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鬼嬰很難被消滅,他們是靈體,屬於虛無縹緲的,而且又用人的血肉供養過,唯一的方法就是找到他們的死因,找到他們的靈位,消除他們的怨氣,然後困住他們,不讓他們再有機會出來害人,不過這種做法也有危險,就是一旦有人破壞了困住他們的法器或者結界,那麼他們就有可能再次出來危害人間。”薛秋風撓着腦袋說道。
“在金鳳殿,國師只是將鬼嬰攆走,並沒有徹底的消滅他們。”軒轅暮喝了口涼茶開口說道。
“他爲什麼要這樣做?”我奇怪的問:“難道國師連是非對錯都不分不清?作爲法師,這種陰鬼不應該殺之後快嗎?”
“也許是因爲鬼胎,鬼嬰離開母體之後,皇后娘娘和另外兩個嬪妃就暈倒了,雖然她們懷的是鬼胎,但是畢竟是我父皇的血脈,這樣他就又多了三個孩子。這麼多的皇子,公主莫名其妙的被害,皇上肯定最缺的就是孩子。”軒轅暮語氣冰冷,臉色凝重。
“那種孩子是不可能活下來的,只是一種精血結合的怨胎罷了!”薛秋風搖着頭。
“他也許並不想要活的孩子呢?”軒轅暮低沉的說道,他好像早就知道了答案一般。
薛秋風張大嘴巴並沒說話,我的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
我們三個都沉默了,我們明白軒轅暮話語中的意思,雖然這只是猜測,但是可能性卻很大,李皇后爲何而死?鬼嬰怎麼出現的?這些我們都知道。
可是他們的死因是什麼呢?我看向軒轅暮,他的死因又是什麼呢?還有若蘭若兮公主,這個秘密是否跟李皇后說道“人皮書卷”有關呢?
“凌雪,今晚我們回小樓吧?”軒轅暮突然開口,然後站起身子去裡面換衣服。
回到小樓,軒轅暮並沒有上樓,而是圍着小樓一圈圈的轉着,小小暮蹦跳着他那小小的身子,跟在我們身後。
“主人在找什麼?”小小暮用那張沒有五官的臉看着我。
說句實話,每次看他,我的心都會揪一下,我深深的吸氣,開着玩笑回答他:“不知道,也許是在找什麼金銀財寶,或者密道暗室之類的。”
“密道暗室?我知道哪有!”小小暮高興的回答,一臉的興奮,他本來沒有五官,還血肉模糊,但是表情卻做得很到位。
軒轅暮臉色一震,回頭去看小小暮,他已經蹦蹦跳跳的向房子裡跑去,軒轅暮拉起我緊跟其後。
“你真的在找暗道密室?”
軒轅暮點頭,跟着小小暮進了大廳。
小小暮拿出他經常玩的小榔頭,對着地面敲擊着……
“砰砰……”地面發出沉悶的聲音,不多時,聲音改變了,竟然變成了空洞的聲音。小小暮笑了起來,將榔頭扔在一邊,用那雙血肉模糊的小手去扣地磚。
軒轅暮眼前一亮,蹲下身子,也摳了地下的板磚,我也幫忙。
一塊大的地磚叩開之後,一股濃重的血腥味衝了出來,我和軒轅暮傻眼了,下面是一條黝黑的暗道,裡面能看見翻滾的血液,黑紅腥臭。
“我一直能聞到血的味道,我還以爲是鬼竹林裡屍體血液的味,沒想到味道原來來自這裡?”
“這條暗道上面通到主人的棺材下面,從這裡往下就都是血,越往下暗道越細,不知道通往哪裡?”小小暮高興的說道。
軒轅暮將地磚蓋好,回身向樓上走去,一直來到自己的石棺面前,巨大的石棺就坐落了樓梯口的位置,從南面房間的窗戶****進來的月光正好照在棺材上,光滑的表面讓人看不出它有什麼特別。
軒轅暮臉色凝重,圍着棺材看了又看,然後一伸手用力的推着棺材,我也跟着努力,小小暮也過來幫忙。
終於,棺材動了,我們看見了位於棺材下面的通道,很小的一條,黝黑深長,裡面發出腥臭的味道。
“小暮,棺材低下有沒有梵文?”棺材太大了,這又很狹窄,我們三個人是無法將它翻轉過來。
小小暮個子很小,正好能鑽進那個小暗道中,他跳了進去,我們將棺材壓在暗道上,然後再挪開,小小暮跳了出來,不斷的點頭:“有,用紅色硃砂畫的梵文,應該是擴大陽氣用的。”
“陽氣?你還懂這個?”軒轅暮奇怪的問道。
“當然,那邊房間有很多關於風水符咒,除鬼降魔的書籍,我看了不少了!”小小暮高興的回答,然後拍着胸脯說:“我可比主人懂得還多呢!”
軒轅暮恍然大悟:“我本命陽氣很重,父皇又給我起的名字中帶有雙日,日爲陽,意思就是爲了增加我的陽氣,原來如此……”
“怎麼了?”我抓住軒轅暮的手,他臉如冰霜,渾身也沒了力氣一樣靠在石棺上,另一隻手輕輕的摸着它。
“如果說若兮沉在風月水榭是爲了‘三月陰養’的話,那我葬在這裡就是爲了‘三日陽養’,真是沒想到,沒想到他這麼狠,從我們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謀劃好了。”
“三日?可是暮,你的名字中只有兩個日呀?”我奇怪的問道。
“我的命格屬於陽命,再補上名字中的兩個日字,不就是三日嗎?他們用那種極端的方法將我弄死,葬在這裡,下面挖了暗道,添了人血,常年流動,就是用我的死來養東西。”軒轅暮皺着眉頭說道,回身一個推掌,將石棺推回了原位。
我看着軒轅暮痛苦的樣子,不知道如何安慰他。
“這樣想的話,我那二皇兄恐怕根本不是失蹤,而是早就死了,只是不知道他死在什麼地方,又是用什麼方法被殺的?”軒轅暮閉上眼睛,深深的吸氣。
軒轅昊,天蒼二皇子,早在十幾年前就失蹤不見了,聽聞是最早不見的皇子,他跟軒轅暮的感情很好,兩人小時候一起學習,一起練功,無話不談,沒想到在他十八歲那年卻突然失蹤了,他失蹤的時間正好比軒轅暮早了兩年。
“他的命格也很特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