鬍子說,那啥沈辰你還是注意點,這幾天讓羅彪護着你走,要31號放假了,最容易出亂子。
我想想也是,但是……哥怎麼會是這麼慫的人呢,不過這麼多人還是慫一點吧,畢竟還帶着一個林溢。
果不其然31號,我擦,真有個陰謀,不過還好事先有個人偷偷的跑來告訴我。下午基本上沒人願意聽課了,就算是老班上的最後幾節也沒人再聽,一個個指望作業佈置完,回家窩在牀上happy。
可能老班帶過挺多的班,自然對這種現象也沒有批評什麼,或許他內心也激動有個小假放了呢。
老班就開口了,誰再不集中注意力,我就罰他今年的剩下來的日子打掃教室。這麼一唬,好幾個吊兒郎當的男生立馬的坐的筆直的,深怕他抽到,這羣野雞等着回家擼吧。哥只能暗自的偷笑,簡直了逗,今天31了啊,能罰你幾天,嘖嘖嘴,摸了摸頭,戳了下林溢,就開口了,咱老班還挺會開玩笑的啊。
本以爲林溢也聽的懂,看她這一楞的表情,好吧,我又解釋給這個腦子不靈光的小祖宗聽,聽完林溢就樂了,禁不住拍了下桌子,聲音稍微大了點,正巧被老班看到了。
“沈辰,恭喜你,留下來打掃衛生吧。”
擦,又不是我不集中注意力的,不過好像都是我引起的,我舔着臉笑了笑,尼瑪的還早點回去看跨年演唱會呢,這也不知道來不來的及。
老班似笑非笑的看了我一眼,又轉過去再黑板刷刷幾字,坑比,我只想說你丫的,擦你大爺。
林溢小聲笑着說了一句,人就應該笨一點,沒關係,吃虧是福。不知道她這是在爲自己開脫她那智商還是在幸災樂禍的說我,我想都有點吧。我立馬拉下臉,裝作苦逼樣,切切切三聲,你會陪我打掃的啊是。林溢一聽,看了四周,然後狠狠的掐了我下,對我一記白眼,特麼廢話嘛,不是你,老孃都窩在被窩裡面了。敢情你比我還急得回家啊,我又樂了,眨巴眨眼睛,那啥教室裡後面不是有飲水房嘛,等放了學,我們去裡面關門探討下人體構造啥的。當時說話的時候樣子特別的傻逼,林溢看了又氣又笑,罵我沒個正經的。
上了4節課,還有10分鐘快下課的時候,老班不講了,提前讓各個課代表把作業抄在黑板上,自己站在教室門口隨意說着什麼好好做,好好利用假期,反正也沒人聽他講的,下面炸開了鍋,聲音也大了許多,一些憋不住的學生趁機講講話什麼的,我也是個不安分的人,也是和林溢開着各種各樣的玩笑,話說,平時我不這樣的,估計跨年的氣氛把我薰陶的。
“你,得了吧,再香的東西薰你都是臭的,臭流氓,嘻嘻。”不得不說,林溢的字真美,尤其教室一頓混沌的情況下,她還氣定神閒抄着各科作業,要是我就是,完成語文試卷一張,直接寫個語一,背書就寫個背,抄第一單元單詞二十遍直接就是120,總之要多潦草有多潦草,後來和林溢在一起了,尼瑪的每個字都要一筆一劃的認真寫過去,寫不好就是一頓暴掐。
“還不抄作業?皮癢了啊是?”林溢看着我小臉貼在她手臂上,瞪着眼睛對我說了一句。
“真漂亮,瞪眼睛都是這麼漂亮。”哥這麼說的太誠懇太發自肺腑直接融化了林溢的小心臟,丫的右手在我眼前筆畫着,自己被誇讚了不好意思了,臉一紅撲,“好啦好啦,快記作業了。”
這麼說不能不給面子,萬一再看臉都燒起來了咋辦?我說好,那我記作業了。
老班還在門口講着,不時說幾個和學習有關的笑話,把班上的人逗的,第一次發現老班這個人還是蠻可愛的,不過就是名利氣息重了點,把我們過多的看成他多拿獎金的工具。
“嘿,今天就沒有什麼事情要和我坦白的?”抄着抄着,林溢忽然開口了。
擦,這都能看到,不,我估摸這丫頭給我身邊安插了臥底。
“應該沒有……”
“嗯?”
硬着頭皮,一聲堅決的有。
“你怎麼看到的啊?”
“哦,我猜你,你自己招了。”林溢得意了一句,頭髮抖了抖,可愛極了。
臥槽,心中千萬草泥馬經過啊,哥的意志太薄弱了,噢不不,這是一個好男人的愛,這解釋好。然後我就把事情告訴了林溢。
“哎喲,這頌兒挺關心你的嘛。”瞧瞧這語氣,至少灌了3瓶子噢不5瓶子醋。
“白瞎,是吳頌兒,我和她沒關係,別亂說,我有家事的,讓林溢聽到不好。”這種時候就應該和林溢多溫馨調戲調戲。
“嘿,你還長本事了唄,說,是不是愛上這小狐狸了?”
