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甩出去的那個白影我也看見了,不出意外的話,這條魚確實很大,很肥。
我也有些激動,連忙轉一下魚竿,就衝着剛纔甩掉魚的那個地方跑過去。
陳建這會兒卻壓根兒就沒工夫再去弄什麼樹藤了,直接跑到前去一把就將那條魚給拽了起來。
魚身上沾滿了雪,已經化了一半,可是另一半卻還被雪覆蓋着。
此時正活蹦亂跳的撲騰着手臂那麼長,很是肥碩。
這麼大的一條魚回去,若是燉湯的話,整個營地的人每人都足以份上一晚了。
我心裡頓時就涌起了一股子激動,看向陳建忍不住有些得意。
“怎麼樣,我這辦法還可行吧?剛纔你還在那兒嚷嚷,這會看到了吧,這可就是豐收的碩果!”
陳建這會兒也沒有了剛纔那麼多廢話,看着我,忍不住呵呵傻笑。
“哎呦,四海哥,你就別擠兌我啦,咱們到這個荒島上這麼久,什麼事兒不是一直由你照顧,我剛纔不過就是有些犯懶罷了,不過你這能釣上魚來,咱們兩個不就有盼頭了?快快快剛纔的那些肉乾兒可還不少呢,我再去弄個魚竿兒來,咱們兩個一起弄,這樣的話不就能多弄上一些嗎?”
我看到陳建這會兒激動成這樣,也忍不住發笑,不過陳建有一句話說的很對,只要釣上來一條魚,那就有了希望,說明這個淡水流裡還是有很多魚存在的,而且這條魚這麼肥碩。
若是真的能弄上個十條八條的,先不說先魚湯夠不夠喝,就說這麼肥碩的魚晾曬成乾兒,餓了也足可以給我們當成乾糧吃。
陳建這會兒倒是不用我指使了,自己一個人渾身都是幹勁兒,轉身就跑到樹林子裡,沒過多久就拿來了一根兒筆直的樹棍兒學着我剛纔的樣子,磨了鐵絲兒,切了貝殼肉也在我旁邊砸了一個坑,將那個棍兒扔了進去。
我倆坐在邊兒上,水也滾開了,陳建這會兒卻又泛起饞來。
“四海哥我覺得不如咱倆把這魚燉了吧,反正還有這麼長時間,大不了咱們兩個今兒晚就都在這兒冰釣,這要是真的能弄回去十條八條的大家夥兒也都夠吃了,咱們兩個也別在這兒饞着了唄。”
說實話,這麼新鮮的一條魚看着我也有些犯饞,可是一想起王曉曉和蕭薔還在營地等着我們,卻又覺得我和陳建若是在這裡先吃了,總是有些對不起他們。
咬了咬牙:“等會兒等會兒咱們兩若是能在釣上來一條,那麼就把這條吃了怎麼樣,不然的話,若是再釣不上來,那劉嬌嬌他們可還在營地等着呢,咱們兩個在這兒吃,吃飽喝足了,他們怎麼辦?”
陳建聽了我這一話,撓了撓頭髮:“四海哥說的對行,咱們再多釣兩條,然後再燉湯喝。”
我倆說定了,這會兒圍在篝火堆旁,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天兒,想着都市裡之前的生活,又沒事兒說說林旭波這個垃圾。
現在他在我們的營地裡根本就沒什麼立足之地,每天所有的人都忽略他,倒也是他自討苦吃。
我和陳建正聊着天兒呢,我的魚竿竟然又動。,這一次我有了經驗,沒有剛纔那麼惶恐,很是穩妥地將這杆兒拽上來,隨後猛地一甩,又是一條大魚!
陳建看到我接二連三的釣出大魚來,忍不住羨慕的都紅了眼睛。
一個勁兒地蹲在我旁邊嘟囔:“四海哥,你這杆兒上面放的是貝殼肉嗎?怎麼你這兒一個勁兒的左一條右一條,我這怎麼不上鉤了?是不是我這杆兒不對勁兒啊,你快幫我瞧瞧!”
我看着陳建這模樣,忍不住發笑:“咱們兩個都是一樣的鐵絲一樣的線,更何況來的時候拿着貝殼肉還是你拿的,怎麼可能是我這兒能釣上來你那兒釣不上?我估計你若是真的釣不上魚來,那可能就是人品問題。”
陳建被我這麼一說,頓時就堵了嘴了。
“四海哥,你別在這兒說風涼話了,不然的話,咱們兩個換一下地方。”
我一聽他這話,連忙點頭,反正我已經釣上來兩條魚了,於是我和陳建換了地方做,可是沒多久,我的這個魚竿竟然又動了。
這會兒陳建不樂意了,死活又要和我換回來,我倆折騰了倆半天,卻還是釣上來了四五條魚。
陳建手腳利落的收拾了一條,又切成了刀花兒放在了鍋裡,雖說什麼東西都沒有放,甚至連調味品都沒有,可是這與湯的味道那叫一個鮮美。
就連我這個平時對吃沒什麼講究的人,這會兒聞着這鍋湯的味道都忍不住咽口水。
陳建更是眼睛都直了:“哎呦,這湯若是拿回去他們吃了,怕是掉耳朵都不知道吧。”
我也看着陳建傻笑:“那誰知道,反正咱們兩個今兒晚上算是有所收穫,之前還擔心冬天沒有東西吃,現在可以釣上魚來,這可是一個大發現,若是到時候咱們乾糧吃的差不多了,還可以上這裡來砸洞釣魚,總不至於餓死呀!”
陳建連忙點頭,眼看着鍋裡的湯就要翻滾熟透,樹林子裡卻忽然傳來了兩聲吼叫聲。
我一愣,陳健也立刻聽到了,猛地站起身子,就抓起了旁邊我們來時帶着的槍,而這時我就看到一個雪白的影子,竟然從樹林子裡晃晃悠悠地走了出來,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隻大白熊!
此時它整個四肢着地,碩大的腦袋卻衝着我們的方向不斷望着,雖說月光並不是很亮,可是我卻依舊能感覺到它不斷翕動的鼻子,顯然是聞到了香味兒。
陳建緊緊的站在我旁邊,也沒工夫管放在河旁架着的木頭杆兒了,嚥了咽口水,顯然格外的緊張。
“四海哥怎麼辦,這畜生這麼大,咱們兩個就帶了一把槍,怕是招呼不過來吧?”
“這話還他媽的用你說?老子難道不知道嗎?”
我反駁了陳建一句,心裡卻也猛的就提了起來。
這麼大的一隻熊,這要是衝過來,怕是我和陳建都用不上它兩掌就都得弄死。
可是我們費勁這麼大的力氣才弄上這幾條魚來,若是就這樣扔在這兒,我又實在捨不得。
現在顯然就變成了選擇題,那就是要魚還是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