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最後一瓣花的名字

兩人在對視片刻後,沈熹先聳了聳肩說:“看情形你早就知道,以你的性格居然能夠容忍有人對她覬覦,還維持着兄弟的情誼,看來你對她愛得也並不太純粹。”

說着他又失笑了下搖着頭再道:“也是,我倒忘了之前你借她之局來贏我了,在利用人心上面我確實輸你一籌。”

他在有意激怒莫向北!k也意識到了,立即果決地放開陳華濃並且對安東尼命令:“把人拉出去。”他疾步走到莫向北身側抓握住他的胳膊低道:“不要被他攻心之語所惑。”

我看到莫向北全身的肌肉都緊繃着,如果理智可以罔顧而有把刀在手上的話,他一定會將之插進沈熹的心臟。但他除了陰沉地看着不遠處的那個人外,從始至終都沒有半點動作。

反而沈熹漸漸眯起了眼,眼神中露出精茫,聽見他嘴裡吐出三字:“有意思。”隨後他又拉開那張椅子坐下,緩緩悠悠地道:“本來陳華濃自動送上門來是個好機會可以反將你一軍,倒沒想你的心性比想象的要來得堅韌。不過你們這前前後後的進來,應該是她身上的結又出現惡化了。”

他的語氣很肯定,到這時已經不再掩藏這一面。

莫向北忽然轉身而走,我明白他這行爲的原因,誠如k之前所慮,事關其它他還能保持冷靜,一旦事關於我,他就控制不住情緒了。如果不想重蹈陳華濃的覆轍,最好的方式是不給沈熹用語言來挑釁的機會。

但就在他要走出房門時,沈熹突然要求:“讓我再見她一面。”

我心中一揪莫向北也頓步,但並不回頭,只口齒清晰地揚聲道:“你做夢。”看到沈熹的臉上出現殘佞的笑容:“不是想從我這得到破解她腦中死結的指令嗎?讓她過來我就告訴她,除了她你們任何人來我都不會說的。”

突然我頓悟,沈熹早已知道這個房間的端倪,更知道我就站在這外面看着裡面這一幕,他現在所說根本就是對我說的。

當他們走出來時我惶然而望,莫向北面無表情地徑自走過來環住我的肩膀就要走。我拉住他,還沒開口就被否決:“想都不要想。”可前方陸少離攔住我們的去路,他的目光飄了眼我後對莫向北說:“老大,如果這是最後一條路我認爲......”

話沒說完就被莫向北一瞪怒斥:“你認爲什麼?裡面那個人是瘋子。”

這時k的語聲從後傳來:“jacky,你不是susan,不要替她在生命這件事上下決定。”可莫向北回眸寒慄而道:“我不是什麼心理專家,只知道替她做正確的選擇,尤其是在生命這件事上。裡面那個人不用我說你也看出來就是一個瘋子,他擅弄人心,抓準每一個人的弱點,但凡他再對蘇蘇給以致命的打擊,你認爲她還有那個心力承受嗎?”

k目光沉了沉,直接將視線轉向我,其意昭然。

我垂了眸光輕聲道:“莫向北,既然已經確認他纔是那個真正的催眠人,任何尋求它法的途徑都沒有眼前直面它來得更有效,或許我此時的心力是比較脆弱,但比起你們在心理防禦上都要強。而且,對他的研究我做了將近五年,沒有人會比我更瞭解他。”

“可是你的弱點他也一清二楚。”k走過來語重心長地提醒我,“susan,你要做的是在他面前將弱點轉移,不要輕易被他用話給引導情緒,相反即使無法控制憤怒,那也將憤怒成爲你的武器,迷惑他的眼睛和心念纔是心理戰制勝的關鍵。今天如果你能從這扇門平靜地走出來,那麼你在我這心理學也可以出師了。”

我點點頭,擡眼再去看莫向北,只見他陰鬱着臉道:“看我作什麼?現在什麼事你都自有主張,不會再聽我的了。”

