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斧雖然是用石頭打造而成,但石頭的邊緣卻頗爲鋒利。
我之前試探過,斧頭全力劈下去,甚至能夠刺入樹木之中,更何況是肉體凡胎?
斧頭撕裂空氣,發出陣陣音爆之聲。
在男子絕望的目光之下,直接劈在了他的肩膀上面,卡在對方的肉體之中。
鮮血!
一道嬌豔的鮮血,如同泉水一般從他的肩膀上溢散而出。
直接潑在我的臉上,迷住了我的眼睛。
皮開肉綻!
這一斧頭實在是太過猛烈,男子發出一聲歇斯底里的慘叫之聲,極爲痛苦。。
似乎沒有想到,我竟然會動手,竟敢動手!
“住手,住手!”
他慘叫着,咆哮着,想要阻止我,甚至想要將我直接掀起來。
可此時此刻,我已經徹底陷入癲狂之中,腦子一片空白,只想要將對方直接給劈死,又怎會聽對方的話語?
我坐在對方的身上,根本不理會對方的咆哮。
彷彿一頭猛獸,又彷彿一件沒有任何感情的殺人機器,在對方在絕望的目光之下,一斧頭一斧頭在向對方劈去。
此刻,我只是把對方當成了一塊木頭,一塊沒有任何感情的木頭。
鮮血橫飛,肉體破碎。
無數的鮮血從對方身上潑灑而出,如同泉水一般。
鮮血頗爲濃郁,散發出一陣陣的血腥味兒,讓人嘔吐。
一股股鮮血流到了我的臉上,流到了我的身上,將我身上的西裝浸透。
惡臭,恐怖,聞起來頗爲難聞。
男子剛開始還有反抗的力氣,到最後,他已經沒有任何反抗的可能。
身體虛弱,氣若游絲,直至徹底閉上眼睛。
離開肉綻,破腸破肚。
鮮血,肉體,甚至還有一地的碎肉。
整個山洞都已經變成了一場人間修羅場,看起來極爲骯髒,血氣沖天。
我站在山洞之中,已經徹底清醒,看到面前的情景,先是愣了一下,繼而面色蒼白。
直接大口大口的吐了起來。
自從出生以來,我從來沒有見到過任何一具屍體,更何況是親手殺人。
方冉坐在一旁,看着面前的一幕,也是呆愣愣的。
她雖然是公司總裁思維敏捷,邏輯清晰,卻也從來沒有看到過這樣一幕。
因此面色蒼白萬分,如同紙張一樣。
不過,我畢竟是一個男人,雖然這一幕極爲難以接受,但是漫長時間之後,還是慢慢適應過來。
默默走到方冉面前,看到方冉那雙目無神的模樣,心中微微痛惜。
將方冉摟入懷中,輕輕的拍着對方的背部。
“沒事的,一切都已經沒事了,她已經死了,再也不會傷害我們了。”
大悲大喜!
方冉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之事,隨着我的呼喚聲,終於清醒過來。
瞬間便撲入我的懷中,淚水順着臉頰簌簌流下。
嚎啕大哭!
此刻,她終於不再壓抑心中的痛苦,淚流滿面。
我知道,此時的她已經不再是所謂的公司總裁,而只是一個女孩,一個涉世未深,經歷了風風雨雨的女孩。
許久之後,在我的再三安慰之下,方冉終於不再哭泣。
從我的懷中鑽了出來,面頰緋紅,幾乎能夠滴下血來,看起來極爲害羞。
不過很快,她便強自鎮定,神色變得冷清萬分,強行讓自己冷靜下來。
“今天的事情……不要說出去。”
“我知道,你放心,今天我們經歷的所有的事,我都不會說出去半個字。”
我點了點頭,臉上浮現出燦爛的笑容。
不過很快,當我們看到身旁的那一具屍體,以及屍體身上散發出的濃郁的血腥氣息,臉色再次變得難看至極。
不再去理會這具屍體,我帶着方冉從山洞之中走了出來。
方冉面色依舊有些緋紅,跟隨在我的身後,默默得說了一聲謝謝。
聲音很輕,幾不可聞,卻在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流。
我對方冉瞭解至極,自然知道,這一聲謝謝,對方冉來說是何等的難得。
握着石斧,從山洞之中走出,很快我們便來到了之前被我綁着的那名男子面前。
這三弟還被我綁在地上,身上纏着藤蔓,看到我血淋淋得從山洞之中走出,以及斧頭上面的鮮血,陡然色變,臉色瞬間變得蒼白萬分。
“你……你做了什麼?你把我二哥怎麼啦?”
“你說呢?”
我聲音嘶啞,臉色冷漠之極,還沉浸於方纔的暴虐之中。
看到我冰冷的神色,以及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這排行老三的男子大驚失色。
身軀劇烈的顫抖起來,腿如篩糠,跪在我的面前,不斷得磕頭。
“求求你,不要殺我,我以後再也不敢和你們作對了,只要你們饒我一命,我甚至可以做你們的僕人。”
“僕人,我爲什麼要讓你當我的僕人?”
我冷哼一聲,心中依舊充斥着憤怒,我們來到荒島之上,與世無爭,只想着從荒島之中逃離出去。
這些人卻趕盡殺絕,甚至想要把我們全部給殺死,簡直殘暴之極。
如此殘暴之人,我又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他們?
男子還在地上不斷磕頭,而旁邊的方冉卻是面色冰冷,彷彿想到了什麼一般,面色變得極爲難看。
“遭了!”
“怎麼了?”
“他們一共有三個人,這兩個人是老三和老二,還有一個老大,那老大出去打獵之時說要鳩佔鵲巢,把我們的木屋給佔爲己有,現在說不定已經向我們的木屋趕去了!”
“什麼?”
我也陡然色變,心中掀起驚濤駭浪。
要知道,林可兒、張佳怡還在木屋之中,這兩人身體較爲虛弱,絕不是一名成年男人的對手。
如果三人中的老大真的回到木屋,那麼林可兒,張佳怡可能就凶多吉少了。
想到這裡,我再不敢有任何的逗留,拖着這名男子就向木屋的方向跑去。
木屋距離山洞比較遠。
兩者之間還有着各種各樣的藤蔓,荊棘,危險四伏!
可此時此刻,我已經顧不得太多,竭盡全力向木屋奔跑。
完全不理會男子在後面發出的一聲聲慘叫之聲。
原本一個小時的路程,被我硬生生半個小時就跑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