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媚臉色蒼白看着手中的大頭針,怨恨無比的說:“楊鵬飛,這是你逼我的……”
說完,把身上的最後一個小糰子拿了出來,這個蟲團不是紫黑色的,而是淡黃色的,絲毫不像之前的紫蒼蚊蠅和人頭蜂。
她用手蘸了一點侯雯蕊的血跡之後,抹在了蟲團之上,這時候,蟲團聞到血腥味之後全部甦醒了過來,然後散開成一團,在辨別了氣味消失的方向之後,朝着北面的山坡飛去。
骨媚跟着蟲羣翻過了山坡,但她卻停住了腳步。
“這地方……難道楊鵬飛是他們的人?”骨媚看着遠處的盆地,陷入了猶豫,站了好一會兒之後,她還是選擇了離開,而蟲羣則繼續飛向盆地。
楊鵬飛走着走着,突然打了個噴嚏,一個重心不穩,居然把侯雯蕊從背後摔了下去。
“不好意思。”楊鵬飛驚呼了一聲,轉身一看,侯雯蕊躺在地上,原來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昏迷了過去。
楊鵬飛把她攙扶起來,卻發現了不對勁,此刻她的手裡居然握着那柄軟劍。
他明明記得,之前她是把軟劍給收起來的,怎麼現在又拿了出來,楊鵬飛快速檢查了一遍她的身子,在她的後背上,又出現了幾個小洞,像是有什麼東西進入了她體內。
楊鵬飛再也顧不上其他,動手把她背上的衣服撕開了一個口子,這纔看清楚,侯雯蕊的背上出現了十多個紅點。
這些紅點看起來很熟悉,仔細回想,楊鵬飛不由得吃了一驚,第一次給趙老爺子看病的時候,在他身上見到過這樣的紅點。
磷毒!
只不過,侯雯蕊身上的磷毒要比趙老爺子身上的還要嚴重,紅點下面的幾條經脈,已經開始泛黑,並逐漸朝着四面八方的血管擴散,甚至還散發出一股淡淡的酸臭味。
趙老爺子身上的磷毒是積累了好幾年的,毒性不是很強,但這次的卻不同。
似乎並不是黃磷蛛叮咬產生的,難道是另外一種?
楊鵬飛急忙抱起侯雯蕊,重新把她背在了身上,快步朝着那個山谷輕跑過去。
快要到達山腳的時候,楊鵬飛終於看到瀑布的上方,果然有一個建築物,周圍的山勢起伏,也和柳林所畫的一模一樣。
但這面山坡實在有些陡峭,他只能橫抱着侯雯蕊爬山,要不然重心不穩,會更消耗體力。
進入了山林裡面,氣溫又變低了許多,而且旁邊就是那個瀑布,溼氣更重了,沒走多久,楊鵬飛身上就溼淋淋的,猶如被雨淋了一般。
畢竟剛纔穿過盆地的時候就出了不少汗,現在空氣中都是水霧,就連侯雯蕊的衣服也都潮溼了起來。
這樣下去的話,侯雯蕊可能會中風感冒,楊鵬飛再度加快了步伐。
太陽落山了好一會兒之後,楊鵬飛才爬到了半山腰,終於見到了這個古剎的真容。
像一個道觀,但又像一個禪寺,但從大致的容貌來看,並不是很古老的那種禪寺,還能看到一些翻修的痕跡,而且,大門的門楣上居然有一個吊燈。尤其他
還聽到了發電機的聲音,甚至還見到了小型的信號塔。
他很想吐槽,但時間明顯不允許。
楊鵬飛迫不及待的敲了敲門,半響之後,一個身穿青灰色長袍的束髮青年來開門了,當他打開門的時候,明顯被門外的兩個人給嚇了一跳。
“哥們,快去告訴你們的老大,就說是楊鵬飛來了。”說完,又覺得這話好像哪裡不對。
是了,這裡明明是脫離現代社會的地方,不能用時髦的語言來對話。
不過小青年好像聽懂了他的話,嘭的一聲又把門給關上,進去稟報了。
“臥槽,我明明就是你們長老邀請的人,居然還把門給關上,你這幾個意思?”楊鵬飛還是認不出嘀咕了一聲。
三分鐘之後,門又打開了,來的是一個身穿淡綠色長袍的中年女人,她身後還跟着兩個年輕人,這老女人的身高比楊鵬飛而還要高出半個頭,眉毛修長,不怒自威,臉色有些蒼白,似乎是化了妝,那雙晶瑩透亮的眼睛放佛能直射人心一般。
楊鵬飛心頭打了個哆嗦,心說這老女人也太高冷了吧。
“我並不高冷。”中年婦女忽然說了一句。
楊鵬飛臉色一變,怔怔的看着她,心頭有些吃驚,難道她會讀心術?
