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着,村長走到孫銘宇面前,伸出了雙手。
孫銘宇拿出早已準備好的手銬,他正欲銬村長雙手的時候,冼千凌卻是開口道:“算了,直接帶走吧。”
“嗯!”
“哎,你怎麼還不走啊?”
顛了顛登山包,準備轉身進深山的你發現冼千凌並沒有隨孫銘宇他們離開的意思,不由開口問了一句。
沒有應聲,她頭也不回地朝着前方不遠處的一棟民宅走去。
嗯?
瘋女人這是要幹什麼?
疑惑間,卻是發現冼千凌居然揹着個大大的登山包,走出民宅。
我去!
她不會是像跟着走吧?
然而,讓你感到意外的是,瘋女人依舊沒有理會你,而是跟一個大媽說了幾句,之後便朝着西北方向快步前行。
好嘛,她這是迂迴前行。
明知道你不會答應,聰明的她選擇獨自前行,反正她知道,你第一站肯定是要去那爲驢友所推崇藏龍峽谷,所以便自顧自地先行了。
“嘖!蛋疼!”
有些頭疼地抓了抓頭,抖抖肩膀,將登山包裡的東西震得“咣噹”響,輕嘆一聲,跟上了冼千凌的步伐。
“哎……”
“我事先說明,並不是要跟着你,而是本身就對那藏龍峽谷很感興趣。以前在警校的時候,登山本就是我的興趣愛好之一。”見你跟上來,冼千凌率先開口道。
人家都已經把話講到這份上,還能有什麼好多說的呢?
從石徑村出發,一開始道路倒還算好走。
進入樹林之後,那茂密的樹叢和時不時出現的藤蔓荊棘,總能阻緩你們前行的步伐。
一路無話。
冼千凌可不是弱女子,平時在捉拿犯罪分子的時候,身手矯健的她往往都是衝在第一線上,無論對手是手持棍棒的流氓混混,亦或是殺人如麻江洋大盜,她向來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同樣的,她野外生存能力看上去也很強,而且即便是在不熟悉的山林之中,也顯得十分從容。
說實話,雖然經常喊她瘋女人,但你心裡也不得不承認,她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女孩。
在這樣物質欲橫飛的年代,像她這樣正義感十足,一心一意爲人民服務的警察也是不多見的;更何況,她的家庭條件極爲優越,若是換成其他人,哪裡會從事這麼辛苦又危險的工作,個個都是一身的公主病,高高在上、自以爲是、目中無人。
無論是樣貌、身姿,亦或是家世,冼千凌都無可挑剔;雖然平時看起來有些粗暴、二百五、神經病,但總體來說,她也是男性眼中當之無愧的女神,完美結婚對象。
只是,這樣的人卻是出現在了你的世界裡,而且還明晃晃地顯擺出一副不撞南牆不回頭的姿態。
哦不,不不不!
對於這個瘋女人來說,別說是撞南牆,哪怕撞的是長城,就算把長城給撞塌了,她也絕對不會回頭!
別人夢寐以求的,在你這邊卻如瘟疫癌症,避之不及。
走着,走着,你忽然發現拿着粗樹枝敲打着兩邊草叢的冼千凌忽然停了下來。
跟在身後的你不由開口問道:“怎麼不走了?”
冼千凌拿着木棍,指向不遠處的樹叢。
轉頭看過去,咦?
前方十來米處居然擺放着一口棺材!
棺材並非直接放在平地上,聽下面擺放着兩張木頭長凳,棺材則是橫在上面。
冼千凌轉頭看向你,問道:“這裡怎麼會擺放着一口棺材?”
說着,冼千凌便朝着棺材走去。
不得不說,在所有你認識的女孩子裡,冼千凌是神經最爲大條的,即便是社團裡的胡美麗也遠遠不及。
即便知道這個世界上有鬼,有殭屍,一旦她覺得好奇,感興趣之下就會不由自主地湊上去一探究竟。
這樣的習慣對於一個辦案刑警來說自然是好習慣,可是一旦出了社會,進入這些未知的領域,無異於找死。
急忙上前,伸手抓在她的肩膀上,沉聲道:“別過去了,那裡面是空的。”
“空的?誰閒着沒事幹會把空棺材放在這裡?嚇人麼?”對方不解道。
想了想,你開口道:“在閩南那邊,老人到了一定的歲數,就會讓人制作好一口棺材,擺放在其他地方。這樣做,是避免猝死之後來不及做棺材,而無法入土爲安。”
轉頭看了一眼四周,冼千凌皺着眉頭說:“可問題是,我們在山上也走了至少有三個多小時了,石徑村的村民總不會把棺材放在這個位置吧?”
聳聳肩:“這個我就不清楚了。”
說着,你邁腿沿着叫醒愛的羊腸小道繼續前行:“走吧,天黑之前,最好能找到一個高地,那樣適合露營。”
嘴角一翹,冼千凌泛着笑意道:“沒想到你知道的還不少。”
“瞎琢磨的,主要是高一點的地方視野好,通風、透氣;地勢較低的地方,一旦到了晚上,就會出現瘴氣,雖然我們江浙一帶山林瘴氣的濃度很低,但如果運氣不好,還是有可能會造成昏迷,做噩夢,甚至出現幻覺等現象。”
“你考慮得倒是比我要多,看來跟着你出來登山,是一個明智的決定。”
冼千凌的心情顯得很好,走路的步伐也比剛纔要輕鬆了許多。
冼千凌:“哎,你喜歡我嗎?”
你:“不喜歡。”
冼千凌:“爲什麼?”
你:“沒有理由。”
冼千凌:“是因爲照兒?”
你:“嗯。”
冼千凌:“我還是不明白?我自問容貌、外形比不上照兒,但我有我自己的特色,而且說到身材,我也不差啊。”
“哎,你覺得小莜怎麼樣?”
冼千凌一愣,回道:“完美。”
“對啊,小莜幾乎,哦不,她就是一個完美的存在,可是,爲什麼我依舊選擇和她保持着以前的關係,而沒有進一步的發展?”
見冼千凌陷入沉默,你知道自己一定要趁着這個時候把這件事說清楚,只有這樣,才能真正擺正兩個人的關係。
“就是因爲照兒?”
冼千凌直直地看着你,而這時候你也停下腳步,兩個人隔着三、四米,筆直對視。
“是的。”
“爲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