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和我抱着貓坐在了兩張椅子上,雲芳和雲覓兒則盤坐在了大牀上,也不知在做些什麼。
“雲芳現在到底什麼一個情況?”閒着無聊,我就和道士談了起來。
“呃……我當年下的道符既然已經被撕下來了,她現在就算是自由的了,不過還想施展法術的話,就必須要一具身體才行。”道士看着雲芳的目光倒是柔和得很。
雲芳似乎也感受到了,不過也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沒說些什麼,道士嘆一口氣,我卻是什麼都看不懂,兩人的關係好似不是那麼複雜,卻有很多聯繫。
“那麼雲覓兒和她是怎麼回事?”對於我來說,我最關心的自然還是雲覓兒了。
“雲覓兒的魂魄和雲芳妹妹的魂魄是一樣的,應當是輪迴吧,不過這樣都能遇到也是厲害。”道士笑了笑搖搖頭,“即便是不記得了,雲芳還是認她這個妹妹,看樣子這些年來她真的是太孤獨了。”
我不再說話,他們倆之間的事情我不是很瞭解,沒我插嘴的份。
“你怎麼這身打扮?”我看着他扯扯孫中山服,感覺有些奇怪,這個時候沒人穿這種衣服了,道士穿道士服到還是可以接受,不過孫中山服可是很少見的,爲啥?
道士抿了抿嘴,沒說話,四處張望了一下就準備結束這個話題。
我挑了挑眉頭,再看看那雲芳一身偏古風的服裝,自然是什麼都瞭解到了。
“咳咳……那個,你最近身上有沒有什麼怪異的地方?”道士咳了兩聲,然後略微有些嚴肅地說道。
我搖搖頭,最近除了周圍的鬼怪多了一些到還真的沒有什麼其他的事情了,陰陽眼也沒什麼大問題,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
道士的拇指和食指摩挲着下巴,喃喃道,“不該啊,我反而覺得你身上的波動倒越來越大了,即便有着隱藏的趨勢……”
道士又緊盯着我一會兒,依舊是發現不出什麼來。
“你最近有沒有碰到什麼鬼怪之類的,當然……除了雲芳。”道士詢問道,看他的眼神到是真的是這麼一回事,沒有什麼小題大做的意思。
我略微思考了一下,夢裡的算麼?夢裡可是聽到了很多冤魂的聲音啊,特別是那個被九公子殺掉的人。
那麼九公子的冤魂呢?九公子在倉庫中死的時候卻並沒有看見有魂魄飛出來,這又是怎麼回事?不是說人死後都會有魂魄的麼,再說九公子的冤魂既然可以在死後支撐自己的屍體,自然是很強大了,又怎麼會……
“好像是沒有吧……我……我也不是很確定,感覺這事情還要有一個結尾啊。”我細聲說道,咂了咂嘴,要是用科學解釋一些事情還是很合理的,一用鬼怪解釋了什麼事情幾乎都猜不出來了。
“把你最近發生的一切全部告訴我。”道士有些不安。
我稍微想了想,準備開口的時候,卻聽見了“砰”的一聲,轉頭一看,那不是雲覓兒麼?
等一下……不是雲覓兒?怎麼會有兩個雲覓兒?而且那個表情,還很熟悉的樣子……
那個不是,偏執狂雲覓兒麼!不是融合了,怎麼又出來了?
我連忙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事情啊,融合了也能以防萬一,這樣出來就更難管了吧。
“別擔心,雲覓兒現在的能力還不夠融合三魄,自然要放出一魄,等到有能力再融合了。”道士搖搖頭,雲覓兒雖然可以與之共存但並不代表能力夠大可以融合。
雲芳淡淡地瞥了我一眼,好似有些許不滿的樣子也讓我硬生生地坐了回去。
這樣麼?沒有能力,那上次爲什麼硬要融合?是因爲想要給我減小一些隱患麼?
“如果有云芳的幫助的話應該是很容易就可以融合掉了吧……”道士長嘆一聲,好似是是對自己老婆的褒獎。
雲芳自然也是聽得見的,稍稍擡了擡下巴,然後繼續在雲覓兒的背上弄些什麼。
“篤篤。”幾聲門響,應當是有人來了,不過這個時候怎麼可能有人來?是警衛麼?
我朝道士他們點點頭,然後將黑貓放了下來,走到了門口看着貓眼。
門外是有些侷促不安的編輯,安安有些緊張地喊了一聲,“阿……阿琛,我來和你說些事情。”
我有些驚訝地看着安安着急的樣子,猶豫着是不是要放她進來。
會場的時候我就已經知道她對我的恐懼了,這次也不知道會發生些什麼,有必要防範一下。
“你來幹嘛?”我詢問道。
“呃……跟你講一些關於……關於九公子的事情。”安安的眼神有些閃躲,眨眨眼睛,這讓我有些無法相信。
聽見我沒有回答,她略微帶着哭腔地說道,“你快點讓我進去吧,我真的是來幫你的!”
