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了!
終於他孃的活着出來了!
此時的你被杜曦山和孫林兩個人同時架着,有氣無力笑着,大口大口地呼吸着外面的新鮮空氣。
影一忽然走到你面前,對着你深深鞠躬,一言不發地走開了。
你正聳肩,影六又走過來,把她手裡那把即便是在太陽光照耀下依舊泛不起絲毫光彩的匕首遞到你手中:“謝謝。”
一句很簡單的謝語,你對着她笑着點點頭,同時也在心中暗歎,希望這一次見面之後就是永別。
任誰都看得出來影一和影六都是殺手,死士,她們只爲自己的主人賣命,這一次因爲大家並沒有矛盾衝突所以才能聯手,倘若下一次,也許就很有可能站在敵對立場了。
你其實已經在心裡把她們當成了朋友,畢竟這年頭,能夠同生死、共患難的朋友不多了。
將匕首收入懷,你們三人也收拾好情懷,朝着己方的趙家溝方向走去。
離開之前,你刻意讓杜曦山找一些樹枝將生門的入口遮住,等你身體恢復之後自會將這個洞口永遠堵上。
只是,當你們三人回到趙家溝的時候,隔着大老遠就聽到機器在運作的聲音。
怎麼回事?
三人彼此對視一眼,快步上前,結果發現孫林的學生們在距離死門入口幾十米的山坳裡大肆動用機器進行伐木工作。
“教授回來啦!”
兩個留守在營地,也就是老槐樹旁邊的學生看到你們出現,立即對着同伴們大聲呼喊。
一聽你們三人回來,衆人一個個都是灰塵撲撲地圍了過來。
三言兩語之後,你們終於明白,原來在你們下墓之後,繁漪在採摘桑果的時候無意間發現一個類似墓穴的痕跡,經過儀器探測之後,衆人發現下面居然埋藏着許多金銀鐵器。
本着閒着也是閒着的原則,孫林的副手留下兩個人,其餘人乾脆抄起傢伙風風火火地幹了起來。
而衆人在問及墓下古蹟,以及收穫的時候,杜曦山從懷裡小心翼翼地取出了你之前給他的酒樽,學生們沒什麼反應,可是孫林的副手也是業界精英,一眼就看出了端倪,雙手捧着青銅酒樽,興奮得就像是得了好多糖果的小孩子。
“杜教授,別的不說,單單這個酒樽,咱們就不虛此行啊!”孫林的副手滿臉笑意地看向杜曦山。
杜曦山和孫林對視一眼,不由輕嘆一聲:“我們能活着上來,就已經很滿足了,哪還想那些。”
說到這裡,杜曦山和孫林這纔想到你,結果轉頭一看,發現繁漪已經抱着你,輕手輕腳地朝着自己的帳篷走去……
第二天,你刻意帶着幾個人將生門和死門完全堵死,這才全身心地投入繁漪所發現的古墓挖掘之中。
兩天後,大和,東京,新宿區,歌舞伎町,二丁目。
一輛經過改裝的加長勞斯萊斯停在號稱歌舞伎町二丁目最大夜總會大門前,車剛挺穩,那夜總會內當即衝出了兩排衣着整齊的黑衣人。
這些黑衣人與普通的大和人有這本質的區別,首先是身高整齊,均在兩米左右,個個魁梧有力,面色冷硬。
他們整齊而排,恰如兩堵忽然築起的高牆,將路過的人們都阻擋在兩邊。
很快,一個身着大和傳統服裝的女人走着小碎步,帶着兩隊服裝靚麗、性感美豔的“小姐”走了出來。
加長勞斯萊斯的副駕駛座上下了衣着通身黑色的女人,她有着精緻的外觀,傲人的身材,即便是在這美人堆裡,依舊是十分出衆的存在。
只是,這個只要讓人見了一眼就終身無法忘卻的女人,居然只是一個開門的侍女,她開門之後,當即跪了下來,雙膝下跪!
“恭迎女帝!”
“女帝萬福金安!”
衆人的聲勢洪亮,在這大和最爲繁華的地段響得十分徹底。
車門打開了,一個身影飄然而出,她帶着一陣淡淡的香風,躍然進入所有人的視線。
讓人覺得很奇怪的是,即便距離只有不到幾米,人們卻無法看清她的面容!
只是,即便看不清,人們仍被她那種遺世獨立、絕代風華的倩影所癡迷。
女帝,這個曾是大唐帝國最繁盛時期的地下統治者,其實力曾與女皇武曌比肩的恐怖存在,在時隔一千四百多年,再一次真正地站在了陽光之下!
她沒有說話,只是眯着秋泓雙眸,靜靜地看着四周的環境。
這時候,她的瑤鼻微微翕動了一下,柳眉輕皺,用一種聽似慵懶的聲音道:“空氣有些渾濁了。”
“奴婢這就清理!”
站在女帝身後的武秋月冷哼一聲,那兩排黑衣巨漢就如同推土機一般向街道兩邊推了過去,兩邊的大和民衆紛紛驚叫着跑開。
那跪在女帝身前的大和女人微微顫着身軀,垂頭恭聲道:“啓稟女帝,奴婢準備了許多節目,還請女帝移駕觀賞。”
“無趣。”
女帝淡着臉,顯然四周的一切都引不起她的興趣。
轉頭間,她似是看到了什麼,身影飄然穿過四周圍觀的人羣,忽然出現在一個衣着時髦、模樣豔麗、着裝性感的女人面前。
“啊——”
那大和女人明顯被嚇到了,蹌踉後退,高跟鞋的鞋跟在這個關鍵時刻斷了,整個人往後倒仰。
女帝信手一抄,就將其攬入自己懷中。
“咿呀!呀妹嘚!嗒嘶給嘚!”
女帝顯然沒有理會女人的求饒,她的注意力只是在女人的頭髮上。
與女帝相比,大和女人的頭髮要短很多。她染了一個棕色頭髮,髮尾打了一些波浪,是那種對年輕男子極有誘惑力的髮型。
“女帝若是喜歡,奴婢這就把她的頭顱切下來,裝飾一番之後再供您觀賞。”
女帝斜眼看了一眼武秋月,隨後將大和女人隨手扔在地上,淡淡地說:“昨日朕學到了一個新詞,是爲‘與時俱進’。嗯,這千年後的世界的確變化極大……秋月。”
“奴婢在。”
“隨朕去做個頭發。”
“啊?”
武秋月失態了!這是她自七歲跟隨女帝開始,人生第一次在女帝面前流露出如此驚訝的表情。
“奴婢該死!”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武秋月急忙下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