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榮黑着臉說道:“元魁,你過來!”
盧元魁不明所以的走到他面前,剛把臉湊過去,啪的一聲,司馬榮擡手扇了他一巴掌,然後看着杜偉,說道:“偉哥,我這外甥初來乍到,你別跟他一般見識。”
盧元魁被自己的大舅扇了一巴掌,一聲不敢吭,只好坐回到自己位置上,一臉仇視的看着杜偉。
杜偉十分客氣的說:“年輕人嘛,氣血方剛,做事莽撞,我能理解,不過以後還是看好自己的兄弟,別引火燒身。”
司馬榮嘴角一抽,又笑道:“偉哥還是一如既往的喜歡說教,宋總的事咱們就當沒發生過,他要是做錯了,權當是個誤會,你看怎麼樣?”
“你這麼說,那自然要賣個面子,老馬哥,我現在和楊鵬飛是兄弟,以後要是出了事,未必會像今天這麼和氣了。”杜偉語重心長的說。
“放心,我會看好自己的兄弟,希望你也是。”說着說着,兩人又劍拔弩張了起來,氣勢變得十分尷尬。
杜偉點了點頭,答道:“那今天真是打擾你了,門外那個人,和我沒得關係。”說完,便和白狗離開了大廳。
兩人前腳剛走,盧元魁幾乎從沙發上跳起來,不爽的說:“大舅,真不知道你有什麼好怕的,他杜偉還能翻天不成?我去會會他!”
“你給我站住!你去了就是死,杜偉一出手,我只能給你收屍了!”司馬榮情不自禁的罵了他一句。
“不行!無論如何我都得給宋沅峰出口氣,你們怕他,我可不怕。”話還沒說完,拔腿就走出了大廳,也不管司馬榮在身後如何大聲喝止。
司馬榮齜牙咧嘴的說:“你們快跟着去,千萬不能讓他出事,杜偉要是發瘋,就別管那些兄弟了!”
其他人點了點頭,迅速跟了出去,司馬榮在大廳內來回踱步,齜牙咧嘴的說:“這臭小子是要害死我啊,整天只知道打打殺殺……”
兩人一上車,白狗就問道:“偉哥,接下來我們去公安局?”
杜偉搖了搖頭,神秘莫測的笑道:“先別急,你開慢一點,在前面的花園處等着就行。”
白狗聽出了一些端倪,什麼也沒說,發動車子就離開了KTV,然後在距離KTV幾百米處的一個老人公園側面停下,公園的兩側都有圍牆,而且中午時分也沒有多少老人。
兩人沒等了多久,盧元魁便率領着二十多個人朝着他們的車子浩浩蕩蕩的走了過來,因爲是在城市邊緣地帶,大白天的林蔭大道上幾乎沒有什麼人,盧元魁光天化日下就把刀露了出來。
白狗回頭看了一眼,說道:“偉哥,這些人還真不怕死,我先去會會他們。”
其實他這句話多少也是在試探杜偉,杜偉怎麼會聽不出他的意思,伸手攔下:“不用,你等着看好戲就行,你要是受傷了,誰給我開車!”
白狗嘴皮一抽,心說這個杜偉還真是個老奸巨猾的人。
只見杜偉從後座的
墊子下面翻出了一把短劍,應該說是短刀,不過兩尺長,刀鞘和刀柄都是精鋼打造,上面雕刻着銀色的兩條龍,十分霸氣。
杜偉將刀刃拔了出來,白狗才終於看到一直傳得很神的那把飲血刀,傳聞杜偉身上有一把殺人不沾血的短刀,一旦他刀露了出來,那基本沒人能夠在他的刀口下或者,無一不是被分屍,只不過杜偉很少用。
今天拿出來,除了是讓白狗對自己服氣之外,還要震懾一些白虎幫的人,距離他上次用這把短刀,已經有一年多了。
盧元魁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舉起手中的關公刀指着杜偉,挑釁的說:“杜偉,你特麼給我滾下來,老子今天要和你決鬥!”
杜偉悠哉悠哉的下了車,將那把刀藏在身後,笑眯眯的看着盧元魁,說道:“剛纔你大舅還沒把你打醒?現在你卻來找我單挑,就不怕他把你趕出海山市!”
