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進去把內褲收起來,然後我蹲在門口思考人生,那個女人爲什麼要翻我的屋子?我可是連她是什麼鬼樣子都不知道,這點怎麼都想不通。
不過隨後我就不想了,不就是被人翻了嗎?又沒有少什麼東西,就算自己倒黴好了,我一點都沒有想要報警的意思,警察在我眼裡現在就是麻煩的代名詞。
然後……結果五分鐘以後,發生了一件事情還是把警察給引進來了,就在我準備進去收拾屋子的時候接到了倪莉的電話,她告訴我讓我去她家一趟,她已經和老媽商量好,這兩天老媽還是住在她那裡,然後兩個人一起去看看樓盤。
老媽的事情能夠順利解決,大概算是自從師傅拍屁股走人以後唯一的好事,再說,倪莉在電話裡還說,她和老媽會給我做好吃的,給我好好補補。
本來接到這個信兒我就應該屁顛屁顛的趕緊去,可看着宿舍這樣決定還是先收拾收拾,花了十分鐘以後我收拾好屋子以後下樓。
結果剛到了小三輪那裡,背後傳來了一陣爆炸聲,真的是爆炸,我就感覺一陣氣浪伴衝過來,我被吹的翻了好幾個跟頭直接就不省人世,什麼都不知道。
其實也不是什麼都不知道,我幾乎是在倒地的同時就看到自己的靈魂抽離了身體,用一種旁觀者的角度看這下面自己已經有些血肉模糊的身體。
真的是挺慘不忍睹的,頭上被飛濺過來的瓦礫砸了個大窟窿,胳膊腿上全部都是大範圍的擦傷,尤其是我現在是露出後背趴在地上的,那邊的宿舍樓還在持續的爆炸,不斷有石頭砸過來,看着都疼,我覺得肋骨斷了是肯定的,說不定脊柱也被砸斷,那不就殘廢了?
這個時候劍靈開口說話,他先把功勞記在自己身上開口道:“小子,記住你欠我一條命,要不是我,你估計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對於這話我是信的,畢竟我現在是這種狀態,可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我對劍靈提
出要求說:“你一定要保住我的身體,不能受任何不可修復的損傷,不然我變成瘸子或者半身不遂的話,你也就完了。”
我以爲這樣已經是最壞的結果,可劍靈卻和我說:“與其操心這些,不如想想要怎麼先回到身體吧。”
要是一直保持這種情況,我不會是瘸子或者半身不遂,我他媽的就是植物人。
聽到這個我當然不幹了,植物人和死人沒區別好不好,我可不想下輩子淪爲那樣,我在和劍靈說話語氣裡就不那麼硬氣了,我請他幫忙。
結果你知道那個混賬王八蛋做了什麼嗎?他竟然不搭理我,最後我真的是用求的,他都沒有在理我一句。
絕望的我就看着本來好好的一棟二層小樓,就這麼化成了一堆瓦礫,什麼都沒留下,你知道看到自己的身體不斷往外面流血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嗎?我現在他媽的最先擔心的應該是自己失血過多。
好在這裡雖然是火葬場,但是因爲爆炸的聲音足夠大,大概半個小時以後,就有消防隊和救護車趕過來,我是被警犬從廢墟里拖出來的。
急救車閃着燈把我送到了醫院直接進了搶救室,那種看着大夫搶救自己的時候,看到自己的胸口被打開……我不僅腦補了剛纔看到的二劉的遺體,一陣的惡寒。
真是不忍心看下去了,可是我這種狀態,靈魂和身體還保持着最後一絲聯繫,我根本無法離開身體半步,好吧,大概真的分開以後,我就會完了,還是這樣好。
就這樣我看到自己的心臟至少停跳了兩次,急救大夫終於是把我暫時弄回來了,那個時候的那個心情簡直是無法用語言形容。
等我被人從手術裡推出來已經是晚上了,我看到了等在手術外已經哭紅了眼的老媽和倪莉,我竟然又讓這兩個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爲我操心,我真他媽的是個混蛋。
要是現在有實體,我肯定狠狠的抽自己幾個大嘴巴子。
該死的,那個女人和我有什麼仇什麼
怨,竟然做到這種地步?要是我再晚點出來,直接就屍骨無存了好不好。
救我的是倪莉,我現在欠倪莉一條命,要是這次能平安無事的話,我一定會加倍的對她好!只有這麼想的時候我才能暫時讓自己平靜下來。
平靜下來有什麼用,我依舊是看着老媽和倪莉流淚,一遍遍的呼喚着我的名字,可我卻沒有辦法迴應他們。
老爸是在第二天一大早趕過來的,可他來也沒有任何用,然後是二月花,發生了那麼大的爆炸案,還有我這個受害者,她是來例行詢問的,不過我覺得她眼神裡似乎有擔憂。
來的人越多我越暴躁,所有人都擺出一副我馬上要死的哭喪臉是幾個意思?最過分的是醫院已經下了好幾次病危通知書,老媽甚至給我準備了壽衣。
混蛋師傅是在三天以後過來的,倪莉見到人直接就給跪下了,她哭着求師傅道:“師傅,求你救救京子,他現在這樣都是我害的,對不起,對不起。”
我不打理解她這話的意思,不過師傅接下來的舉動讓我很在意,他竟然擡腳狠狠的踹了倪莉一腳,然後蹲下身子,用手緊緊的掐住倪莉的脖子,用我從來沒有聽到的陰森語氣對倪莉說:“我警告過你很多次,管住自己,可你呢?別的事情我都可以不管,可你竟然讓李蔡京受傷……”
師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看到這邊情況不對勁趕過來的老媽打斷,老媽推開師傅把倪莉護在懷裡。
他因爲我的緣故,對師傅早就沒了之前大師的待遇,她衝師傅喊道:“要不是你逼着京子在你那裡幹活,他能變成這樣嗎?你還好意思怪莉莉,我告訴你,要是京子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師傅看了老媽一眼,又意味深長的看了看蜷縮在老媽懷裡的倪莉一眼,然後到了牀邊,師傅粗暴的扒開我的眼睛,然後在我身上摸了幾把,最後他看着我。
真的是看着我,不是躺在地上毫無知覺的身體,而是我漂浮在空中的靈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