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張佳怡剛剛說什麼?
說我睡着了,不警惕?我沒聽錯吧?
她不是想到,我的血特殊才觀察我的?
腦海中飛過許多念頭,我又聽張佳怡再次開口。
“楊志,你自己說會看住方冉,結果卻睡着了。
睡着也就算了,你居然一點警惕性都沒有。
我都頓在這看你好半天了,知道嗎?”
依舊是嘲諷的語氣,我卻鬆了口氣,還好她沒有發現。
心中又有些懊惱,自己居然睡着了。
“張佳怡,這不能怪楊志,他昨天帶着我們從研究室掏出來。
夜裡又和巨獅打鬥了一場,累的睡着了很正常。”
是方冉的聲音,她也醒了過來。
我看向方冉的方向,詢問道:“方冉,你感覺怎麼樣?”
雖然昨天夜裡,方冉被喪屍抓傷的傷口已經癒合。
但我心裡還是免不了擔憂有變故。
“對啊!方冉,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我們說話的聲音並不小,林可兒同樣醒來,關心詢問。
張佳怡在一旁,幾次想開口,都被我們的話打斷。
只能憤憤不平的站在原地。
“我沒事,而且感覺渾身充滿了力量。”
方冉對我們勾脣一笑,挽起袖子讓我們看她手臂的傷。
那傷已經徹底癒合,結的痂彷彿是老傷口。
結合她剛剛話,更像我當初吃了蛇肉後的表現。
想當初我吃了蛇肉後,第二天也是感覺渾身有力。
雖然方冉她們之前,也吃了蛇肉改變了體質,卻沒有我的能力強。
如今喝了一些我的血,再次發生體質變異,且扛過了喪屍病毒。
我更加確定,我的血功用不小,心裡即喜又憂。
喜的是我體質特殊,憂的是萬一被研究所或者張佳怡發現。
我的生命將會受到威脅,因此絕不能讓他們發現。
擔心方冉提起關於血的問題,
我搶先道:“看來你的體質不錯,居然扛過了喪屍病毒。”
方冉詫異的看我,眼中滿是不解。
顯然她很清楚,她所有的變化,都是在喝了我的血以後。
張佳怡在面前,我不敢多說什麼,只能直勾勾的看着方冉。
心裡祈禱她不要說出什麼。
“啊!”張佳怡恰在此時驚呼了一聲。
我心裡一緊,警惕的盯着她。
難道她又想明白了方冉恢復的真正原因?
只聽她道:“既然現在方冉自己好了。
那你藏起來的血清,拿出來給我。
我體質弱需要那血清。”
一番話,張佳怡說的理所當然。
我鬆口氣的同時,對她的話嗤之以鼻。
那血清,我絕不可能給她,矢口否認:“我沒有血清。”
張佳怡瞬間變臉,指着方冉憤怒看我。
“昨晚你爲了救她,可是要抱着她去找血清的。
現在又說沒有血清,你騙誰呢?”
我心裡早已想好了說辭,面對她的責問,絲毫不慌。
“昨晚,我是想帶方冉去研究所。
答應與他們合作,讓他們救方冉。”
“你胡說。”張佳怡厲聲反駁。
我不語,只是抱手看她。
昨晚的話,我記得清楚,只說帶方冉去找血清。
並未親口承認自己藏了血清。
只要咬死我沒有血清,張佳怡也不能奈我何。
見我不承認,張佳怡跑到林可兒面前。
“你說,他昨晚是不是說了有血清。”
林可兒被她兇巴巴的態度嚇得往後退了退。
不過她身後是洞壁,根本退不了。
她怯怯的看着張佳怡,小聲道:
“師哥肯定沒有血清,要是有早拿出來了。”
林可兒說的避重就輕,我脣角勾起笑。
張佳怡不可置信的看着林可兒。
旋即冷哼一聲:“哼,你們都是一夥的。”
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我轉頭看向一直靜立在一旁的星期五。
“選幾個人,我們出去打獵。”
昨天餓了一天,且還有未知的危險等着我們。
首要的便是打獵補充體力。
張佳怡立即道:“我也和你們一起去。”
自從我成爲星期五他們的王,對於打獵的事,張佳怡能不去就不去。
她猜想我要利用這時間,去偷拿血清,這才主動提出跟着。
張佳怡,還真瞭解我。
我心裡確實想利用出去的時間,拿回血清的想法。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下一次不會有人被抓傷。
我不能每次都用自己的血,這更容易暴露,讓自己陷入危機。
如今張佳怡要求跟着,拿回血清的想法只能放棄。
“好。”我心裡嘆息一聲,應下。
我們還算順利,在山洞附近遇到一些野物。
數量足夠我們吃上一頓。
林可兒和族人們一起處理野物。
方冉在我身旁憂心道:
“我們接下來怎麼辦?繼續往前說不定還會遇見喪屍。”
“必須往前。”
我說的斬釘截鐵,方冉不解看我。
張佳怡立即怒吼:“往前?方冉都說了往前會遇到喪屍。
你居然還要往前?你根本是帶我們去送死。”
我看都不看她,對方冉解釋。
“昨天我們所在的深林,是當初遇到巨蟒的深林。
若是退回去,是趙愷的研究所。”
趙愷的研究所意味着什麼?
不用我說,她們應該都很清楚。
越接近他的研究所,喪屍只會越多。
唯一的生路,便是往前走。
張佳怡不再開口,憤懣的坐着。
方冉則低頭沉思。
我又道:“我們繼續往前,等過了河,這次我們往西走。”
上一次,我們一路往東,之後便被張南抓住。
現在往西,應該會安全些。
聽到我的話,方冉對我點了點頭。
張佳怡則不語,默認了我的話。
飽餐一頓後,我們繼續往前趕路。
我們前進的方向,雖然和之前一般。
但因爲奔逃,並不是同一條路。
再次到達大河邊,卻與上次有些不同。
我們所到的地方,河水洶涌,根本趟水過河。
“王,那邊有橋。”星期五聲音響起。
我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不遠處有一座自建的繩子吊橋。
看那有些破敗的樣子,已經有很長時間沒使用過。
應該是研究所以前造的,方便過河。
或許後來造了更好的,這橋便被棄之不用。
看着這橋,我十分欣喜。
這橋雖破敗,但過了河後,起碼我們不會遇到危險。
剛要吩咐大家過河,張佳怡不滿開口。
“這麼破的橋,我們怎麼可能過去?搞不好走一半就掉下去了。”
我懶得與她掰扯,直接道:“那你就留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