擦。
“沒有,沒有,你給我膽子我都不敢。”
“這麼說,我不給你膽子,你就敢了?”
林溢一副得理不饒人的架勢逼着我弱小的防線,左手掐着我的手臂下側的肉,右手優雅的記着作業,運籌帷幄的樣子,不過我清楚她其實是明白我的,就是想玩玩我,找尋下她作爲女主人的滋味。
“老婆大人,話不能這麼說啊,你知道的,我對你一直蒼天可證,日月可鑑,連要個零花錢都是打兩份申請的,怎麼可能揹着你愛上別人,那你們不得打死我,您看,現在還在上課,回家在收拾我成嗎?到時你們仨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好不?就算是愛愛,****,皮鞭,我也不皺一絲眉頭,不過記得下手輕點。”一番無恥的話直接進了林溢的耳朵,啊,疼死了。
“去死啦,誰要和你愛愛啦,臭流氓,快寫作業了。”林溢嬌羞了一句,顯然被我說的話給無奈住了。
這就是哥的魅力,對症下藥,看吧,吳頌兒的事情就這麼被轉移開了。
“老婆?”
“幹嘛?”
“你吃醋的樣子好好看。”
“啊啊啊啊啊,掐死你個臭流氓。”鬧了分鐘,正巧下課鈴聲也想了,老班拍拍手,今年最後一節課就上到這裡了,別太懷念,要是誰想多上一節的,我可以專門開小竈給你們上課,出門下樓就到了,說完大家就笑了,知道這是老班開的玩笑,我就砸嘴了,老班挺幽默的哈,當時我也傻逼了,蹭着氣氛,舉起手我去我去,然後大家就笑了,林溢也笑着說我丟人。老班一看,哎呀,直接開口,沈辰同學很好學啊。接下來又是一片笑聲,老班壓壓手,說了,補課就算了,既然你這麼熱情,就把啥班上的窗戶啊地啊什麼都弄弄乾淨吧。
一大波笑聲向我襲來,臥槽,丫的你狠,這回我也不好意思了,摸着頭,沒看出來啊,老班果然比我還賤。
老班說了套話直接就走了,走的挺瀟灑的,我就不淡定了,爲什麼呢?這羣畜生啊,把啥一個月積的垃圾全部弄了出來,然後一個接一個過來笑嘻嘻的和我說,哥,辛苦了。哥,受累了。哥……啥都不說,都在酒裡。
滾你丫的,哎。
不打掃?怎麼可能,老班都說了,不能溜走。”累死了。”我坐上講臺上面的椅子,俯瞰教室,這種感覺真爽,卻沒想到迎來了幾個人的滾你丫的。”不好意思了,多虧兄弟們,回頭請你們吃飯。”
是的,我把四人組留下來了,順道把鬍子那口子留下來了。其實他們也不是因爲這個原因留下,主要還是因爲怕郝建會對我下手。
果然,在我們打掃的時候,幾個鬼鬼祟祟的學生在外面晃盪,幹,一看就是監視我們的。
打掃完出了校門,果然一羣人等着我們,因爲差不多放完學了,所以也就沒什麼家長。小狀元文具店門口店圍着幾個人,嘴裡叼着煙,眼神看着我這邊,我這麼一對視,幹,郝建和楊天,紅毛黃毛,剩餘的都不認識,現在楊天也學會了抽菸,但與周圍人不同的是,他身上還沒有完全褪去富二代氣息。
放眼望去,六七十人吧,我們這邊加起來十七十八吧,實力是有點懸殊,關鍵這次氣場挺大的,鬍子說好幾個學校管事的,不過叫我也別擔心,我們這兒也有幾個學校管事的,除非是不懂規矩,不然誰動手就是傻逼。
“怎麼,鬍子,那邊談去,在校門口不影響學校形象啊?”一個長的挺彪的人開口就是不屑。
“也不看看是哪羣逗比們圍在這兒的。”鬍子也是不甘示弱,瞥過來告訴我,這比是四中的老大,馬黃。
馬黃?蚱蜢?擦,腦子突然把這兩個聯繫在一起,什麼野雞名字,不過對面既然叫囂了,我們也不能慫着走。
我和胖子說,要不你把蓓蓓和林溢先送回去,嘿,林溢耳朵尖的來,直接就是掐着我說了,你敢?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張蓓蓓也是不願意,啊麼沒辦法,只能一起去學校旁邊的建築空地。
坑爹,過了幾個月都他媽的沒造好,不是說n市建築速度全國第一嗎,這也是名不副其實啊。
兩波人對面展開,相聚不過三四米的樣子,一副劍拔弩張要打的樣子。馬黃好像想逞威風一樣,一根菸吸完扔在腳下,吐了口痰,然後搓搓手,說,哪個比是沈辰那,站出來我看看。其實他知道那個是我,我都站在鬍子和胖子之間了,他還不曉得我?簡直逗。
我一聽,不樂意了,你他媽的怎麼說話呢?我當時就往前一步,丫的手也一指,卻被胖子和鬍子往後一攔。他倆讓我別激動,他倆來。有這倆兄弟我挺感動的。
馬黃看見我走出來還裝作我沒出來,又朝着郝建他們說了,狗逼躲後面,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