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拿了大頭三十五萬,剩下的十五萬給剩下的親人分了,本來這事就這麼完了,結果男人的病情在這個時候惡化,他媳婦去醫院問了,要做手術她手裡這些錢不夠,當下這個媳婦就帶着孩子回了孃家。
沒辦法,六十多歲的老孃站出來伺候孩子,不過她也沒能力把人送醫院,就是用了些土辦法給男人治,附近十里八鄉的神婆都被請過來,最後男人就這麼被折騰死了。
按照村裡的習慣,人死了以後一定要大辦,屍體要在家裡放三天然後送火葬場,家裡人要守孝讓死人安心去。
他們家沒這樣,當天就把人送到了火葬場,送到火葬場連火化的時間都沒等就走了,骨灰現在還放在我們那裡。
好像真是這麼一回事。
“你們這些人又在嚼什麼舌根子?我告訴你,我家二弟都死了那麼多天你們還成天見的叨叨,也不怕半夜的時候被人找上。”在事情瞭解了個大概以後,一個穿着大紅色衣服,帶着金項鍊,金手鐲的女人風風火火分過來。
也不怕得罪人直接就開罵,絕對是十成十的潑婦,村裡人看到她出現,打着藉口就都散了,這會兒我站在那裡就有些尷尬。
女人狠狠的看了我一眼直接開罵道:“小兔崽子不學好,成天見的就知道和那些老虔婆混雜一起,你這樣準找不到媳婦,活該。”說完還啐了我一口。
我個暴脾氣,要是之前我沒本事的時候這事也就這麼地了,我也不會拿人怎麼樣,可現在我好歹也有一個惡棍師傅,要是不做點什麼都對不起師傅,我從懷裡掏出一道符紙,趁着女人沒反應的時候貼到了她的額頭。
這種符在白天不會有任何效果,可到了晚上……
女人被我突然來了這麼一下,整個人都愣在那裡,等她反應過來揭了符破口大罵的時候我已經跑了。
這個符能夠讓人出現
幻覺,我覺得這個女人一看就不是善茬,身邊的惡鬼多的是,就隨便讓她見幾個開開眼好了。
做了這些以後我一點都沒覺得怎麼樣,回去以後,那個張建設躺在我的牀上睡的那個香啊,而師父根本就不體諒我已經跑了一天的腿兒,他還支使我去買菜,等把飯菜準備好以後,他才問了我今天的進展。
我把打聽的那些事情說了,在聽到那個男人的骨灰就在火葬場的時候師傅從椅子上跳起來,神色慌張的就跑到了外面。
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師傅是直接跑回住的地方的,結果我們到了的時候,有些事情已經發生了,張建設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一把刀,他無意識的反覆將手裡的刀紮在腿上,腿上一片血肉模糊,看着都滲人。
師傅趕緊出手將人先定住。
人定住以後,他一把把我的手拽過來,奪了張建設手裡的匕首又給我放血,他沾着我的學在張建設的身邊畫了一個符,等符完成以後,張建設翻了一個白眼昏了過去。
而這個時候,我看到在張建設已經變得漆黑的腿上竟然出現了一張人臉,整張臉都是猙獰的表情,張着血盆大口,一雙眼珠子凸顯出來,他嘴裡發出狂吼道:“我要報仇,我死的好慘,我要拉你們一起陪葬。”
死有不甘的人多了去了,不過眼前這種事實附身在腿上的情況還是第一次。我以爲師傅看到這東西立刻就能把他給消滅掉,結果師傅竟然和那東西聊起天來。
他蹲下來對男人說:“你是不是死的很不甘心?我知道你有怨氣,可你要怨恨的是這個人嗎?是這個人把你撞傷的,可想要是積極治療的話,你會死嗎?想想你生病的時候你的家人都做了什麼?他們是怎麼對你的?難道你恨的人不應該是他們?”
對於師傅現在做的事情我很不理解,在他的話說完以後,本來圍繞着人臉只是一層薄薄的黑氣,可現在黑氣把整張臉都蓋住,然後慢慢的擴散到張建設的
身上,當張建設全被被黑氣包圍的時候,他睜開了眼睛。
雖然和張建設是今天才認識的,可我卻可以確定眼前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張建設,而是那個鬼,師傅把那個鬼引到了張建設的身上。
那鬼有了實體以後咧開嘴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齒,他開口當然也不是張建設的聲音,不過說出來的話倒也就是那幾句,要報仇,要殺人,要找人陪葬這些。
等他說完,師傅就把他放出去了,我注意到昨晚這些以後,師傅露出了一個很瘮人的笑容,然後他和我說:“回去睡覺吧,這件事情以後還有的我們忙。”
忍了好幾忍,最後我還是開口說出自己的疑問,我問師傅道:“師傅,剛纔的那個人不是張建設了是吧。”
“不是。”師傅很乾脆的就給了我答案。“那個人怨氣太大,必須讓他把仇抱了以後才能放過張建設。”
這不是關鍵好不好,我實在是想不明白,師傅爲什麼對那個張建設那麼上心,要知道我出了事情,那是得千求萬請的他還不樂意幫忙,這麼大的落差我能想明白纔怪。
作爲一個還有是非觀念的人,我覺得師傅這麼做是不對的,這個人就這麼出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情,萬一鬧出人命的話……
結果我剛說了幾句就被師傅給踹了,他問我說:“這關你什麼事情?別沒事找事趕緊回去睡覺,明天還有的忙。”
扔下這句話師傅就不理我轉身離開還是去了宿舍樓的廢墟那裡,我只能悶悶的回到屋裡。
本來已經和我說了最近沒空的劍靈竟然主動冒出來和我說話,他用一種慫恿的語氣和我說:“小子,現在是深夜福利,你想不想看那個人去做了什麼?”
我還沒回答,他直接開啓了遠程畫面,只不過畫面裡最開始的不是那個男人,而是今天下午見到的那個潑婦,她躺在牀上已經出了一身的汗,嘴裡發出難受的呻吟聲,顯然是做了噩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