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有了一切就都順理成章,我和倪莉又滾在了一起,這直接導致我們兩個上班遲到,不過好在師傅只罵了我並沒有說倪莉什麼。
連着閒了三天大概就是爲了之後的繁忙做準備,被送過來火化的屍體一下變多了,一天能有五六具,人都忙的暈頭轉向的。
屍體一個接一個的送來,我也沒空跟着張建設去拉人,這活兒從現在開始就是他單幹了,好在他真的就是個老司機,幾次下來就已經乾的比之前的二劉要好。
察覺到事情有些不對勁是在第四天,這幾天似乎每天都會有一個淹死的人被送到火葬場,而每一個被送來的人都被泡的變形,全身溼噠噠的卻唯獨衣服的口袋裡會掉出來一個個乾燥的紙人。
沒有第一個那麼多,但是真的是每個都有。
我在意識到他們詭異的共同點之後,焚燒屍體的時候也是格外的注意,結果就真的讓我發現了不對勁,這些人被焚燒以後留下來的東西根本不是骨灰。
焚燒屍體並不是嚴格意義上的將屍體全部燒成灰,總是會因爲各種因素會摻雜一些小骨頭在裡面,可這些屍體卻燒的很差地,用手抓了一把燒成的灰捻開,根本沒有尋常骨灰疙疙瘩瘩的感覺,反倒是非常細密,它們在手裡塗開,將手指染成灰色。
因爲在意我特地拿了一張白紙燒了,結果很驚悚,燒紙產生的灰燼竟然就是那樣的。
一個大膽荒謬的想法在我的腦海中閃現,我燒的氣勢根本就是紙人?難道這一切都是何阿姑搞的鬼?說不定現在她已經和剪刀地獄融爲了一體,所以製造出來的紙人就和之前的不同,是真的就是和人一樣,只有在焚燒的時候纔會出現差異?
用兩天時間證明這件事情不對勁以後我找到了師傅
和他說了這件事情,師傅聽了以後也立刻警覺起來,他決定今天和我一起等那具肯定會被送來的淹死的屍體。
今天的屍體是下午三點的時候送過來,送來的時候天下着雨,我和師傅知會了一聲以後就把人扛進了遺體陳放室,這家是有家屬來跟着的,我們沒辦法直接處理屍體。
所有的流程走下來已經是一個多小時以後,我在家屬哭完以後才又把屍體扛到了焚燒間,師傅已經等在了那裡。
師傅有意要留下這具屍體好好的檢查,他就指示我從倪莉那裡拿了一個假人模型裝扮成屍體送進了焚燒間。
這是做給從監視器裡觀察火化情況的家屬看的,我裝模作樣的等了足夠燒死一個人的時間纔將焚燒臺拿了出來,做這些的時候我是刻意擋着攝像頭的,畢竟假人焚燒以後基本就沒剩什麼。
作案這些,我拿了之前家屬準備好的骨灰盒去了家屬等候室,我並沒有把骨灰罈直接給家屬,用的是一套胡編的說辭,我對家屬說:“今天你們沒辦法把骨灰拿回去了,按照我們火葬場這邊的說法,現在下着雨,死人的亡魂是沒有辦法再雨天跟着你們回家的,爲避免死者變成無主孤魂得先將他們放在火葬場裡,等天好了你們在拿回去。”
我是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家屬還是信了,他們千恩萬謝我的提醒,臨走的時候還給我塞了一個紅包。
我這麼做絕對不是什麼惡趣味,我只是不想家屬拿着假骨灰下葬,等師傅研究完這個人的死是不是有蹊蹺以後還是會把他火化,那個時候再把真的骨灰還給家屬。
從火葬場裡拿出去的必須是骨灰,這是我們的職業操守。
送走家屬以後,我去了陳列室,現在那具泡的腫起來已經沒有人樣的屍體就放在那裡,我去的時候師傅已經把人給割開
了。
師傅劃開了死者的肚子,結果在裡面並沒有發現器官,這個人就是一個空殼,同時應徵了我的猜測,這東西可能是進化的紙人?
不過師傅好像並不急着下結論,他仔細的將那個人形空殼打開觀察着,我從來沒見過師傅這麼認真,幾乎是每一寸的地方都沒有放過。
等師傅看完天已經黑了下來,師傅沒開燈,而是讓我拿了蠟燭點上,蠟燭點好以後他拿着一條腿靠近了蠟燭。
要是紙人的畫遇火就會點燃,師傅這應該是在最後確定,其實我覺得這就是多此一舉,這肯定是何阿姑下的手,她肯定是在預謀幹什麼壞事,我得提醒師傅提防她,想到這裡我就和師傅說:“師傅,我們必須除掉何阿姑那個女人,不然指不定還會有多少人受害,這些人死後連屍體都沒有,太可憐了。”
師傅聽完我說話回頭看了我一眼,他問我道:“誰告訴你這是何阿姑?”
這話問的真是莫名其妙,眼前發生的這些不都是最好的證明還用人告訴?我就是這麼想的,結果師傅用事實告訴我,事情根本不是我想的那樣。
那些紙人遇到蠟燭以後是很快的燃燒完了,但是火焰卻不是燒紙的那種顏色,而是詭異的藍色,當然這是師傅指出我才注意到的。
最後師傅用一種憂心忡忡的語氣和說說:“這不是何阿姑,而是一個傀儡師。”
傀儡師是什麼?我確定自己這是第一次聽到這個,師傅知道我不知道就直接和我說了,他告訴我,在何阿姑那樣能夠操控紙人也算是傀儡師的一種,但是確是最低端的那種,真正的傀儡師是可以控制一切東西的,包括活物和死物。
不僅如此,他們還能製造出各種仿真的東西,就好像眼前的這個看起來就是人,其實並不是人的東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