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陳玄重塑肉身?!
我感覺是這麼不可思議,一個身體都爛掉的人,怎麼重塑?
難道剝別人的皮,套在陳玄身上?給他來個‘重新包裝’?!
刀疤臉道:“我師傅的拿手絕技,就是以人皮施法,可以幫人易容,也能徹底換掉皮膚,不過重塑肉身可不僅僅是皮膚的事情,還有血肉和內臟,所以他才叫高七和仇四去京城搶瓊露金盞。這東西能活死人肉白骨,但沒想到被熱偵辦的人搶走了。後來師傅震怒,沒有這種寶貝,只能退而求其次,以陣法來拼湊血肉,所以就來到了山西大同,剝了幾張人皮,順便抓走了特偵辦的人,一是報仇,二是佈陣。”
我們聽完全都恍然大悟,原來一切的一切都是因爲重塑肉身。
不過我不太明白的是,佈陣就佈陣,爲什麼要去殺龍嶺。
這殺龍嶺可不是尋常的地方,起碼有那個神秘高手的痕跡。
刀疤臉說:“師傅說,殺龍嶺裡隱藏着一塊非常兇猛的養屍地,要用裡面的屍氣去佈陣。只有這樣,才能重塑陳玄的肉身。”
養屍地?!
我的確知道這種東西,說白了也是一種風水格局,如果屍體葬在養屍地中,都會發生屍變,會造成很可怕的後果。不過金元找的這塊養屍地到底有多兇狠呢?
宋科長的臉色鐵青一片,他知道,這個陣法會非常殘忍,七個特偵辦的人說是充當陣眼,實際上,就是用他們身上的肉填補陳玄。然後再套上一副人皮。
所以說現在最主要的,就是趕緊去殺龍嶺,耽誤的話,七條人命可就沒了。
他問刀疤臉,那養屍地到底在哪兒。
刀疤臉苦笑,說他師傅都不知道,只能一點點去尋找。不過那種地方非常隱秘,一時半會兒肯定找不到。還說我把該說的都說了,是不是先給我鬆綁,不是寬大處理麼,總這麼捆着也不是事兒,我手都麻了。
我看到宋科長的眼中劃過一道閃電,然後飛快的探出一隻手,使勁的拍在刀疤臉的後頸,然後另一手攥成拳頭,猛擊他的胸口,還有小腹。
我甚至聽到,刀疤臉的體內發出轟轟聲。
三擊之後,刀疤臉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叫,口鼻竄血,腦袋耷拉下來,恐怕這一身的修爲真的廢了。
刀疤臉距離的喘息着,無比怨毒的嘶吼:“爲什麼,我全都說了,爲什麼還要對我下手!”
他像一條毒蛇,恨不得將宋科長的眼睛咬下來。
說實話,我眉頭也是一蹙,因爲宋科長已經答應人家了,但又出爾反爾。我知道這種人該殺,可是......
宋科長風輕雲淡的講:“我們是一個不看過程,只看結果的部門,有人鬧事,我們就去解決,沒有人會在乎是怎麼解決的,只有人在乎,解決的乾不乾淨。別天真了,你們五幡幫做了這麼多惡事,我不可能放過你,沒殺了你已經網開一面,知足吧。”
刀疤臉氣的渾身哆嗦,噴着血沫子大吼:“我師傅不會放過你,他會把你們的皮統統拔下來,統統扒下來!”
旁邊那個帶着墨鏡的女子,突然砍出一記手刀,正中刀疤臉的後頸,刀疤臉的聲音戛然而止,徹底暈死了過去。
樹林子裡安靜下來,我感覺
有些不得勁兒,不過特偵辦有他們的行事方法,這我管不着。更不想因爲一個刀疤臉,破壞了氣氛。
所以我說道:“這傢伙怎麼處置?”
宋科長道:“這人只能先交給你們了,我會聯繫本地的官方,你們把人交給他們就行,其餘的就不用管了。”
我說那你們呢?
宋科長說:“我們現在就得趕往殺龍嶺,金元隨時會佈陣,我不能再叫我的屬下出任何危險了。”
隋棠說道:“我也去。”
宋科長搖搖頭:“你們幾個剛經歷了一場戰鬥,對自身的消耗太大,秋心現在也很虛弱,所以必須要休整幾天。我們先去殺龍嶺探路,咱們隨時聯繫。只要找到金元,我立馬通知你們。”
隋棠還想爭取一下,但被宋科長的眼神打斷。
我趕緊說:“既然如此,那我們就休整吧。畢竟還得把刀疤臉轉交給官方呢。不能一着急就亂了套。”
宋科長點頭:“秦明,你已經幫我很多了,這次更要謝謝了。對了,今天來的時候,我突然接到了你姑姑的電話,她說她已經去了雲南。”
我眼睛一瞪:“她怎麼去雲南了?”
