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內科有關的疾病多了去了,他的回答也是模模糊糊的。
不過李大爲這次沒有急着搶答,而是仔細思考着相關的病例,楊鵬飛也是一籌莫展,和心腎無關,難道是和腦袋有關,剛想到這裡,李大爲又說話了。
“我知道了,可能是缺血性腦梗死,這個學生之前不是受過傷嗎,可能摔壞了腦袋,壓迫了某些神經,所以會產生抑鬱症。”
然而副會長還是搖了搖頭,答道:“還是不對,但病竈區說對了。”
剛說完,楊鵬飛眼前一亮,搶答道:“是腦血栓痙攣,關鍵不在於這些病況的描述,而在於他受傷的那一次,可能摔壞了頸動脈,導致腦神經受壓迫,冠動脈硬化,出現腦血栓痙攣,以上這些症狀,都可以辨證出來。”
副會長臉色一變,拿起治療結果單一看,怔怔的說:“你說對了。”
話落,李大爲和圍觀的這些老中醫都感到不可思議,就憑簡單的幾條信息,這麼快就猜到真正的病情,實在不簡單。即便換做是他們,不說猜不出來,估計也得花上很長時間。
楊鵬飛笑了笑,其實這也是才歪打正着瞎猜的,當然,前提是如果沒有李大爲的分析,他也不會聯想到腦血栓痙攣。
那些抑鬱症、肌肉抽搐什麼的,估計都是後遺症所引起,不是病人病況的臨牀表現,一般的腦血栓也不會造成抑鬱症,而且患者還有心絞痛等症狀。
“承蒙各位老前輩的擡愛,今天在你們面前獻醜了。”楊鵬飛仍謙虛的說道。
衆人又紛紛看向副會長,剛纔他也說過,要是楊鵬飛猜對了,就把這副會長的位置讓給他,不知道他會怎麼說。
“果然有兩把刷子,看來還是太小看你了,小朋友,有沒有興趣當中醫協會的會長啊?”副會長表情不自在的說。似乎這是他這輩子輸得最慘的一次,眼神很是難過。
“副會長你言重了,我何德何能擔任副會長,其實剛纔我就是瞎猜的,千萬別當一回事,真要比醫術,咱們就得憑真本事,猜這些病例,在座的各位老前輩,都能猜到。”楊鵬飛一臉隨意的說。
他說的倒輕鬆,沒有一點真本事,還真的很難猜出來是腦血栓。
不過他這話完全是給副會長臺子下,副會長也理解他的良苦用關心,說道:“行,那咱們有空就比比真本事,今天都是隨便玩玩。”
他不當真,但李大爲和楊鵬飛卻非常當真。
楊鵬飛把李大爲請到一邊,說道:“這次僥倖贏了李師哥一次,千萬別往心裡面去。”
李大爲冷哼了一聲:“收起你那副嘴臉吧,想不到我居然被你下了套,不過讓你贏一次又何妨,反正還剩下兩次機會,誰輸誰贏還很難說!”
楊鵬飛點了點頭,李大爲到底是玩不起的人,即便是自己輸了,也認爲是楊鵬飛算計他,又道:“那你答應我的事……”
“說吧,什麼事!”李大爲有些不耐煩的說。
“我有
個朋友遇到點事,想請你幫個忙,最近京城方面某個軍區的人要來海山市搞軍演,地址就在我朋友經營的藥園內,其實他們是故意來搞破壞的,我擔心藥園會被他們摧殘,所以希望李師哥能出面調解一下。”
李大爲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道:“這之間有什麼關係嗎?”
“不瞞你說,那個藥園是我經營的藥材培育基地,而背後有人要算計我,所以利用軍演的藉口,試圖摧毀藥園。”楊鵬飛實誠的說。
“那藥園裡面都有什麼藥材啊?”李大爲雙手抱胸,很是細緻的問道。
“就是市場上比較常見的藥材,三七、何首烏、防風等藥材,你要是不信的話,可以跟我去看看。”楊鵬飛又補充道。
他知道李大爲也是軍人出身,向來不和心術不正的人打交道,這事既然要請他幫忙,拿就得讓他知道得明明白白的。
“可以啊,不過我現在沒時間,等什麼時候有時間了我又跟你去看看。”李大爲故意吊他的胃口,表情裝作很冷淡。
“別介,指不定他們什麼時候就突然闖進去,那裡的藥材非常珍貴,你也是個中醫,不希望久病之人的東西被一些傻帽給搗毀吧?”楊鵬飛希望能儘快聽到他的答覆,而不是他猶豫不決的態度。
哪知李大爲是有意要捉弄他,自己之前可是被楊鵬飛給坑慘了,現在有求於自己,當然得好好利用這個機會。
“不急,我認識的人,隨便拉出一個來,都能讓他們全部滾回老家,我今天還有事,等過兩天再說,先走了。”說完,李大爲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中醫協會。
楊鵬飛怔怔的站在原地,嘀咕道:“這老小子,果然還是太小氣了,心胸一點也不寬廣,還軍人呢。”
緊接着,楊鵬飛也離開了這裡,返回金海大廈。
還沒走進電梯,就看到大廳內坐着一個人。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楊鵬飛愕然的看着張宇,這才三天左右,張宇就盜墓回來了,這動作太迅速了吧。
張宇站了起來,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說道:“飛哥,你可把我害慘了啊,那個古墓根本就不是人進去的地方,我可是拼着老命逃出來的!”