並不是這樣,我依然對他信服,否則也不會被他說動重新燃起希望。眼下沈熹等同於是打開了潘多拉的盒子,明知走進那個盒子可能會陷入黑暗,但是裡面有着答案。

沒有開口去解釋這些想法,打算等下出來時再告訴他。

向k要求將這面牆的透視關閉,如果不是能夠控制的裝置那就找快布擋了,也將聲音與外隔絕。k眉宇蹙了蹙說他也猜到了,一個可怕的心理者對於窺視有着超凡能力的直覺感知。

我知道莫向北不同意這種作法,但他在聽見後只是僵直地背轉過了身。看着他寬厚的背,心中有充實的感覺,莫名衝動兩步上前從背後抱住了他。

力量並不緊,但也將他的腰滿滿攬住,指間是他衣服擠出的布料。可以感覺到他的肌肉在我抱住的一瞬先是一僵,轉而慢慢鬆弛下來,擁抱是種很奇妙的情感方式,它甚至比親吻更能安撫人心,尤其是我從後這樣抱緊他,心臟同在左側,相距最近的距離。

終於聽見他低吟了聲說:“我在外面等你。”

我點頭輕嗯。

一朵花,一瓣放左,一瓣放右,我一瓣一瓣地撕下,最後剩下的那瓣,名字叫作絕望。

我回到了萊茵河畔的那個屋子,以非自願的方式。

倒不是有人逼迫我,而是我睜開眼醒來就在這裡了,熟悉的屋頂,照常的擺設,一切恍然如昨。只不過這個本該孤單的屋子,多了一大一小兩個人——莫向北與小芒果。

這屋子是陳華濃替我租的小木屋,原本一個人住倒不覺得小,但是多了他們一下就覺得擁擠了。本來就只有一間臥室一間小廳,廚房與客廳也都是開放式連通的,莫向北竟讓人把客廳隔了一個小房間出來當作小芒果的臥室,關鍵是小芒果對這個屬於她的地盤很是滿意。

要知道這小妮子可是連k那邊都不願意住的,唯獨只認準費城爸媽那邊的住處。可如今卻不單離開了費城換了個陌生環境,而且還沒有表現出任何焦躁的徵兆。

屋子裡多了他們便不再冷清,因爲莫向北會有很多點子讓小芒果來說話、活動,比如在木屋的地板上拼軟墊,在木屋門前的大樹上做鞦韆。兩人無論是從溝通上還是互動上都很有默契,小芒果對他的信賴程度超乎我的想象。

有時看着他們這麼的好會心生嫉妒,但又感到欣慰,如此我才能放心。

這日中午,莫向北聽了小芒果的提議籌備野餐,地點就是木屋前的小河邊,離家門不到一百步。我站在門口看着他在整弄着燒烤架子,目光漸漸變得怔忡。

這些年,我似乎總在希望、絕望,希望、再絕望間循環輪轉,眨眨眼都十一年了,似乎連時間都拿我沒有辦法了,所以只得提前將這時間畫上終止符號。

似乎,我和他的相遇就是爲了印證這些,而我和他的關係則要定格在絕望上。十一年,想想都覺得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又有誰甘願就此割捨呢?可是兩個人在一起,不光是捧着一顆心就可以的,頭頂那強大的暴君一時憤怒就下了壞的指令。

從來不覺得失憶是件好事,可這時的我當真希望從木屋醒來的那刻能夠遺忘一些事,記住一些事。午時陽光照來刺目,我微微眯起眼,眼前晃過某些畫面,最終定格在那樣一幕:我癱軟在地的身體無任何知覺,睜大着眼睛卻只看得見一片慘淡的白色,唯一剩下的感覺,是胸口的那一處地方完全被掏空,然後被絕望填滿。

相信即便是k也都沒有意料到最終的結果會是那樣,我也從未想過,沈熹會以死亡來終結這一切......

那天我走進房間,沈熹不再是面無表情,也不是與以往一般的沉穩若鶩,而是用一種瞭然的眼神看着我。似乎在昭然告訴我,一切如他所料,從未真正走出過他的掌控。

房間的擺設很簡單,一張牀,兩張椅子。我坐進那張之前陳華濃坐過的椅子裡,與他隔了大約五六米遠的距離,見他不開口便主動打破沉靜:“你爲什麼想見我?”

沈熹斂轉目光淡淡地說:“不是我想見你,而是你一定會來見我。當k對我使用催眠術時你身上的結就起效應了,於是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癥結所在,所以纔會有今天這一出。”

我默了一下,不再轉圜地直接詢問:“我腦中的兩道指令都是你下的嗎?”

沈熹眸光一閃,忽而安靜地笑了起來,“還以爲你會問第二道指令呢,是怎麼想到的?”無疑他是承認了這件事,我心中驚駭不已,之前還只猜測小南下了第一道,第二道是他下的,剛纔我看他篤定的樣子突然就有這麼一個念頭冒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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