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幾個來到飯店門口,看着門口那些花圈靈牌就堵心.那夥人不是一般缺德,簡直是缺德透頂了。四周還有很多人在指指點點,圍着不肯離開。
我就納悶了,我們都離開將近兩個小時了,這些人還圍着看什麼?
“警察已經調查清楚了,她男人根本就是死於心臟病,跟我們店一點關係都沒有。大夥都散散吧!要不,過來幫幫忙,把這些花圈扔了。”
我衝着圍觀的人喊着話,開始的時候大夥還議論紛紛不肯走,一聽我讓他們幫忙,全都一鬨而散。什麼人呢!這些人純粹都是沒事閒的,看熱鬧不怕事大的貨。
還別說張麗麗爲了吃叉燒肉還真賣力氣,我一次只能挪走一個花圈,人家一起抱走三。這是有多着急吃飯啊!
一會兒的功夫,我們把花圈都扔到垃圾箱上。心裡十分同情環衛工人,我們給他們填麻煩了。
回到店裡看到屋裡一片狼藉,桌椅全被掀翻了,酒瓶子打了一地。老闆娘一看就哭了,那眼淚掉的像自來水似的,進屋就沒停過。
“那啥,大哥您去做肉,這裡交給我和小欣了。”
張麗麗擼胳膊挽袖子的開幹,這點肉把她催的,快趕上老黃牛了,幹活都不知道累。
我沒辦法也只得跟她一起幹活,可是我轉念一想,就喊張麗麗住手。
“等會兒,先別動,我去找相機把這些拍下來交給警察,日後好找他們要賠償。”
“還能要賠償?邢小欣還是你心眼多,我服你。”
張麗麗放下手裡的東西,對着我豎起大拇指,用崇拜的眼神看着我。
“她們不來找麻煩就是好的,還能給賠償?”
女店主有氣無力的看着我說,眼睛都哭腫了。
“憑什麼不給賠?你沒聽警察說麼?讓她們賠償醫療費,和你們的損失。這是法治社會,不是她們耍橫就好使的。”
我說的很肯定,只要有人民警察在,就能給她們做主。
“好了,你們都別動,我去求人幫着照個相。”我說着就要往外走,老闆娘把我攔住。
“我家就有照相機,是從廣東帶來的。”
說完她轉身爬上閣樓,下來時手裡拿着一個照相機。走到我身邊,她隨後把相機遞給我。
“這個,我不會用。”
我訕笑着,拿着照相機比劃半天,我都不知道該怎麼用?這個我還沒有見過呢!不敢不懂裝懂,萬一弄壞了我賠不起。
“啊,我還以爲你知道怎麼用呢!”
老闆娘接過照相機,打開蓋子對着滿地狼藉拍起來,我站在一邊,一直注意她是怎麼做的。對新生事物我還是很好奇的。
“多照點,那裡,那裡,這些都要照上。還有你要把損失記錄在本子上,我估計警察會找你要的。記好了,別拉下什麼就虧大了。”
我在一邊指揮着,腦袋努力的轉着,儘量把事情想周詳。咱也不能白吃人家的飯不是,怎麼着也得出點力。
照完相,我和張麗麗加上老闆娘奮鬥了半個小時,也沒將店裡恢復原樣。有些桌椅是完全性毀壞,根本就用不了了。
“只能這樣了,這壞的不能用的,還是扔了算了,看着堵得慌。”
我擦了一把汗,用手扶着腰。老也不勞動,這乾點活腰痠背痛的,看來還是應該多鍛鍊。
“小欣,我覺得她家的房子有毛病,要不我還是換一個地方開店吧!”
老闆娘臉色蒼白,雖然不再流眼淚,可是眼中還是帶着絕望。也是啊!這事,誰攤上都得難受。
“大姐,風水我真不懂,我有個朋友懂風水,可是他現在沒在s市。等他回來,我讓他幫你看看。”
對於風水格局我是一竅不通,但是我想到吳理茂,他就是幹這個的,肯定能看出來這房子有沒有毛病。
“這,好吧!我們先將就幾天吧!估計被他們這麼一鬧,以後也不會有人來吃飯了。”
老闆娘有些心灰意冷,這個我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都是犯這個毛病——愛造謠,愛傳謠。今天的事情幾天內就會家喻戶曉,還會越傳越離譜。
“也許是好事呢!這事你別往心裡去,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你家東西好吃怕什麼?”
“就是,小欣說的對,你家的叉燒肉吃了一次想二次,我好香啊!肉好了,小欣咱們快吃吧!餓死我了,你知道我被打那會兒都想什麼了?”
張麗麗本來還想安慰老闆娘幾句,可是看到老闆端着叉燒肉出來,眼睛就直了,嘴角流着口水,像個餓狼似的。
“我那時候,就想着叉燒肉才熬過來的。”
張麗麗伸手接過盤子,用力吸一口氣一副陶醉樣。真是沒出息,可是聞着這香味,我也忍不住嚥了一口口水。
“快點吃吧!你們都餓壞了吧?”
老闆娘一邊招呼我們,一邊去拿碗筷。老闆則返回廚房接着做菜,我有些不好意思,人家攤上這麼大的事,我們還來白吃,這算怎麼回事啊?
“這個,不好意思了。你們一起吃點吧!就我們兩個怎麼好意思吃啊?”
我這邊還和老闆娘客套呢!張麗麗那邊已經拿起筷子造上了,那速度快的讓我有些眼花繚亂。我不敢再說下去了,再說兩句我絕對只有舔盤子的命,她一塊都不會給我留。
“沒事,你們也是爲了我們才受傷的,快點趁熱吃吧!我去給你拿點酒。”
老闆娘說完就朝酒櫃走,我想喊住她,這酒還是免了吧!我壓根喝不了。
可是,回頭就看到大半盤的肉都進張麗麗肚子了,不敢再和老闆娘寒暄,我趕緊也湊過去大塊朵碩。張麗麗一副心疼的樣子,我每吃一口她都死死的盯着我的筷子,好像我吃的是她身上的肉似的。
從飯店回到學校的時候,已經是月上柳梢頭,可是我卻沒有可以約到黃昏後的人。我心裡好想吳理茂,也不知道他回來沒有?那個小孩兒的屍體他運回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