“哼!他們怕你,我可不怕!”盧元魁依然重複着剛纔的那句話。
杜偉點了點頭,說道:“我不會和你單挑,要不然你大舅非把我吃了不可,你要是不服氣,不如讓你這些手下先跟我過兩招,到時候你再做決定,不過我先聲明一下,他們要是死了,和我沒關係。”
盧元魁皺了皺眉,杜偉能夠說出這樣的話,就表示他並非不理智,而且還十分自信,讓他有些猶豫了。而且這些手下似乎對杜偉有些忌憚,一直都站在自己身後,也就說真的不服氣,也不敢讓這些兄弟白白犧牲。
但他心裡是十分憎恨杜偉的,還是硬着頭皮說道:“你們幾個上去砍他,誰要是砍他一刀,我給他十萬。”
十萬,這可不是一筆小數目,就算這些人心有餘悸,還是有些心動的。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心頭有了些底氣,便不約而同的朝着杜偉圍了過去。
杜偉搖了搖頭,有些失望的說:“十萬塊,太不划算了,要換做是我,纔不會主動去送死,而且一條命也不只這麼點錢。”
剛說完,杜偉一個箭步衝上前,手中短刀閃電般的甩了出去,領先的那人吃了一驚,然而,他還沒來及擡起看到防守,右手就被杜偉給砍了下來,甚至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聲,杜偉的短刀就已經刺進了他的胸膛,眨眼之後,刀子又撤了回去。
這一進一出的,也不過轉眼的時間,白刀子進,白刀子出,那人的表情就定格在了那一瞬間,心跳戛然而止。
他還沒倒地,杜偉用左手將他手中的刀抽了出來,狠狠的一甩,無情的砍在了身旁的一個人肩膀上,直把這人的肩膀給砍下一塊肉出來,甚至骨頭都被削掉了一大塊,下一秒,杜偉右手中的短刀也從他的身體內瞬間一進一出。
還不到五秒鐘的時間,就有兩個兄弟被杜偉給瞬間秒殺了,還不帶一點聲音。
而那些還想僥倖跟杜偉對抗的嘍囉,一下子被杜偉這猶如儈子手一般的殺伐果斷給驚呆了,條件反射的後退着,甚至直接把手中的刀給丟到了地上
。
再一看盧元魁,臉上滿是冷汗,放佛剛剛沖澡出來一樣,握刀的手也有些顫抖,原本驕狂的氣勢,一下子就變成了畏懼之色。
車內的白狗也是一陣冷汗,仔細盯着杜偉手中的那把短刀,還真是一滴血也沒沾,但那些人都是被捅了心臟而死,不知道他是怎麼做到的,白狗開始對他感到服氣。
杜偉就像死神一樣踏着歪歪扭扭的腳步走了過來,直接和他站在一起,幾乎快臉貼臉了。
“怎麼樣,你想好了嗎?”說着,杜偉將手中的短刀豎起來,豎在兩人中間,刀口對着盧元魁,只差兩釐米的距離,就能劃到他的鼻子。
盧元魁眼睛一眨也不眨的看着他,不動聲色的嚥了一口吐沫,嘴脣微動,像是要開口的樣子,而杜偉的嘴角也跟着掛起一抹冷血的微笑。
“偉哥,給我們老大一個面子,別和盧二哥一般見識。”就在這時,白虎幫的一個手下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語氣誠懇的請求杜偉。
杜偉後退了一步,把短刀放下,皮笑肉不笑的看着那人,說道:“老馬的面子我還是要給,回去跟老馬說一句,看好自己的外甥。”說完,杜偉才慢慢走遠,重新回到了車子上。
盧元魁和那人對視了一眼,心頭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杜偉上了車,白狗就小心翼翼的問道:“偉哥,你剛纔用的是什麼手法,刀不沾血。”
“嘿嘿,你猜?”杜偉故作神秘的笑了笑。
白狗知道杜偉是精神病,此時看着杜偉白癡似的笑也就沒繼續問,發動車子便離開了這條小路,臨走時,他從倒車鏡看到,盧元魁還怔怔的站在原地目送着他們。
盧元魁回過神來,開口道:“這個杜偉,究竟有多厲害?”
他身旁的那人說道:“六龍幫你知道吧,如今六個老大隻剩下一個,其他的都被他砍斷了手腳,用的就是那把刀。”
盧元魁倒吸了一口涼氣,卻又皺着眉頭,不知道心裡面在想些什麼。
半個小時後,兩人來到了市公安局,周有爲和田虎依然還站在公安局門口,就沒有進去過,看到杜偉兩人走過來,驚異的說:“白虎幫的事,都搞定了?”
他們並不知道杜偉去白虎幫幹什麼,但通常其他幫派的人只要去了白虎幫的地盤,很少安然無恙的回來。他們之前也懷疑杜偉的能力,而兩人去了還不到一個小時,足以證明那些傳聞不是假的。
“偉哥,那娘們現在還沒來,我們是不是把資料送進去?”田虎開口問道。
杜偉點了點頭,說道:“走吧,我們進去探望他一下。”
拘留室內,楊鵬飛捧着聖經看得正入迷,忽然聽到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還沒見人,就已經猜出是什麼人來了。
田虎四人走進來的時候,他也剛好站了起來,走到鐵柵前,一臉驚喜的看着四人,輕哼了兩聲,像是有話要說。四人也一臉希冀的看着他,不知道他準備說些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