楊鵬飛上下打量着他,沒擦破一點皮,沒掉一根毛,不像是經歷過兇險的人,有些不太相信他的話。
“你不相信?那你可以去問問吳神機,我跟着他找來的那些盜墓人進去之後,各種詭異的事就發生了,要不是我跑得快,估計也要被裡面的毒物給咬死。”張宇繪聲繪色的說着,看起來挺像那麼一回事。
“那依米花呢,你可別跟我說沒找到?”楊鵬飛不關心他遇到了什麼危險,關心的卻是依米花。
“好啊你!我辛辛苦苦去幫你找藥,你特麼居然不噓寒問暖,問我有沒有事,居然只關心你的藥材,真讓我寒心啊!”張宇臉色故作糾結的說,拼命的想要擠出令人同情的眼淚。
然而楊鵬飛卻不當一回事,繼續道:
“別裝了,一個古墓而已,至於那麼嚇人嗎,還不知道你和你師伯以前,掏過多少古墓了。”
之前和宋天歌閒聊的時候,宋天歌曾說,他叔侄倆曾闖入過許多名人古墓中,探得了許多寶貝。
而且這世上又沒有鬼,但凡是在古墓中看到不可解釋的現象,都是有原因的,張宇又是武者,不可能沒法躲避吧。
“你不相信?那些跟我進去的盜墓人,一個個的都被活生生的咬死,只有我活着,沒人給我作證,你當然不可能會信服。”張宇煞有其事的說。
“行了,別扯那麼多,依米花到底有沒有采到。”楊鵬飛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雖然我沒有從古墓裡面採到依米花,不過我從其他盜墓者口中得知,有人培育了這種花,我花了很多錢纔買到的,你打算怎麼感謝我?”張宇仍囉嗦了幾句,然後將身後座位上的紙包遞給了他。
楊鵬飛拿出來一看,塑料袋裡面果然有幾株顏色五彩繽紛的花朵,楊鵬飛二話不說,轉身就走進了電梯。
張宇緊跟其後,喋喋不休的說:“你知道這依米花多少錢一株嗎?我費了七嘴八舌之力,才把價格砍到一半的,你給我那張卡里面的錢,根本就不夠!”
楊鵬飛算是聽出來了,這傢伙就是想要他的錢。
“我不是聽說那古墓裡面有許多寶貝嗎,難道你進去之後什麼也沒發現?”楊鵬飛質疑道。
“都被前面的人給盜走了,就連個夜壺也不留,而且裡面的毒物,也是人爲放置在裡面的,太特麼喪心病狂了。”張宇氣急敗壞的說。
“說吧,你用了多少錢。”楊鵬飛搖了搖頭,無可奈何的說。
張宇伸出了四根手指,淡淡的說:“不多,就這個數。”
“四百萬?”楊鵬飛心想這花應該不會很貴,數量差不多十來株,每一株價值二三十萬,也是情有可原。
然而張宇卻搖了搖頭,楊鵬飛驚得下巴都快掉了,一字一頓的道:“難道是四千萬?”
“唔。”張宇唔了一聲,表示了默認,又道:“這依米花既然號稱是開在去往天國的路上,那藥用價值也是驚爲天人的,幸好我人脈比較廣,經過證實,這花的確貴得離譜。”
“你可別騙我,四千萬可不是小數目,你有那麼多錢給我墊付嗎?”楊鵬飛至始至終都保持着一股懷疑的態度。
張宇鄭重的說:“騙你是小狗!我是找京城的朋友幫忙墊付的,你要是一時拿不出來,可以慢慢還,我不着急。”
楊鵬飛不知道他話裡的真假,又問道:“那收據呢?你總得給我看看吧,還有,賣這花的人是誰?”
“我就知道你不信,喏,這是收據!至於這花,是在一個叫花無缺的藥店找到的,那地方,也是常人不能去的。”
楊鵬飛接過收據一看,這就是一張普通收據,沒有印章也沒有日期,只有簡短的兩行字:依米花,十二株,價值四千萬,花無缺藥店售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