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天的時候,我和徐薇的精神狀況已經極其的不好了,徐薇這兩天的傷雖然好了不少,可是她一直在間接性的高燒,這樣的狀況一直持續,讓我的心裡很是沒底。
雖然她身上的傷口已經開始結痂,但是我不確定她是不是有其他的內傷。
而我們這兩天的那個豬肉也已經吃的七七八八了。
我們沒有鍋,也沒有容器,根本沒有辦法喝熱水。
就只能在樹林裡找到一些雪,然後融化了喝掉,可是這些水根本就不乾淨,再加上也根本沒有辦法維持我們正常的飲水量。
情況變得更加的複雜,徐薇也一天一天的開始消彌,她經常靠在那個凹陷的坑洞裡,目光呆滯,不知道在想什麼。
我覺得自己非常的沒用,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發泄,整個人也格外的憋悶。
第五天晚上的時候,豬肉已經徹底吃光了,烤的剩下那兩塊豬肉,我沒捨得吃,都給了徐薇。
徐薇卻看着我可憐兮兮的搖頭,一個勁兒的讓我吃。
最後沒辦法,我們兩個只能分食了這兩小塊兒的豬肉,可是誰都沒有吃飽。
這種情況若是繼續這樣維持,我們兩個就算是不病死也要餓死了。
樹林裡面到處都是已經燒焦的木炭,再想出去找食物怕是更難。
而且徐薇經歷了這件事情之後,一直膽子都非常的小,每天夜裡都緊緊的靠着我,我若是不帶她出去,她一定不安心,可是帶着她出去了,萬一要是再次迷路,那我們兩個連這個小坑洞都沒有了。
“四海哥,你不用擔心我的,我可以走,我就跟在你的身後,咱們兩個若是能找到吃的,就填飽肚子,若是不能的話,那也總不能一直呆在這個地方呀!”
我知道徐薇的擔心,畢竟她也知道王小小那邊的狀況,所以我們還是要離開這個地方纔最緊要。
最後沒有辦法,我只得揹着徐薇又找了幾根兒還算堅硬的木棍充當柺杖,深一腳淺一腳地在這個漆黑的樹林裡來回的走動。
那一天夜裡,我們還算得上是幸運,因爲找到了一隻燒的半焦的鳥兒,簡單的吃了一口之後,飢餓感總算是消失了一些。
徐薇有些累了,靠在樹幹上閉着眼睛就睡着了,可是我卻不敢睡,警惕着周圍的動靜,守着篝火堆。
小小的火光在這個地方像是勾魂燈一般,看着就很不吉利。
可是太陽依舊沒有出來,我也不知道這個太陽究竟還不會不會出來了,不過這兩天倒是沒下雪,總算是上天垂憐。
休整了一晚上,第二天早上的時候,我和徐薇再次開始趕路。
這一次就只是衝着一個方向走,我並不相信這片樹林如此之大,如果我們能離開這片樹林,哪怕找到大海也是好的。
可是又走了整整一天,卻依舊沒有走出去,徐薇有些疑惑,小聲地說:“我們會不會一直在原地打轉?”
因爲她之前聽說過,如果真的是碰到鬼打牆或者迷路的話,人的主觀意識就會一直繞着圈兒。
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她,因爲現在就算是做記號,又能拿什麼做記號?
這個地方沒有草,沒有樹枝,就全都是燒焦的木炭,實在是讓人頭疼的很。
走的累了,我們兩個就隨便找個地方歇着。
不過我鑽木取火的功能倒是練的越來越熟練,不知道是幾點就只能在這個漆黑的情況下前行,靠着月亮的升降來確認黑天白夜。
真是讓人的心裡一點兒縫隙都沒有。
徐薇和我說起了不在公司時有趣的事情,總算的上是心裡有了那麼一絲的寄託。
不過我卻更加的思念王小小和蕭薔他們,畢竟我不在不知道他們兩個現在究竟是什麼情況了。
“好啦,咱們兩個也歇了很久了,再繼續走一會兒吧!”
徐薇點了點頭,掙扎着從地上起來,拄着木棍兒跟在我的身後一步一步的朝前走着。
可是沒走多遠,我忽然聽到前面似乎有人在說話,徐薇也聽到了,很是激動,小聲的湊到我旁邊說到:“四海哥會不會是陳建他們?是不是他們來找我們了?”
我搖了搖頭:“不知道,可是這樣的樹林裡如果真的是陳建他們的話,那他們應該是拿火把的絕對不會就這樣漆黑的走進來,咱們還是小心點吧!”
徐薇聽了我的話,臉色立刻有些變,緊接着她有些害怕的說:“那會不會是那些土著民呀,如果真的是他們,那咱們兩個現在可怎麼辦?”
我的心裡也很是沒底,可是卻不能將這種恐懼帶給徐薇,連忙拍了拍她的肩膀。
“你別怕,你躲在這裡,我去瞧瞧。”
可是徐薇卻不答應,非要和我一起去。
我實在拗不過她,就只能緊緊的拉着她的手,小心地衝着那個有說話聲音的地方走過去。
走了沒多遠,果真看到那個地方有好幾個人影在動。
他們的手裡確實沒有拿着火把,漆黑的夜裡就那樣來回走動着,時不時的還要小聲的溝通幾句,不過因爲聲音實在太小,我根本聽不明白他們在說什麼。
而這時徐薇腳下沒踩穩,踩到了一個枯枝,引起了一聲響動。
我甚至都沒來得及做什麼準備,就只覺得一陣風呼嘯而過,那是打子彈的聲音。
我立刻拽着徐薇猛的就趴在了地上,隨後衝着那個方向大喊:“是人類是人類!”
而這一下子,我終於確定那幾個人絕對不是土著民,因爲土著民的手裡沒有槍。
只是不知道他們究竟是誰。
我這兩嗓子喊出去之後,那邊也頓時就安靜了下來,沒過多久之後,我就聽到了急匆匆的腳步聲,等我再擡頭的時候,纔看到有手電的光亮亮了起來。
“是你!”
這個聲音我很熟悉,擡頭仔細一看才發現竟然是小何他們那一夥兒。
只不過這一次他們就只剩下了五個人,他們身上都很狼狽,臉上也都帶着一些蒼茫的表情。
小何站在最前面,手裡拿着手電筒和槍,顯然剛纔開槍的就是他。
見到是我,小何他們顯然也很驚訝,不過這一次知道我們不是土著民,他們也不是,兩方的心也都踏實了一些。
小何把我們拽了起來之後看一下,我眉頭皺的很緊:“這裡面這麼危險,你們怎麼在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