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嗚啊嗚!”
幾個族人喊了幾聲,就要往下跪。
“別別別,別跪。”
我一個激靈,連忙伸手阻止。
身爲現代人,實在無法接着別人對自己下跪。
方冉也反應過來,伸手阻止。
嘴裡道:“星期五,你和他們說,讓他們別跪。”
星期五卻沒替我們轉達,而是笑看着我們。
“你們救了他們的命,是恩人,這是應該的。”
我看着星期五一怔。
這是他第一次,違抗我的話。
可見他心裡十分認同,我和方冉是恩人這一點。
覺得幾個族人,就必須向我們下跪。
我和方冉無奈對視。
在幾個族人的堅持下,還是受了他們一跪。
張佳怡將一切看在眼裡,嘲諷道:
“有些人啊!就是虛僞!別人感謝你,跪你!
安安心心的受了不就得了,還要假惺惺的讓別跪。
最後還不是受了別人一跪。”
我和方冉面色頓時一變。
她這是記恨頭一天的事,故意譏諷我們。
一直在一旁的林可兒,猛地衝到方冉面前。
指着她鼻子怒道:“張佳怡。
你有什麼資格說別人虛僞?
我們中間就你最虛僞。
受着別人的好處,還一直罵娘。”
“你胡說八道,我不是。”張佳怡立即反駁。
“呵!你不是?”張佳怡冷笑一聲。
手指向我和方冉,“那你給他們也下跪啊!”
張佳怡翻了個白眼,“我憑什麼給他們下跪?”
“當然是因爲他們救了你,族人都跪了。
你憑什麼特殊?”林可兒理所當然道。
張佳怡瞬間啞然。
旋即狡辯道:“我好了,是我體質好。
自己扛過來的,和他們有什麼關係?”
“虛僞。”林可兒冷哼。
張佳怡面子有些怪不住,‘哼’了一聲慌忙離開。
林可兒要攔住張佳怡,被方冉攔住。
“方冉,你幹嘛攔着我?
我今天就要她給你們下跪道謝。”
林可兒氣呼呼的道。
方冉脣角掛起笑,安撫的摸摸她的頭。
“可兒,謝謝你幫我說話。
不過,我們不和她一般見識。
掉價。”
方冉的聲音不小,明顯是在嘲諷張佳怡。
我附和:“是啊!可兒,和某些人計較。
掉價,不值得。”
張佳怡猛地回身,臉色難看的瞪向我們。
我們同時回瞪過去。
張佳怡本就不佔理,又人單力薄。
只能偃旗息鼓。
這件事,也算告一段落。
早餐後,我們一行人繼續出發。
自然是繼續往前,沒有後退。
再次到達平地。
與昨天不同,雖周圍依舊寸草不生。
但不再是‘黑土地’,而是正常的土地。
我們順利穿過,進入另一個叢林。
得益於我過人的視力。
我發現我們行進的前方較遠的地方。
有一道圍牆。
我立即提下腳步,“停。”
衆人停下。
方冉往前方看了看,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轉而看向我,“怎麼了?爲什麼停下?”
我指着前方,“我看到,前面遠處有圍牆。
可能是個研究所。”
方冉再次往前方看去。
林可兒也向前不斷張望。
“哪裡有什麼圍牆,你胡說八道什麼?”
張佳怡看了半天,反駁道。
我連眼神都懶得給她。
只是道:“你看不到,不表示我看不到。”
“呵!當自己千里眼啊?”張佳怡諷刺道。
我扭頭看她一眼,淡淡開口:“也許吧!”
最近這段時間。
不知爲何,我的視力比以前又好了很多。
能看到更遠的地方。
見我應和,張佳怡大罵:“神經病。”
我毫不在意,看向方冉。
“我們進研究所,還是繞道?”
若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選擇進研究所。
只是經過這幾天的事。
我不願再帶着大家和我一起冒險。
張佳怡立即道:“當然是繞道。
進研究所就是死路一條。”
我看着方冉和林可兒。
兩人對我點頭,同意張佳怡的話。
我們轉而向另一個方向前進。
“咦,什麼時候下過雨嗎?前面怎麼有積水?”
走了一段路,林可兒疑惑開口。
衆人的腳步,不由停下。
方冉看着前方,遲疑開口:“那個,好像不是積水。”
我盯着前方半晌,在附近找了一塊大石。
用力往前丟去。
“啪”大石落下,隨即整個被吞噬。
果然如果心中所想。
林可兒驚呼:“是沼澤地。”
我嘆息一聲。
這條路,是不能走了。
我看向方冉,她也正看着我。
我道:“現在我們只能,先往研究所的方向走。
然後看能不能,從另一側繞過去。”
衆人同意。
我們再次跳轉方向,向着研究所前進。
離圍牆越來越近,我讓大家原地休息。
自己爬上一個巨樹觀察。
研究所的另一側,泛着水光,似乎也是沼澤地。
想了想,我觀察起圍牆周圍的情況。
在離我們大概五百米的地方。
有幾名攜帶武器的工作人員駐守。
他們身後是一道大門。
應該就是研究所的入口大門。
“楊志,怎麼樣?”
方冉的聲音傳來。
我從樹上滑下,道:“研究所的另一側。
地上也泛着水光,恐怕也是沼澤地。”
我話剛落,張佳怡立刻質疑。
“楊志,你所那邊是沼澤地?
那你怎麼看了那麼久?
你不會是想進研究所。
故意騙我們的吧?”
早知張佳怡會懷疑。
我道:“我想讓星期五,帶幾個人過去查看。
我們在這裡等結果。”
那邊是不是沼澤地,也只是懷疑。
如果我帶人去查看,張佳怡肯定會質疑。
因此我提出讓星期五帶人去。
而且,如果那邊真的也是沼澤地。
要想穿過去,只能進研究所。
一行人來回奔波,只會消耗大家的體力。
由小隊查探,還能保存大部隊實力。
“好,讓星期五帶人去。”
張佳怡率先同意。
這樣別人出力的事,她樂見其成。
方冉只是略一思索,便點頭同意。
又囑咐星期五:“你們一定要小心。
不要靠近,在遠處丟石頭試探。”
星期五應下,帶人出發。
“王,那邊確實也是沼澤地。”
大約半小時後,星期五帶人返回。
帶回的消息不出所料。
張佳怡抱怨,“搞什麼?怎麼都是沼澤地?”
方冉則淺笑看我。
“看來,我們還真是和研究所有緣,怎麼都避不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