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完禮物後他的心情似乎轉好了,嘴角的上揚保持到帶我走進包間,裡面已經坐了一大桌的人,顯然他是今天的正主,都在等他呢。
我一眼就看見了老三秦淼,她自然是坐在曲冬身旁,但看向我的眼神卻是驚愕。
好吧,一會我逃不過解釋了。乘着莫向北與人應對時,秦淼就把我拉出了包廂門,開門見山就問我啥時候的事?我衝她澀然而笑,能說是昨天開始的麼?聽完我將經過陳述後她不由嘆氣:“之前就覺莫少對你的態度不對勁可也沒往這方面想,哪料到會這樣。你後面怎麼打算?”這話真把我給問住了,從昨天起到現在就沒我主動權的時候,莫向北的強勢已經讓我深刻體會。
秦淼看我臉色不好又來安慰:“也別多想,莫少無論是才貌還是背景都很硬,你跟着他應該不會虧待你的。”
我不由失笑,從這角度想倒確實也不壞,於是笑道:“嗯,遇着這般傾城絕色,成就一場風花雪月也不失爲美事一樁。”
秦淼笑着佯敲我頭,我吐了舌頭往旁避過,想要回擊卻見她瞠目結舌於那,心有所感地轉身,只見那方站了三人,分別是:曲冬、陸少離以及......莫向北。
不知剛纔我與秦淼的戲言有否被他們聽到,但見三個男人面色各有不同。曲冬是對秦淼一臉的愛莫能助,陸少離則戲虐地在看我,唯獨莫向北面色沉靜看不出情緒,但卻讓我隱隱感到不安。
這份不安在夜晚得到證實,莫向北推了那羣人給他準備的第二趴生日會,直接將我帶回了公寓。剛進門就把我按在牆上吻了下來,之後整個過程都明顯加重了力氣,我有些受不住的去推他,雙手卻直接被他釘在了頭頂,然後幽暗的黑眸沉沉盯着我。
“一場風花雪月?”危險的氣息覆蓋在我的上方。
我在心中哀嚎,暗罵秦淼當時也不知道提醒我一聲的,而今要面對這莫大少爺的壞脾氣。儘量把語調放平和了解釋:“當時也就是跟秦淼在那開玩笑呢。”
沒料他又追問:“那你把跟我的關係看成是什麼?”
在那雙眼眸的逼視下,我有些無語對之。認識他雖有段時間,可真正有親密接觸也就是從昨天起的,他想從我口中得到什麼答案?喜歡,迷戀,或愛?
我的沉默無疑是火上澆油,只聽他一聲冷笑再不給我開口的機會,然後夜裡折騰到我渾身痠痛累及睡去。醒來時身旁已經沒有人,安靜顯得格外沉寂。
離開公寓後直接打車回宿舍,進門見老四在收拾東西準備趕下午的火車回老家。她並不知我工作出了問題,還詢問怎麼連着兩天加班都沒回來睡,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過去。老四臨走時塞了張紙條給我,是之前拜託她幫忙在網上看的租房信息。
去看租房的路上不由想,怎麼就莫名其妙走進了一個困局?工作丟了不能回去,還得在這座城市熬着。如果我真拍拍屁股走了,恐怕莫向北又要覺得不甘心了吧。
其實昨晚他讓我定義與他的關係心裡是有答案的:我的不甘願,他的不甘心。
他的字典裡恐怕從未有過“拒絕”兩字,而我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使他落了面子,合該女人們是十里長街上仰望他的桐花,哪怕不屑一顧,也不能有我這種多生了枝椏的樹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