“我認識你,快進來吧?”中年婦女朝他招了招手。
“對了,她身上中了蠱,請您救救她。”楊鵬飛隱隱覺得她有點像王剛口中所說的那個藥皇族外門的掌門,十分尊敬的看着她。
老女人朝身後的兩個青年招了招手,他們迅速從楊鵬飛懷中接過侯雯蕊,然後小碎步擡了進去。
至此,楊鵬飛才鬆了一口氣,來到這個地方,什麼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老女人把門關上,突然又抓住了他的手,楊鵬飛被嚇了一跳,卻見她是在替自己把脈。
只見她點了點頭,說道:“不錯,看來你還真是他的後人。”
“不好意思,您在說什麼,我有點聽不懂?”楊鵬飛愕然道。
“沒什麼,對了,你還不知道我吧,我是姜白容,你叫我姜老師就好。”說着,她便拉着楊鵬飛走進了道觀。
楊鵬飛有些拘束的看着她,被一個上了年紀的女人拉着手,感覺有點怪怪的,放佛自己是個三歲小孩子一樣。
“王剛有事出遠門了,不過他已經把你的事告訴我了,放心,你想知道的,我都會告訴你。”
兩人穿過了中門,來到了一個類似小廣場的開闊場地,而此刻,居然有四十個穿着一模一樣制服的青年,分爲四列站在場地兩邊。
他進來的時候,引得這些青年一陣側目打量,他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們。
姜白容把他帶到了場地中央,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們這裡的規矩吧?”
“你的意思是,我要和他們較量一下?”楊鵬飛目瞪口呆的看着她,想起柳林跟他說過的話,楊鵬飛有些驚疑不定。
姜白容點了點頭,然後一言不發的走到了臺階上,一副旁觀者的表情看着
他。
“這個……改天行不行,我一天都沒吃飯了,現在哪有力氣陪他們玩?”楊鵬飛鬱悶的說。
“不行!”姜白容冷哼了一聲。
“你看,現在天也黑了,動起手來不方便,拳腳不長眼。”楊鵬飛討價還價的說,裝萌的眨着眼睛。
只見姜白容擡起手來,楊鵬飛一臉的希冀,以爲她會改變心意。
“過了這關再說,動手!”姜白容揮了揮手,四十個人大喝一聲,迅速圍成一個圈,楊鵬飛成了衆矢之的一般站在中央,臉色鐵青的瞪着她。
槽,這老女人居然翻臉不認人啊!楊鵬飛心頭暗罵了一聲,又見到一個表裡不一的女人,翻臉比翻書還快。
“臭小子!敢罵我,給我打!”姜白容冷冷的說。
“靠!你什麼毛病!”楊鵬飛當着她這些學生的面又罵了一句。
“給我狠狠的打,打死不用負責!”姜白容甩了一下袖子,轉身進入了一個類似客堂的大殿內。
“喝!”四十個清一色的青年蜂擁而上,楊鵬飛還沒反應過來,就被身後的青年給踢翻在地。
緊接着,這些青年便瘋狂的進行拳打腳踢,而楊鵬飛卻毫無還手之力,一方面是四肢被人按住,使不上力,一方面是真的沒有力氣。
只感受到全身除了腦袋之外,都被狠狠的踩了一腳,全身的皮肉火辣辣的疼,簡直像被丟進了粉碎機一樣,包括五臟六腑,也像是被車撞了一樣,收到巨大的衝擊壓迫,鮮血從最裡面噴了出來。
“臥槽你奶奶的!”楊鵬飛在昏迷之前,大吼了一句,然後不知道被誰扇了一巴掌,整個人就暈了過去。
楊鵬飛做了個夢,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隻白鴿,自由自在的翱翔在藍天之上,他飛着飛着,身後突然飛來了一羣來歷不明的烏鴉,向他席捲而來,鴉羣把他身上的羽毛給啄了下來,然後就從天上掉落了下來。
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夢境消失,楊鵬飛甦醒了過來。
叮鈴鈴,耳邊響起一陣清脆悅耳的鈴聲,楊鵬飛朦朧的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王剛正站在他面前,笑眯眯的看着自己。
意識完全甦醒,當他看到屋子外面的白光,就知道已經是白天了。
剛要說話,只覺身體絲毫動彈不得,下半身像是泡在了某種液體內一樣,冰涼冰涼的。而他的雙手和腦袋則被扣在了木架上,模樣有點像古代犯人行刑前被拷在枷鎖上。
“槽!快放了我!”楊鵬飛吼了一句,想起昨晚被那四十個小青年給揍得半死不活,楊鵬飛怒從心起,狠狠的瞪着王剛。
而王剛的模樣也不像第一次見到的那樣穿着比較現代化,同樣穿着一件青灰色的長袍,不過此刻他的脖子上套着一個類似發音裝置的機械。
“別生氣,你現在已經脫胎換骨了!”王剛仍笑眯眯的說。
“少跟我來這套!不由分說的就打我,她必須給我道歉!”楊鵬飛掙扎了一下,驚駭的發現,體內的勁氣放佛也消失了,更是火冒三丈。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