,一定又有什麼事發生吧。她如此想着,但是她不敢去問,她老感覺欒小雪藏着很多事,只是她的本職工作是照顧欒小雪。
“我知道了,秘書長。”紅玉應了一聲,馬英傑客氣了一下,便掛了電話。他的電話一掛,果真聽到了敲門聲,紅玉真的被嚇着了,怎麼這麼迅速呢?她趕緊把燈關掉了,讓欒小雪不要說話。外面有人在說:“欒小雪,欒小雪,是我。”
欒小雪聽出來是顧雁凌的聲音,便要去開門。紅玉一把拉住了欒小雪說:“秘書長吩咐過的,任何人敲門就不要應。”
“爲什麼?”欒小雪在黑暗中睜大了眼睛,看着紅玉問了一句。外面的敲門聲更緊了,欒小雪還想說話,紅玉一把握住了欒小雪的嘴,欒小雪的手機響了,紅玉嚇得趕緊把手機往被子裡塞。這時門外響起了冉冰冰的聲音:“她應該在家裡啊。”
“手機沒人接,算了,冰冰,明天再來看她吧。”顧雁凌的聲音響了起來。
“雁凌,這件事很重要,我想對欒小雪講一下,孩子的問題應該是欒小雪最想知道的。那個死嬰好象不是欒小雪的孩子,所以,我想告訴欒小雪去確認一下。”冉冰冰的聲音不大,但是欒小雪臥室裡的門沒關,她全聽見了,她掙扎着要往外走,紅玉死死地抱住了,不讓欒小雪說話。
門外又是一陣敲門聲,門內卻是紅玉和欒小雪的掙扎,好在紅玉的力氣很大,把欒小雪給控制住了。直到門外有腳步聲的離開,紅玉才鬆開欒小雪說:“秘書長說了,任何人來都不能開門,我們還是要聽秘書長的。你等着,我給秘書長打電話。”
紅玉撥通了馬英傑的電話,響一下,馬英傑就接了,司徒蘭還在開車,馬英傑問:“紅玉,怎麼啦?”
欒小雪卻把手機搶了過去,問馬英傑:“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哪裡去了?”
“欒小雪,到底發生了什麼。你別急,我晚上就回來了。”馬英傑怕司徒蘭聽到了,趕緊說了一句,不過,司徒蘭還是側着頭看着他,他一緊張,把手機給壓掉了。
欒小雪怎麼突然問這個呢?馬英傑心裡真的發急了。
馬英傑越是這樣,司徒蘭越是不放心,問了一句:“又發生了什麼?”就在這個時候,手機又響了,還是欒小雪的電話。
馬英傑再一次掐斷了電話,司徒蘭火了,冷冷地問了一句:“爲什麼不接?”
“是欒小雪的電話,我現在能告訴她吳都發生的這些事情嗎?我解釋得清楚嗎?我只能讓她冷靜一下,回吳都再當面說。”馬英傑側過頭望着司徒蘭解釋着,可是他的心裡卻打起了鼓,希望欒小雪不要再給他打電話。於是他趕緊給紅玉打了電話,紅玉一接時,馬英傑說:“紅玉,你一定要好好陪着欒小雪,我已經在機場的路上,我今晚一定趕回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