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
我立刻否決,“我們要是離開,用什麼理由?適得其反怎麼辦?”
方冉也附和我的話,“對,我們不能現在離開的。”
林可兒不解,迷茫的看着我和方冉。
一邊正觀察的張佳怡插話,“楊志,我覺得你想那麼多做什麼?
那女野人還沒來不是嗎?你待會兒找機會問問星期五怎麼拒絕。
等她來了,你拒絕了不就好了?”
我一愣,懊惱的擡手拍了一下自己。
以前看過一些寫野人的故事,都說野人求偶都有儀式,或者有特殊表示。
若喜歡就接受,不喜歡便拒絕。
我之前一時緊張,居然把這重要的信息忘了。
就是不知道,星期五的部落,求偶都是怎麼表示的?
“你說的對,我待會兒問問星期五。”
心裡有了底,我也開始觀察起這山洞裡的東西。
還別說,他們雖是野人,但製造能力很強。
這洞裡的石牀、石桌什麼的,一看就是人工打造的。
這荒島上危機重重,他們能在這裡生存發展成不小的部落,能力着實很強。
我不由感嘆,“人的製造和生活能力,真的很強。”
不知過了多久,星期五再次出現在洞中,邀請我們出去。
我們拉着星期五,一路走出山洞。
洞外,在中心的位置,燃燒着一個大大的火堆。
在主位的地方,放置着四張木桌,上面擺滿了東西,後面是帶靠背的木質椅子。
稍下方一些,兩側各方一張木桌,野人頭領正笑盈盈的站在其中一張前。
其餘的木桌,都圍着火堆周圍,其餘的野人在不同桌前站立。
星期五將我們帶到主位坐下,頭領就坐,野人這才紛紛落座。
我看向桌前的木桌,那木桌上放着食物和水果。
有些水果,我之前甚至沒見過。
我看着那些不知是什麼的水果,滿心狐疑,這真的能吃嗎?
張佳怡不悅的聲音,在洞中響起,“這都是些什麼東西?這能吃嗎?”
那聲音大的,就連正在狂歡跳舞的野人聲音,被不能掩蓋。
我看向張佳怡,她指着的,正好是我同樣有疑惑的那些水果。
他拉了拉我,等我看過去,便指了指那水果,又指指自己的嘴,說了一個“吃”字。
確定那水果能吃,我拿起一個嚐了一口。
酸酸甜甜的味道入口,吃着還蠻好吃,我不由露出一個微笑。
星期五突然拉了拉我,指了指一旁。
我看去,便看到退居次位對着我笑的野人頭領,他手裡拿起一個木杯,對着我舉了舉。
常年混跡酒桌的我,知道這是敬酒的意思,我忙拿起桌前的木杯回敬。
頭領大笑,豪爽的擡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將杯子送到脣邊,那果香混着酒香的味道傳入我鼻尖,眼中閃過詫異。
這酒只是聞,便知是好酒,我暗中佩服野人釀酒的功夫。
眼見着頭領已將一杯酒喝完放下杯子看着我。
我輕抿了一小口,那酒入口甘甜,十分好喝。
我卻沒貪口,畢竟不知這酒後勁如何,放下酒杯。
那頭領對着我比了個請的手勢,我笑着點點頭,看向桌子上的食物。
他們準備的食物,都是大塊煮熟的肉。
我分辨不出這肉出自何種動物,看着肉猶豫不決。
星期五很能猜透我的心思,指了指我面前的一份肉,對着天就是一聲狼的嚎叫。
我瞬間了悟,這是狼肉。
狼肉之前沒吃過,我不知吃了會不會出現什麼反應,直接放棄。
星期五見我沒動,又指了指另一盤肉,嘴裡發出‘嘶嘶’的聲音。
看着那盤肉,我眼前一亮,這是蛇肉,可以吃。
我指了指方冉幾人,對星期五道:“你和她們說說,哪盤是蛇肉。”
星期五點頭,走到方冉身邊給她指肉。
張佳怡不屑開口,“都是肉,既然他們能吃,我們肯定能吃,還分什麼肉做什麼?”
我扭頭看去,張佳怡早拿着一塊肉大快朵頤。
平時看着挺精明的人,怎麼此時這般大大咧咧?
我無奈搖頭。
在星期五的指導下,方冉和林可兒也選擇了蛇肉食用。
剛吃了幾口,突然有鼓聲響起,一羣女野人從一邊跑進空地,開始跳舞。
那舞不如古典舞優雅華美,看着十分豪邁。
我並不喜歡,有一口沒一口的吃着蛇肉,意興闌珊。
野人們卻看的歡快,時不時的歡呼兩聲。
正挑着,其中一個女野人,往一張桌子邊走去,對着坐在那桌子前的野人跳舞。
那野人一把將女野人攬進懷裡,引起周邊野人一陣歡呼。
看着這一幕,我憶起之前煩惱的事,忙看向星期五,指了指那抱在憶起的野人。
我道:“這樣的情況,我要怎麼拒絕?”
星期五一愣,對於我的問題眼中滿是詫異。
他還沒回答,張佳怡滿是興奮的聲音響起,“楊志,你的豔福來了。”
我扭頭一看,果然見之前見的那女野人,正往我們的方向而來。
我一着急站起身,驚慌道:“星期五,快說啊!到底怎麼拒絕?”
大概是看出我真的不喜歡那女野人,星期五指了指我一旁的林可兒,做了一個抱的動作。
我蹙眉,星期五的意思,是讓我表明自己有女人的意思嗎?
可這樣,對林可兒來說不太好。
我想了想,再次詢問:“還有別的方法嗎?”
星期五沉默一陣,迎上走來的女野人,對着她說了幾句。
那女野人和星期五爭吵起來,越過星期五還要過來。
我本能的往後一退,跌坐在座位上。
星期五一把拉住她,指了指我,又說了些什麼。
女野人看向我,眼中有不甘和憤怒,我不由一縮。
隨後,女野人收回目光,甩開星期五的手,跑出人羣。
就在她跑走瞬間,一個男性野人對着我笑了笑,轉身跟在她身後追了出去。
我頓時鬆了一口氣,正準備繼續享受食物。
另一個男性野人站起,一把扛起什麼東西,向着我們所在方向走來。
我一愣,不明白這是什麼情況。
等野人走進,我終於看清他扛着的是什麼。
那是一隻巨大的野狼屍體,應是這野人捕獵得來的獵物。
可他扛着這獵物過來做什麼?
突然,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這野人,莫非要向方冉她們其中一人求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