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別指望那些狐朋狗友了,這年頭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你捫心自問自己是什麼德性,你那些朋友就是怎麼樣的一種人。”
聽你這話,男人垂下了頭。
“廢話我也就不多說了,我問你答。”
不待男人回話,你徑自道:“你是誰?”
“我叫……”
“我不是問你的名字,而是你的身份。”
“我是一名獵魔人。”
“獵魔人?”
這種只有在電視劇裡纔出現的稱謂讓你不由地爲之一愣,旋即又問:“那邊的人也和你一樣?”
“嗯,差不多都是。”
“你們來這裡是來獵殺我的?”
男人遲疑了一會兒,微微點頭:“是的。”
“你們是怎麼知道我會在這裡出現的?”
“有人放出信息,說楚門要在打天巖上舉行內門弟子選拔賽,其中有一個參賽者名字叫李牧雲,任何人只要能夠殺了他,就能得到一筆鉅額的財富。”
“原來如此。”
你點點頭,正所謂有錢能使鬼推磨,這些人本就是爲了金錢而從事極爲危險的工作,如今有這麼一個天大的機會擺在眼前,當然不會放過。
“你剛纔所說的打天巖在什麼位置?”
男人伸出依舊有些僵硬的手,指向東邊:“從這裡開始數,第三座山峰,那座山峰的基面、底座全是岩石,站在上面彷彿一揮手就能打到天,所以叫打天巖。”
“除了你們,還有別的什麼組織來麼?”
“不清楚,目前只有我們一夥人,其餘都是普通的驢友。”
沉吟片刻,之後便站起身,轉身朝着車子走去。
眼見你要離開,男人急忙大喝:“你答應要放過我的!”
你笑了笑:“放心,我從來不隨便殺人。你就在裡面待兩天吧,兩天後會自動消散。”
眼見你要離開,男人忽然把心一橫,對着不遠處幾個裝聾作啞的同夥怒吼:“李牧雲已經發現你們了!他馬上就會離開,現在不動手,過了就再沒機會了!”
此話一出,那九人當中當即有兩人做出了最快的反應!
但見兩道黑影騰空而起,猶如獵鷹捕兔一般朝着你撲刺而來!
兩張橙色符紙早已出現在你的左右雙手的掌心之中,左手當即被一團旋轉的風捲所包裹,右手則是騰然冒出一團洶涌的火焰!
黑影撲來的同時,餘下七人也紛紛各展絕技,朝着你圍殺而來!
當即旋身,雙手交疊於胸前,正當你準備使用風火雙咒時,身邊忽然飄過一陣爲你所熟悉的糜香,三千青絲凌亂於你的眼簾,一個再熟悉不過的身影瞬時閃現於你的身前。
照兒!?
你急忙頓住手,火焰和風捲交疊於手心之中,蓄勢待發。
“照兒,你快讓開!”
這一刻,於你身前出現了一個另你終生難忘的畫面。
她伸出了雙手,對着身前的空氣輕輕一抓,那兩個如蒼鷹一般迅捷的黑影,竟硬生生停下了一切動作,他們就好像乖乖地把脖子送到照兒手中一般!
頃刻,只聽“喀嚓”一聲!
兩人的脖子竟生生被照兒捏碎!
隨後,照兒就好似垃圾一般將兩人的屍體隨手丟下了十幾米開外的懸崖。
“殺了那個女人!”
一個身穿黑衣、手持一把泛着綠色幽光的女人在奔跑之中迅速變幻出五個殘影,分別從不同的方向刺向照兒!
照兒巋然不動,只是微微擡起手,動作看似緩慢地對着身前的空氣輕輕一斬。
那一刻,你通過森羅眼竟然發現照兒將空間切出了一道凌厲的口子!
黑衣女人四個人殘影迅速消失,而照兒左手邊、相距不到兩米位置的黑衣女人屈膝跪了下來,頸部的頭顱緩緩掉了下來……
別看文字有諸多贅述,其實這些都只是眨眼一瞬。
剩下的那些獵魔者第一時間停下腳步,有兩個更是施展比來時更快的速度朝着完全相反的方向狂奔而去。
然而,照兒卻絲毫沒有要停手的意思。
她微微擡腳,對着身前的空氣輕輕一踏,身體倏然消失。眼皮眨動的瞬間,照兒已然出現在百米開外!
兩個逃跑的人就好似時間定格了一樣,他的身體竟然懸浮於半空之中,依舊擺出飛奔的姿勢。
隔着兩三米,素纖玉手對着兩人的眉心悠悠一點。
森羅眼,透視!
通過森羅眼,你居然發現那兩人表面皮膚沒有絲毫損傷,但頭蓋骨盡數碎裂,而且其中的腦子居然憑空消失了!
待那兩人的屍體頹然倒地,照兒又消失了。
“不要!不要殺我!”
“我錯了,我該死,我……”
四個下跪求饒的獵魔者身體出各種斷層!
有的從左耳朵開始到右臉頰,上邊的半個頭緩緩“滑落”;有的直接腰斬,身體分家之後,裡頭的腸子、內臟撲棱棱地掉了出來,散落一地;有的四肢掉落,身體就像是玻璃一樣破碎;而最後一個,他的身體則是被分割成了幾十塊!
血,很快就將原本就不肥沃的土地染得赤紅!
之後,照兒雲淡風輕般地飄至你身邊,微微歪着頭看着你:“雲,你怎麼了?”
“咕。”
剛從震驚中恢復過來的你暗自吞了吞口水,勉強笑道:“有些沒有反應過來,主要是照兒你出手的速度太快了。”
你又幹笑了幾聲,儘管沒有刻意去看那些人的屍體,但是空氣之中所瀰漫的血腥味還是讓你有些不適。
“快?”
照兒歪着頭,似乎不理解快是什麼意思。
“沒事,以後我再慢慢跟你講快是什麼意思。”
說着,九張橙色硃砂符從你口袋裡飛出,各自飛往那九具殘敗的身軀。之後橙色硃砂符便散化成一團炙熱無比的火焰,將屍體儘速燒成焦灰,隨風捲上天,或沒入塵埃之中……
“別殺我,求求你別殺我!我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我什麼都不會說的!”養蛇的男人因爲恐懼而全身顫抖,對着你不停地磕頭。
“放心,我還沒有兇殘到那種殺人滅口的地步,你的束縛半個小時後就會自動解開,到時候就下山吧。”對着養蛇男人安慰了一句,隨即牽過照兒那依舊柔嫩卻冰涼的玉手,對着她輕聲道,“照兒,以後咱們動手能不能不殺人?”
“殺人是什麼?”
照兒依舊微微歪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