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七聽到那個聲音,臉上露出了一絲微笑。
他把飛刀收了起來。
他轉身看着附近的叢林,恭敬的說道,“陳先生,您終於回來了!”
陳天慢悠悠的從附近的叢林走了出來。
他已經恢復了平靜。
他的臉色跟平常一樣,沒有任何變化。
他慢慢的走到了停車場的附近。
他朝停車場的那些保鏢看了一眼,“背山防守,三個角都有守衛,你和另外一個人居中策應……”
“好!這個防守,佈置的非常好!”
楊七聽了陳天的話,急忙謙虛道,“陳先生,我以前當過兵,學過戰術……這些東西在您面前,那都是小兒科!”
陳天沒有說話,仔細的看着楊七。
楊七看着陳天,奇道,“陳先生,怎麼了?是不是有什麼地方不對勁?”
“沒事!”陳天淡淡的說道,“我突然想到了一些事情,走神了!”
陳天剛纔跟楊七對視的時候,楊七的表情非常平靜,沒有任何緊張。
看樣子,他應該不是行會大哥!
陳天又朝那些保鏢看去。
那些保鏢不停的跟陳天打招呼。
“陳先生,您可算回來了!這下,我們就放心了!”
“陳先生,剛纔真是謝謝您!”
“陳先生,要是有什麼用得着兄弟們的地方,儘管開口!”
“陳先生,您剛纔可真棒!”
那些保鏢大部分都是武夫,他們雖然有些笨,但是他們臉上的表情卻很真誠。
他們那些話都是真心話。
陳天在心中暗道,這些保鏢應該不是行會大哥!
殘智死之前說過,行會大哥跟通寶山莊的關係非常好,他還知道通寶山莊的所有分號地址,這些保鏢不可能和通寶山莊有那樣的關係。
他們還不夠格!
他沉聲問道,“餘書培他們幾個呢?”
“我們在這裡!”
附近的越野車門被推開了,餘書培和許茂生從越野車上跳了下來。
他倆看着陳天不停的打招呼。
“陳先生,辛苦、辛苦……您真是辛苦了!”
“陳先生,既然您已經出來了,那咱們什麼時候走?”
“陳先生,您可算出來了,您沒事就好!”
陳天看着餘書培和許茂生當時就是一愣,怎麼只有他倆在車上?
另外兩個人呢?
趙大有和馬守忠呢?
他看着楊七問道,“楊七,趙大有和馬守忠呢?”
楊七看着陳天急忙解釋,“陳先生,我們從山莊裡出來之後,他倆都說肚子不舒服……他倆要去附近的山林上大號!”
“我本來打算派人跟着去的,可是趙老說不用……就是上個廁所而已!”
“說起來,他們也快該出來了!”
“要不,我現在帶人去找找他們?”
陳天聽了楊七的話,微微皺眉。
行會大哥殺死了殘智。
行會大哥是個腦控殺人者。
他的腦袋非常厲害!
他殺人的時候,恐怕要找一個沒人的地方。
他肯定不想讓別人發現自己的行爲。
趙大有和馬守忠正好在這個時候去上廁所……
這個時間,也太巧了吧?
難道,他倆其中的一個,是行會大哥?
那麼,會是誰呢?
就在這時,趙大有從附近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他的樣子看起來很正常,就是額頭稍微有些汗。
他在那裡不停的罵罵咧咧,“這地方,蚊子真他麼的多……那些蚊子,簡直能把人給吃了!”
“陳天,你回來了?”
“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陳天看着趙大有隨意的問道,“趙老,您怎麼去了這麼長時間?”
趙大有拍着肚子,無奈的說道,“歲數大了,本來就便秘……今天又遇到了這麼多的事情,想拉又拉不出來!”
“哎,麻煩……歲數大了,幹什麼都麻煩!”
楊七在一旁問道,“趙老,您不是跟馬老一起去的樹林嗎?”
“馬老怎麼還沒有出來?”
趙大有不停的嘟囔,“這傢伙,今天古里古怪的……我們剛進樹林,他就說不習慣一塊出恭,要單獨找個地方解決。”
“我和他就在樹林裡分開了……我以爲他早就出來了!”
“怎麼,難道他還沒有出來嗎?”
陳天聽了趙大有的話,雖然沒有說什麼,可是他的心中卻是一動。
馬守忠進了樹林之後,就要求分開……
他是不是要單獨搞什麼事情?
行會大哥用腦控殺人,當然希望身邊一個人也沒有……
馬守忠是京都文物圈的大哥,他在文物圈的人脈資源非常廣。
也只有他這樣的身份和地位,纔有可能接觸通寶山莊,成爲山莊的貴賓!
難道,馬守忠是行會大哥?
等會,自己可要好好的觀察觀察!
就在這時,附近的樹林傳來一陣響聲。
馬守忠也從附近的樹林裡走了出來。
他一邊走,一邊不停的感慨,“舒服!真他麼的舒服!”
“把該解決的東西給解決了,這種感覺真是太舒服了!”
陳天聽了馬守忠的話,當時就把眉頭皺了起來。
他麼的,馬守忠這話是什麼意思?
話中有話?
他幹掉了殘智,把該解決的東西都給解決了?
那一會,他的心裡很不爽,直勾勾的盯着馬守忠。
馬守忠快步走了過來。
他本來就瘦,那一會,他的步伐看起來更加的輕盈。
他的臉色有些通紅,而且滿臉都是汗水。
看他的樣子,似乎剛出過大力。
陳天在心中暗道。
行會大哥是腦控殺人者,腦控殺人者在殺人的時候,都需要耗費很大的精力和精神。
馬守忠臉色通紅,又滿頭都是汗水,他的樣子很像剛出過大力!
難道,他就是行會大哥?
陳天盯着馬守忠,那一會,他的身上若隱若現的露出了一些殺氣。
那些殺氣隱隱約約的籠罩着馬守忠。
他盯着馬守忠問道,“馬老,你的臉色怎麼那麼紅?還有,你怎麼出了那麼多的汗?”
“我歲數大了,血糖有點高,大便比較乾燥……上個廁所就像上刑!”馬守忠急忙解釋道,“至於這些汗,那都是虛汗!”
“不瞞陳老弟,昨天晚上,我專門在附近的縣城叫了個漂亮的妹子……所以今天啊,我這虛汗特別多!”
馬守忠一邊說,一邊用手巾擦着腦門上不停往外出的虛汗。
他雖然不清楚這裡是個什麼情況,但是他感受到了陳天的殺意。
他的神情明顯有些緊張。
他想了一下,爲了緩和這裡的氣氛。
他看着陳天問道,“陳老弟,殘智死了,咱們可以離開這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