“應該是追殺那個殘袍吧。畢竟是他殺死了蟹先生。說一有消息就會聯繫我。不過你放心,你姑姑不會有危險的。”
我這心裡一點也不放心,因爲殘袍這個人太狡猾了,手段又多,現在還佔據了青狐紅煞的身體,肯定非常難搞,我現在恨不得插上翅膀,去雲南找姑姑。
宋科長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膀,說:“就此別過吧,等我有了消息,會通知你們的。對了,你們帶着刀疤臉直奔大同市區的團結路,有人會找你們要人,並且也會給你們安排好住處,先修養修養吧。”
說完,他帶着七個屬下,頭也不回的走出小樹林,然後跟風一樣,狂奔不止。
我看着暈死的刀疤臉,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我用小須彌金丹元劍割斷了繩子,刀疤臉趴在了地上,老炮用繩子反綁了他的雙手,然後笑笑。
“媽了個巴子的,俺覺得宋科長乾的對,就應該下狠手,這種人死一個少一個。”
貓叔道:“人家特偵辦的事,你少品頭論足的,咱們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裡吧。”
我抱着秋心,老炮拖死狗一樣拖着刀疤臉,等走出小樹林,發現東方出現了魚肚白。
我趕緊把秋心交給貓叔,然後找了一個乾淨的地方,盤膝坐下,暗中口訣吐納起來,等朝陽升起,那道紫光迸射出來,我趕緊用眼睛捕捉。
老炮在不遠處嘀咕:“這時候也不忘修煉,這是要瘋呀。”
貓叔欣賞的笑笑:“修煉會上癮的,他已經上癮了。”
等修煉結束,我的身體又出汗了,不過睜開眼睛,發現目力更爲清晰,自己的身體也很是輕盈,似乎每一天的修煉,都會叫身體發生細微的改變,我現在要的就是這種聚少成多的過程。總有一天,我會煉成望氣的法門的。
隨後,我們揹着朝陽一步步離去,等來到公路上,不斷的招手打車,但是司機一看,我們中間還有個昏迷的,並且被捆綁着雙手,都以爲是壞人,根本不載我們。
後來
廢了很大的勁,才搞到一輛麪包車,我們直奔了市區。
來到市區的團結路,還沒站穩當呢,就有兩個穿着呢子大衣的人接近了我們,跟特務接頭似的,先小心翼翼的確認身份,然後就開始交接工作,還跟我們握手,說辛苦你們了,已經在招待所開好了房間,現在就帶你們去。
等到了招待所,發現環境不錯,官方的人沒多說話,帶着刀疤臉就上了車,我能看出他倆對我們的敬畏之情,恐怕把我們也當成特偵辦的了。
我們五個人,住五個單間,還有熱水澡,以及乾淨的換洗衣服。
等洗漱完畢,大家吃了一些早餐,隨後都鑽進被窩睡覺去了。
現在啥也不想了,還是睡覺關鍵,畢竟折騰了一宿,誰也受不了啊。
等睡醒之後,已經是下午七點了,我們開始吃晚飯,完事兒還去街上溜了一個小時,反正第一次來山西,看看夜景也不錯。
等重新回到招待所後,大家聚在一起,開始討論這件事。
當初擺脫了殘袍和陳玄後,我感到很輕鬆,可沒想到一轉眼就鬧出這麼多事情。
蟹先生也死了,金元也出現了,我姑姑也去了雲南,並且我父親的線索也指向了殺龍嶺。
這一切的一切,貌似都有根源,有時候總叫你目瞪口呆。
這時候老炮就問:“你們說金元爲啥要幫陳玄重塑肉身?即便陳玄是湘西九怪之一,有地位,有身份,但那時候他已經快嚥氣了。難道一個快嚥氣的人,都有這種魔力?”
秋心休息的差不多了,現在精神不錯,說道:“管它呢,反正他們倆都不是好人。”
貓叔道:“恐怕沒這麼簡單,倆壞人在一起,也不見得會互相幫助,能叫金元這麼大動干戈,肯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對了,陳玄和殘袍,當初就密謀邪神教的秘密,現在殘袍大鬧了臥牛峽谷,把鐵皮棺材裡的東西也放了出來,還跑去了雲南,我看金元的介入,恐怕也跟邪神教有關係呢。”
我來了精神:“你的意思是,金元也覬覦邪神教的那個秘密?”
貓叔點頭:“應該是的,也可以說,這個秘密是陳玄的籌碼,他想要活命,就得拿出一些乾貨。”
我們的思緒,又轉移到了邪神教上面,還是那句話,邪神教的秘密真不是隨便誰都能猜透的。看來只能等姑姑抓到殘袍再說。
這時候隋棠說自己困了,轉身回到了臥室,大家互相看了一眼,都嘆了一口氣。但是我對自己說,一定要幫這丫頭報仇,一定!
回到臥室之後,我並沒有睏意,因爲白天睡的太多了,我尋思着是不是再畫一些符咒。
因爲十道中級符已經全部用乾淨,如果未來的某一天我們要進殺龍嶺的話,肯定會遇到更爲強勁的對手,所以必須要提高自己的戰鬥力。
我立馬掏出了《屍鬼仙扎》,開始溫習高級符的煉製方法和口訣。
高級符總共六道,每一道都格外厲害,這個厲害已經不是說說那麼簡單了,當然,越厲害越難畫,我心裡也有些打鼓呢。
正在我研究呢,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我以爲是老炮睡不着,過來找我聊人生,但是打開門之後,發現並沒有人,並且地面上放着一根樹枝......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