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海想,這次得罪人也就得罪了,必須得問清楚,不然窩着心裡一輩子解不開結,自己非得憋出毛病,丁海醞釀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控制住自己的語氣語速,自小自己就看人臉色長大,早就明白着急的事情緩着說的道理:“昭離,上次記者招待會你沒來,你可能不瞭解情況。” 陸昭離帶着疑惑的眼神:“記者招待會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有個記者問我說,你跟他講我的科學成果,是我們兩個一起合作的結果,問我說爲什麼……” 丁海還沒有說完,陸昭離已經明白丁海的意思,着急打斷了他的話:“丁海,我沒這麼說過,我……” 不等陸昭離解釋完,丁海也打斷了陸昭離的話,拍了一下陸昭離的肩膀,給了他一個信任的信號:“我也知道你不是這樣的人,我就是奇怪,記者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而且還有人舉報到諾貝爾獎基金委員會,這也是諾貝獎拒我於門外的原因。”說完丁海一陣嘆息,也不再打算去吸菸區吸菸了,低着頭就準備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陸昭離聽丁海這麼一說由替丁海惋惜到替丁海氣憤高聲說道:“你開記者招待會前一天,有個記者碰到我,就問我,關於你的科學成果我有什麼看法,我告訴他我當然替你感到高興,他又問我,是不是因爲你的成果是我讓給你的,我有操縱者的優越感,我當時就想揍那個記者,跟他說我只是提了一點小建議而已。” 陸昭離說者無心,丁海正在鬱悶猜疑則聽者有意,坐實了果然是陸昭離跟記者透露風聲,被記者抓着捕風捉影。丁海淡淡的說了聲:“算了,沒有就沒有吧。我也不稀罕這個獎。”丁海面無表情的離開了。 陸昭離站在原地,心裡想着怎麼去爲丁海挽回諾貝爾獎。下班回家後,陸昭離告訴張雲皙丁海和諾貝獎失之交臂,以及其中的曲折,張雲皙義憤填膺:“怎麼會有這麼不道德的記者,這哪裡是記者明明是狗仔嘛。你知道那個記者叫什麼名字嗎?我去發文,聲討他。” 陸昭離拍了一下大腿,懊悔至極:“我當時非常氣憤那個記者信口開河,把他給我的名片當他面就撕了。” 張雲皙瞪大眼睛看着陸昭離:“你還有這麼MAN的時候,不過對着記者這樣,會不會是他報復你,才亂說亂寫啊?” 陸昭離聽張雲皙這麼一分析,也覺得自己當時太沖動了,但還替自己狡辯:“我是科學家,又不是明星,他這麼誹謗我,我還怕他不成?科學院幾乎都讓我提前退休了,我還有什麼顧忌。” 張雲皙知道陸昭離對科學院卸磨殺驢的做法,嘴上說的輕巧無所謂,其實心裡還是憋屈的,再被記者拿住痛腳,就正好撞他槍口上了。也不再說什麼。爲避免陸昭離再難受,便岔開話題,討論家裡,最近要添置日用品,什麼時候有空去超市集中採購之類的話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