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尷尬地笑了笑,鄙視了他一眼:“哪來的那麼多限量版?”
胖子自個兒打趣地說道:“也對,如果有那麼多也就不是限量版了!”
陳風有點尷尬的放下手機,嘴角抽着說道:“原來之山的頭盔是白金限量版的,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想必在遊戲裡也是登峰造極了吧!”
我剛想謙虛兩句,就聽胖子搶着話頭說道:“這小子太不低調了,現在連NPC都通緝他了!搞得連銀月城都回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少說兩句,你會死啊!”這可是我現在最落魄的時候,連銀月城都進不去,回城寄物等功能都被封鎖,去個什麼地方都得靠兩條腿走。
“聽你們這麼說,這款遊戲我倒是真想玩了~!”
“你一定要來!咱們三兄弟一起闖天下!”
“好,乾杯!”
“幹!”
……
好久沒見了,除了聊遊戲就是聊我們的高中生活,但是陳風好像很刻意地迴避高中的話題,總是把我們懷舊的話題拉到了現在的成就上。
一頓飯差不多吃了兩個小時,喝了十二瓶的紅酒,直到我上廁所都感覺自己兩腿發軟渾身輕飄飄的時候我才知道,自己醉了。
而且醉的很嚴重。
回到包廂,胖子敲着筷子在引吭高歌,陳風醉意朦朧地說道:“走,上樓開個包廂,我們唱歌,接着喝!我,請客!”
我基本上是扶着牆爬回桌子的,感覺眼前的畫面好像在左右搖擺着,老是定不住。
我擺着手說道:“我醉了!喝不動了!”
陳風打了個嗝,說道:“男人,不能說,不行!你知道,我,當初,爲了一單,項目,喝多少?我在醫院,睡了半個月,整整半個月!結果,那個,單子,還TMD被人搶了!”
胖子拍案而起,“你,你那算,算個毛!我,前幾天去上海,談項目,差點就進了,太、太平間了!”
“你們都牛!都是這個!”我豎着大拇指說道,“就我!沒出息!26歲了,還、還一事無成!”
陳風扶着桌子攬着我的肩膀擺着手說道:“沒、沒事!以、以後哥罩着你!來、來曹氏我給你個高新的職位!報、報我的名字,沒人,敢動你!”
“好、好啊!以後,我就你跟你混!”我也醉的不行地說道。
“走,上樓去!一人叫一個女的,開個房間!今晚就睡這了!”陳風醉意朦朧的說着站起來按鈴叫服務員。
這個時候門被人一腳躥開了,只見一個身材高挑胸部飽滿的美女衝了進來:“還不回去嗎?”
我看着來人好像很眼熟,好像是……慕容明月!
我頓時打了激靈,她怎麼來了?
再看了看出了慕容明月,還有穆雪也來了,當然楚楚一直都跟她們的身後。
陳風真是有點醉了,看着慕容明月三人還以爲是他叫來的美女,於是笑臉嘻嘻地說道:“金港灣的效率真、真是高!我纔剛叫,人就過來了!還、真的是美女!之山,別、別客氣,你、你先挑。”說着他自己卻拿着酒杯搖搖晃晃面帶春色地朝着慕容明月爬了過去,“美女,你的胸好大!穿多大的胸罩,我買給你!”說完之後還色眯眯地盯着慕容明月傲人的胸部毫不掩飾地看着。
我心裡哀道:“這下慘了!”
我剛想過去阻止來着,只見慕容明月從陳風的手裡搶過了酒杯很順手地潑在了陳風的臉上,“不要臉!”
陳風卻還不以爲恥,相反很高興,“有性格,我喜歡!美女,你叫什麼名字?出場費多少?哥,今晚包了!還有你的兩個姐妹,哥,全包了!”說完伸手就要往慕容明月的肩膀上搭。
胖子本來也有幾分醉意的,但是美女這種事情他見多了,很安穩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欣賞美女。如果真是做那行的,不用你叫,人家會自動貼上來的,消費者就是上帝,沒必要搞得自己像陳風那麼低賤,他在等!
慕容明月脾氣不太好,怎麼說都是女警出身,一點擒拿手不在話下。就在陳風的手要搭過來的時候,很利索地擰着陳風的手,腳下一絆,陳風整個人被借勢向前一撲,臉朝下地撲在殘羹冷炙的桌子上,濺起的那些湯湯汁汁的搞的他潔白的襯衣變成了五顏六色。
穆雪面色不善地看了我一眼,我渾身打了激靈。
慕容明月卻毫不掩飾地瞪了我一眼:“這就是你的朋友?披着人皮的禽獸!下流!”說着,還不忘踢了陳風一腳,然後大搖大擺地走了出去。
陳風腳上被踢了一腳,整個人倒了下去,卻還不忘地叫道:“美女!別走啊!”
被她們這麼一鬧,我驟然就清醒了,而且陳風說的話確實是太過分了,我衝過去地叫道:“陳風,放尊重點!她們是我朋友!”結果才走了兩步,整個人一軟也倒了下去。
穆雪和楚楚驚呼着趕緊小跑了過來,扶起我,關切地問道:“沒摔傷吧?”
我搖了搖頭,“沒事!這地板是軟的!”
穆雪看着我的醉態,嘆了一口氣,略帶責備的口吻問道:“怎麼打你手機老是關機?”
我纔想起來,剛纔看到了那個號碼之後我就關機了。可能是穆雪她們逛完了,等不到我又打不通我電話,就直接找過來了。
“哦,沒電了可能!”我含糊不清地說着,胸口突然涌上來一種葡萄酸味,我急忙推開了她們兩個,就着桌上的海碗很沒形象地大吐了起來。
穆雪上前兩步一手扶着一手拍着我的後背,同時叫道:“楚楚,把蜂蜜水拿來!”然後從桌上的紙盒子裡抽着紙巾幫我擦嘴巴!
楚楚擰開了蓋子遞了過來,說道:“林三哥哥,喝吧,可以醒酒的!喝了就沒那麼難受了!”
陳風晃悠悠地爬了起來,臉上衣服上全是那些剩菜剩湯的汁液,顯得非常的狼狽不堪,瞪着一雙紅眼直勾勾地盯着我看。
羨慕嫉妒恨了吧!
這個時候,來了三個濃妝豔抹的性感女人,一進門就妖里妖氣地叫道:“老闆!我們來了!”然後看見胖子悠閒地剔牙,陳風身上掛着湯水像野獸一樣紅着眼睛,還有兩個女的又是拍背又是擦嘴地伺候着我,於是本能地以爲我纔是買單的那個老闆,扭着屁股很妖豔地走過來擠到穆雪的身邊嫵媚地說道:“老闆,這種低賤的活還讓我們來吧!我們會幫你舔乾淨的!”說着,還很挑逗地伸出舌頭舔了一圈嘴脣。
我擡起頭,感覺吐完之後有點精神, 稍稍站直了,看着她,剛想說什麼,結果又涌上來一股酸味,一時沒忍住,結果噴了那女的一臉都是!
穆雪想笑但是卻強忍着沒笑出來,連忙幫我擦乾淨嘴角。
我連忙道歉地說道:“對、對不起!”
沒想到那女的職業素質倒還挺高的,很勉強地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沒、沒事!您是老闆,您想怎麼樣都是沒問題的!”
我伸出手很虛弱地指着桌子那頭穿着五彩斑斕襯衣的陳風說道:“那、那個纔是老闆!”
那女的很驚訝地轉過頭去,只見陳風指着門口用咆哮的口吻吼道:“滾!都給我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