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軒轅暮的聲音突然出現“這不是南詔國的太子殿下嗎?您今天不是要回國了嗎?怎麼還在這裡?”
那人的力氣鬆了鬆,我趕緊從他的懷裡掙扎出來,大口的喘着氣,奇怪的看着他。首發
這時候,我才發現,他一身紫龍長袍,紫帶龍冠,‘玉’臉英姿。身材健壯颯爽,眉宇之間跟安明珠果然有些相似。
我躲到軒轅暮的身後,警惕的看着對面的男人。
他皺着眉頭,眼神中帶着熱切,然後從上到下的打量着我,好半天才說道:“本王?認錯人了!”
“沒事,這位是本王的貼身‘侍’‘女’梅凌雪。”軒轅暮一邊說話,一邊伸手將我攔在他的懷裡,宣示着他的主權。
而我,心裡卻是奇怪,這個男人剛纔怎麼了?
回到東宮,安明珠知道我遇見了南詔國太子安都野不禁大驚失‘色’:“完了,完了,我這個皇兄,脾氣特別執拗,如果讓他知道有個人跟藍雪長得一模一樣,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
“凌雪是我的‘女’人。”軒轅暮冷臉說道。
“我知道,可是……哎……你們不知道他的脾氣!”
“你說你朋友跟我長得像,是不是藍雪?”我奇怪的問道。
安明珠點了點頭:“藍雪本名姓藍,是藍尚書家的獨生‘女’兒,從小習武,跟我皇兄可謂是青梅竹馬,可是後來藍家涉嫌謀反,全家正法,就因爲藍雪跟我皇兄的關係,逃過了一劫,但是兩個人卻再也無法回到從前,我父皇成了藍雪的仇人,在一次暗殺我父皇的行動中,她被我皇兄一劍刺死,只因爲那晚她穿了夜行人,我皇兄根本就不知道‘蒙’面的人竟然是她……哎!孽緣!”
安明珠重重的嘆氣:“藍雪死了三年,我皇兄還是孤身一人,不管我父皇大臣怎麼施加壓力,他就是不肯接受別人,這回讓他看見了你,梅凌雪,我想他不會善罷甘休的。”
“那怎麼辦?”我從來不知道世界上還有跟我長得一樣的人?
“沒事,我們不理他,他也就沒法子了,明天雪大姐看見他就躲得遠遠的,讓他知難而退。”薛秋風出着注意。
我哪有時間想這些,不過躲着那個別國太子一些也好,省的被他打擾找鬼嬰。
還是一夜噩夢,現在的夢好奇怪,不知是不是我被那些鬼嬰施了什麼法術,還是其他別的原因,我即使在夢裡嚇得不行,也無法喊出聲音,只有嬰兒的哭聲,笑聲,喊孃的聲音。
我覺得這種夢魘的感覺非常糟糕,決定告訴軒轅暮,可是,等我睡眼朦朧的睜開眼睛,他早就離開了。
我困得不行,但是我不能再睡了,如果再睡着的話,又要夢見那些孩子了,我不想再夢見他們。
我努力睜開眼睛,光着腳下地,用冷茶水撲了撲臉,然後向外走去,天剛‘蒙’‘蒙’亮,有些‘侍’‘女’已經起‘牀’了。
我向院外走去,努力剋制那種困累的感覺。
一陣清風拂過,突然,我感覺幾天前被鬼嬰咬過地方疼了起來,怎麼回事?我扒開我的袖口,胳膊上竟然有個傷口。
不對呀,那天軒轅暮明明給我檢查了,沒有傷口,而且昨晚睡覺的時候身上還好好的,我疾步向房間走去,關好房‘門’,脫下衣服,檢查自己的身體。
那些所有被鬼嬰咬過的地方都有傷口,紅紅的,小小的,好像剛被咬出血一樣,有些觸目驚心,那麼小的牙齒印記竟然還在上面。
我腦海中第一個想法就是,那些鬼嬰長牙了?難道他們昨晚來過?而且還在以前傷口的地方下口了?那麼他們不怕軒轅暮了嗎?
我嚥了咽口水,驚恐的看着這麼房間,我感覺那三個鬼嬰就在這個房間裡,他們躲在‘陰’暗處,用那雙沒有瞳孔的眼睛看着我。
“噹噹噹……”
突然響起的敲‘門’聲將我嚇了一跳。
“誰?”我看了看房間,然後向‘門’口走去。
“凌雪,我是安明珠!”
我打開房‘門’,然後向外走去,安明珠本想進屋的,看我這個動作,不禁跟上我:“你臉怎麼這麼蒼白呀,是不是病了?”
我搖了搖頭,腦海裡全是昨晚做的夢。
“你怎麼了?怎麼不說話?”
我這才發現我有些怠慢她了“公主,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安明珠奇怪的看着我,然後回頭看了看身後的房間,突然向房裡衝去。
其實在身份地位上說,她高我的豈止是一等,這就相當於夫人跟丫鬟的等級,可是我沒自降身份的原因就是軒轅暮寵着我,這大概就是他們常說的持寵而嬌吧?
不管是什麼?我真心沒有時間跟她們這些妃子良娣的玩心計。所以爲了節省時間,我很多時候都不會理她們。
安明珠從房間中走出,看來也沒看出什麼奇怪的地方,她看着我,眼中帶着疑問?
我微微一笑說道:“剛纔剛醒,有點沒回神!”
安明珠皺了皺眉:“你笑起來跟藍雪太像了!”她一臉的犯愁。
“你找我到底什麼事?”
“你昨晚有沒有聽到孩子的哭聲,我問了好幾個人,她們都說聽見了,但是今早我到處查看,並沒有看見哪個院子有孩子出現呀?那種聲音就像很小的孩子似得。”安明珠邊想邊說。
孩子的哭聲?這麼說來昨晚他們來過?他們真的不怕軒轅暮了?我心中異常恐懼,想到以後他們夜夜都要吸我的血,吃我的‘肉’,夢裡折磨這我的意志,我就恐懼萬分。
“你是不是也聽見了?”安明珠看我的神‘色’不禁再次問道。
“沒,我只是有些心煩,我出去走走!”說完,我躲避着安明珠探究的眼神,衝出了東宮。
天亮的很快,旭日從東方升起,將整個皇宮籠罩在陽光之下,我真的很喜歡陽光,它能驅逐我內心的恐懼。
看着水面上映襯着五彩的陽光,我心中奇怪,以前被‘女’屍抓住,也沒見自己嚇成這樣,怎麼這次遇見鬼嬰會怕成這樣呢?難道真的像薛秋風說的那樣,鬼嬰正在磨滅我的意志?還是我在夢中一點點‘迷’失了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