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跌跌撞撞,甚至都不敢停,一路直接衝着那片樹林就跑了出來,等我一直跑到了海邊兒這才鬆了一口氣。
因爲身後根本就沒有那些土著民追過來,想必這些猞猁就算是再厲害,它們畢竟只是畜生,沒有辦法將剛纔所發生的事情敘述給這些土著民吧。
可是那隻猞猁的死畢竟是我弄的,而且它的整顆頭都被我砍掉了。
如果這些土著民的警惕性再高一些的話,這件事情也絕對瞞不了兩天,所以我務必要快點兒回去將事情告訴王平他們。
然後如果我們想要營救那麼就必須在這兩天給出個結果來。
跑了出來之後,藉着月光,我才發現自己胸口處已經被劃破了,肚子上面正流着血,疼得我齜牙咧嘴,可是現在這個功夫也根本沒時間歇息,我必須要快速的回到營地。
來不及喘氣,我直接就撿了一根樹棍充當柺杖,快速的衝着我們的營地折返回去。
原本這條路其實並不長,可是因爲我受了傷,這會兒近走了兩個多小時纔到達了營地。
回去的時候才發現王平和陳建他們正在我們營地裡面等着。
陳建看到我回來,立刻激動的衝出來,見到我受了傷,頓時就啞了嗓子,一臉擔心的跑了過來:“四海哥,你這怎麼弄的,怎麼還傷了?”
“先別說那些沒用的了,快點兒把他扶上去,叫肖蕭薔一聲!”
王平也跑過來扶住我,一邊吩咐。
我連忙想擺手告訴他們兩個別太緊張,可是這會兒我就聽到陳建哎呦了一聲。
我立刻看向他,剛想問問他怎麼了,就見陳建很是激動的看着我的肚子,支支吾吾。
王平這會兒也立刻彎下腰去,看完了之後臉色也變了。
“你們兩個這是什麼表情?怎麼,腸子出來了嗎?我沒感覺呀?”
王平嘆着氣:“腸子倒是沒出來,但是你流血太多了,看你現在的這個臉色,怕是失血過多了,咱們還是先上去再說吧。”
說完之後,王平和陳健也不再讓我用力,兩個人竟一前一後的把我背在身上,隨後將我帶到了山頂。
此時天色都已經快亮了,王小小和劉嬌嬌還在沉睡着,周圍的其他同事們一個個都很是緊張。
那些外國佬到是年上沒什麼表情,畢竟我的死活對於他們來說根本無關緊要。
徐薇和蕭薔聽到我回來之後,立刻緊張地從木屋裡面跑出來是啊。
“你這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蕭薔說這話的時候聲音都有些發顫,我並不想讓她擔心,強忍着勾出了一抹笑。
“沒事兒的,就是出來的時候沒防備,被那個畜生給刮壞了,你不是有之前做的草藥粉末嗎?給我敷上一些,我吃點兒東西睡一覺就好了。”
可誰知蕭薔聽了我的話,臉上的表情卻並沒有放鬆,反而更加難看了。
“這事情怎麼能開玩笑呢?你看這肚子上有這麼大一條破口……”
說完又連忙嚷着讓王平和陳建將我按在了牀上,躺在上,看着周圍這麼多人圍着我,我這心裡才終於算是安心了一些。
沒過多久,蕭薔拿來的一個泥罐子把罐子打開。在我的傷口上滴了一些東西,原本還非常疼痛的傷口瞬間就沒了感覺,而我也實在是太過疲憊,躺在牀上沒多久竟然就稀裡糊塗的睡着了。
等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蕭牆正守在我的旁邊,聽見響動,連忙過來扶我。
我一動才發現自己渾身疼的厲害,特別是肚子那裡好像是有什麼東西在緊緊的包裹着我的腹部,讓我呼吸都變得有些困難。
“你怎麼了?是渴了還是餓了?鍋裡面燉着湯呢,我去給你取。”
我一把拽住了蕭薔的手:“你先別去,哎呦,這怎麼這麼疼啊……”
蕭薔看着我紅了眼圈:“怎麼可能不疼,你那肚子劃破了那麼大一條傷口,自己癒合是不可能了,那一會兒王平弄了一小根的鐵絲,磨細了充當成針,我又用了頭髮,這纔將你的傷口縫合住,不過你先別動,它們現在還沒有長好,若是現在動了,萬一再感染可就麻煩了。”
聽到蕭薔這麼說,我也有些頭昏腦脹,低頭一看,可不是。
自己的肚皮上被用黑色的頭髮歪歪扭扭地縫着,看來我那天傷的確實挺嚴重。
“王平他們呢,把他們叫進來,我有事情要吩咐。”
“你的身子都傷成這個樣子了,還有什麼事情要吩咐?我看,這事兒也彆着急了,等到你的傷好了再說吧。”
我自然知道蕭薔是在心疼我,可是現在這個時候必須越快越好,否則等到那些土著民發現了什麼其他的情況,萬一要是走了,那想再找他們就更難了。
“你聽話,快去把他們叫來,我只是交代幾句剩下的事情就讓他們去辦。”
蕭薔扭不過我,聽到我這麼說之後,這纔不情不願的點了點頭。
沒過多久就將陳建還有王平叫了進來。
我將這件事情簡單的和他們兩個敘述了一遍,王平聽完眉頭緊皺。
“可是你回來之後已經昏迷了兩天了,現在那個地方還有沒有人都不清楚,而且那天你不是也說那些外國人在那裡呆得並不自在,他們這樣一來二去的鬧,你覺得他們生還的可能性又有多大?”
“可是不管有多大,咱們總要去嘗試一下,而且這些土著民一而再再而三的過來侵犯咱們的領地,如果咱們不回擊回去,他們會以爲咱們怕了他們呢!”
陳建在一旁插話。
我點了點頭:“是,這些土著民的銳氣要搓一搓,這些外國女人也要營救回來,所以這件事情是勢在必行的,我這又受了傷,短時間之內怕是不能去了,但是你們還是要去一趟。”
這次的隊伍就讓王平帶着,留下幾個男同事在營地裡就好了,剩下的那些外國佬,除了女人也都帶去,人多力量大。
“可還是不要硬扛,如果能夠救的人回來,那就最好,若是救不得,那你們也要先跑回來保命,剩下的事情咱們之後再商量。”
陳建點了點頭,剛想說話,外面卻忽然傳來了一陣驚恐的叫聲,我一愣,掙扎着想要起身,結果傷口被拽到,疼得我一陣冷汗。
王平連忙按住我:“四海,你在屋子裡面待好,我去瞧瞧。”
說完順勢就掏出了槍,直接上了堂,快速的就下了木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