我看了道士一眼,慎重地點了點頭,將門打開來。
安安一見我看門了就馬上竄了進來,我瞅了瞅外面,什麼人都沒有,纔是將門又關上了。
安安自然是沒有看見坐在牀上的雲芳,於是很自然地坐在了牀上,擺擺手招呼我過來。
“你先告訴我九公子是不是你殺的?”安安焦急地皺了皺眉頭,然後很嚴肅地開口。
心些許涼了一下,但是還是搖了搖頭,不是我殺的。如果她不信,即便我說一萬遍也沒用。
安安稍稍舒了一口氣,然後點點頭,“那就好,警衛現在正在搜查倉庫,發現了一塊與別的地方不一樣的地板,檢測發現就這塊地方沒有血液反應,看樣子那間倉庫裡還發生過別的事情,所以你要做好被牽扯進去的打算。”
我和安安都稍稍沉默了一下,不知道說些什麼。
那間倉庫自然是有着九公子殺死了某個人的事情發生了,如果真的查的話我自然也會被牽扯其中。
我怕麻煩,不查的話,自然沒有什麼問題,不可能會有什麼證據說我殺了人了,但是別人肯定又要說些什麼,雖然我不是很在意他人的眼光,但是要我一直揹着這樣一個名頭我肯定是無法見人了。查的話肯定會讓我現在的事情變得更亂,就看我選擇哪一種了。
“阿琛,我是建議你把你知道的全部都告訴警察,他們肯定會好好查清楚的。”安安勸我。
我輕舒一口氣,也不知道再想些什麼,不由自主地就向雲覓兒看去了,雲覓兒在雲芳的幫助下已經將偏執雲覓兒融合了,看着好似沒什麼太大的變化,她們都盤坐在牀上休息。
告訴警察?所有?他們自然不會相信,看來得想別的辦法了。
“我會去說的,你先走吧。”我點點頭,答應了,但是說的肯定不是我經歷過的一切。
安安纔算是稍稍放心地點了點頭,關門的時候我清楚地聽見了她說的話,“我相信你。”就這麼四個字,讓我體會到了好似很久沒有感覺到的感動。
“你確定麼?”不知什麼時候雲芳已經站了起來,道士摘下了身上的道符,也有些凝重地看着我,牽扯到這個裡面去自然會將事情變得非常麻煩。
我點點頭,既然決定了肯定是要做的,“但是可能會有些改變罷了,他們現在沒有什麼有利的東西去證明,也只能聽我的去發現不是麼。把一些不必要的東西先摘去再說。”
“吭吭。”雲覓兒不知什麼時候也醒了過來,清清嗓子,感覺有那麼一些不一樣了。
“你可要想清楚了啊,這旅遊發生這種事情必然不會在輪船上呆太久的,到時候可是要牽扯到局裡面去的。”雲覓兒飄到了我的肩膀上,用肩膀捅了捅我,感覺好似不支持,但是她的目光卻告訴我我怎麼樣她都會同意的。
我勾勾嘴角,故似輕鬆地點了點頭,那個人,也要沉冤得雪啊。
“祝你好運。”雲芳笑了笑,好似讚賞一般。
“不管怎麼樣,記得有事情一定要用道符知道麼,你身上的波動非常大,或許……你小時候有沒有經歷過什麼事情?”道士的重點依舊放在了我的身上。
小時候?印象最深的就是好像是自己得了什麼病去了醫院幾次吧……但是也忘了是什麼病了。
我搖搖頭,小時候的事情真的是太遙遠了。
“行吧,想到什麼不一樣的就告訴我,最近不要和除了她的鬼魂走太近了,我們就先走了。”道士點點頭。
“對了,那個玉佩中的一魄你可要保管好了。”雲芳叮囑道。
我點點頭。
她瞥了道士一眼,然後一個人走在了前面。
道士緊跟在了後面。
“阿琛,你打算怎麼對那些人說?”雲覓兒一隻手撫摸着玉佩,然後又拿開。
“能怎麼說?我頂多透露一些當年的事情,再說我也不是很瞭解,只能編了。”我搖搖頭,這玉佩中的一魄好似沒有魄守的樣子,是被雲芳給去除了麼?
“我看他們馬上就要找過來了,你先打個草稿吧!”雲覓兒的手捂住了嘴巴,稍稍打了一個哈欠躺在了牀上。
“這一魄好像沒有魄守,你不融合一下?”我詢問道,其實一魄都是很弱的,主要還是魄守的保護,現在沒有魄守,是個好機會啊。
“沒能力啦!誒……反正不會跑,再說吧!”雲覓兒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
“篤篤。”門響了。
看樣子,是警衛來了吧?
我往貓眼出一看,果然,不過竟然有三個人,興師動衆的,是安安說的事情麼?
我將門開了一小條縫兒,看着他們,“有事麼?”
幾個人稍微點了點頭才說道:“我們發現了一個大約是幾年前發生的殺人案件,也是在那個倉庫中,只是來做一些應做的調查,請配合。”
我好似才知道一般地有些驚訝地點點頭,將他們放了進來。
“那麼,現在開始麼?”我詢問道。
幾個人面面相覷,看着我並不是很驚慌的表情有些奇怪,但是還是點了點頭。
那麼,就開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