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趙乾宇的指示下,三名獸皮的黑人被康大寶和徐長生兩人用繩子牢牢實實的綁在了樹上。
戰鬥已然結束,衆人望着竹屋還是心有餘悸,他們剛剛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竹屋上的火給撲滅,也幸好周圍都是沙子,而沙子起到了滅火的作用。
竹屋外面已經燒焦,裡面卻是完好無損,現在再也沒有人會像以前那樣可憐那些因爲戰鬥而死去的人。
在古老的東方就流傳着一句話,非我炎黃族人,其心必異。
不僅僅是出現在了這些外族人的身上,他們也意識到以前放下的錯誤,而這個錯誤就是將陳寶謙放跑了。
李莫仙有些愧疚的看向趙乾宇,趙乾宇也沒有說一些責怪她的話,拍了拍她的肩膀,便交代分配如何處理這些死去的屍體,與那些受了重傷的那些原始部落的人。
如果換做是以前,那麼趙乾宇恐怕還並不會將這些人殺死,王叔甚至還會將這些患者立即治療,可經過了這一系列的事,趙乾宇轉變了,王叔也轉變了。
戰爭一旦開始,那麼就是無情的。
因爲他們知道,要是他們待在竹屋裡,不僅僅要面臨着被火燒死的可能,一旦出去都會被那些埋伏好的野人投擲長矛給射死。
也幸虧陳寶謙的計劃有漏洞,但是他們並不知道當時陳寶謙是因爲人數不夠,所以才這樣安排,要不然也不會被趙乾宇佔了這麼大的便宜。
這些部落的人也不知道當時是怎麼想的,幾乎人人都認爲趙乾宇他們都在屋子裡,便沒有認真注意背後,只要有一個人稍微注意下背後的動靜,那麼情況就會不同了。
或許他們部落依舊會團滅,但趙乾宇這邊至少會出現死亡的情況,而不是簡單的受傷情況。
王叔給莊巖和徐長生及時的用酒精消了毒,包紮了一些,他們也就加入到了補刀的行動當中。
這些屍體或是留有一口氣的人要是不及時處理,也會引起一系列的麻煩,因爲這夜晚林子裡其實並不安全,也幸好這是在海灘邊上。
周叔,以及幾個女人負責挖坑。
之所以趙乾宇會這樣安排,是因爲他並不想讓這些女人見到別人死去的慘景,也怕她們心慈手軟。
因爲在陸風的交代下,是要見到屍體就要補刀,不管他是活的還是死的,爲此這件事情衆位女人還吵鬧了一番。
但趙乾宇說起了一些過去的例子,衆人漸漸明白某些事情,還是要往絕的做,絕對不能留活口,那些跑了的已經追不到了,但是那些倒在地上哀嚎的敵人,必須要殺死,不然就會留下極深的後患。
本來趙乾宇也想讓子豪挖坑,但吳子豪不願意,他覺得還是補刀好玩。
趙乾宇覺得腦袋上冒黑線了,殺人能好玩嗎?
在這個沒有法制階段的古羅尼島上,殺人更是家常便飯,只是趙乾宇團隊比較幸運,那些女人也沒再說什麼,在周叔的囑咐下,埋頭挖坑了起來。
戰場的風,有點冷,衆人的心有點涼。
但也絕不是那種想象不到的刺骨。
那冰冷的一具具屍體,衆人的心都很沉,他們每人都知道,要是趙乾宇今晚沒有叫他們所有人都出來,或許這地上躺着的就該是他們的屍體了。
現在地面上大部分血漬都已經被風乾,還有的沒幹血跡蜿蜒曲折的流淌,就像是一條條血蛇。
覆蓋在這一片的都是一具具屍體,吳子豪眼睛尖,當即就逮到一個刨着土不停往前的野人,他現在的腿已經被子撣打中,唯獨能用的就是一雙手,生命力之強衆人也是唏噓感嘆。
雖然感慨良多,該殺的還是要殺,因爲如果不是他們幸運,那麼死的人就是他們。
這些人該是可恨的,也是該殺的,他們每人都有取死之道,他們從加入這場偷襲戰鬥的時候,就已經註定要成爲一具屍體了。
可當子豪舉起****殺了那個一直往前爬的人,突然一名部落野人從地上躥起身來,舉起骨刀就朝吳子豪衝了過去。
“子豪小心!”趙乾宇大喊.
誰知道子豪拿着一把武器,直接後退一大步,朝那人舉起就是一下爆頭。
“嘭!”
一聲搶響,那人倒地,吳子豪得意的朝後面坐了一個得意洋洋的姿勢,一手舉着武器朝武器口上輕輕吹了一口氣。
衆人也沒想到那些躺倒的屍體之中還有這麼一個活人,也總算明白陸風爲什麼交代他們一定要補了一刀纔算是完成任務。
由於大量的屍體,他們也沒來得及殺到那邊,一路補刀過去的速度都是往對方致命的地方招呼。
如心臟、腦袋、脖子三處地方招呼,衆人感覺鼻息之間的一股強烈的血腥味,紛紛作嘔狀。
這些屍體雖然已經涼了,可他們血腥氣味實在太濃了,他們紛紛都有些不適應。
不過幸好的是這些黑人裡面沒有女人,要是有他們估計也不忍心殺,陸風和賀銘傑兩人補刀速度很快,也因爲他們都從事過特殊性的工作,心裡障礙是最少的。
同時,他們也因爲以前的經驗,沿着血痕跡告訴衆人一些寶貴的經驗,能夠隨着這些血痕找到那些隱匿在草叢裡的人。
趙乾宇幾人也因爲這件事情,隨着賀銘傑和陸風學到了一些獵人的技巧,如草葉挪移的痕跡,拖地的痕跡,藏匿的痕跡……
期間也有風險,衆人也一一排除了,即便沒有發現血跡都能夠看得那些地面上踩出來的腳印,以及草叢橫移過的情況,這些細緻到樹葉的活是獨屬於偵查和叢林獵人的技巧。
衆人殺人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了後面的孰能生巧,而這種事件都使得他們覺得是受益匪淺的寶貴經驗。
本以爲趙乾宇沒有多少心裡障礙,畢竟大家是從他這裡得到指示的,但此刻趙乾宇臉色蒼白,面色發青,可以看得出他其實也並不好受。
或許這只是屍體的清掃工作,偶爾也會有一些躲藏在暗處受了傷的人,他們都很陰險,都很殘忍,要不是賀銘傑和陸風,衆人可能在這次清掃工作中又添新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