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溢突然離開牆壁,“我聽到馨兒的聲音了,這邊……”
心中突然一陣跳動,很是激動,要不是林溢,估計還找不到馨兒了,因爲我的直覺錯了。
於是,沒有廢話,我們追了過去。巧,就是馨兒唔了一聲被林溢聽到了,而馨兒也只成功唔了一次聲音。
“人帶到了,就這個,在男的背上挺親暱的,應該是最親密的人。”
“你們倆把她看好了。”刀疤男先是看過一眼馨兒,又忍不住多看了幾眼,菸頭都燙到自己的手了,這果然是個美人兒,不過上頭怎麼喜歡這種類型,哎,算了,蘿蔔青菜,各有喜愛,自己的任務是讓沈辰下跪就行。
這麼多的小棍子,有幾個是認識沈辰和林溢的,當他們看到馨兒的時候,突然吃了一驚,這不抓錯人了嗎?但是,看着刀疤男抽菸的痞性,一個個面面相覷,不敢上前指錯。
等了快1分鐘了,還沒見到人影來,“你們倆不會讓人給跟丟了吧。”
兩個小棍子不高,稍微比馨兒高一點,聽了刀疤男這話,冒起冷汗,“應~應該沒有~丟丟吧。”
說話都楞啊楞的,可見這倆人是有多怕,馨兒趁着他們的疏忽,掙脫了按着的雙臂,想跑,這沒幾步又被抓了回來,捂住了嘴巴。
“你們兩個……”刀疤男剛想破口大罵,卻聽到了遠處的聲音傳來。
“馨兒,馨兒……”我率先衝了進去,一眼看到了馨兒,人很多,還有幾個昨晚跟着我的混混。
果然是有計劃的,腦子裡迅速回想起內容,這些人真是良苦用心,守在我家小區門外一夜。
地方挺大的,四周都是建好的兩層樓房,還有一塊草地和一些裝修剩的木板堆,粗略喵了幾眼,只有我進來的地方是進口。
我們三個人跑到了中央,四周的人也慢慢圍了上來,摩拳擦掌,看上去我們就是待宰割的小肥羊,媽的,陰溝裡翻船,這樣子讓我有來無回啊。
馨兒被按住嘴,嗚嗚叫着,不停掙扎,看的我心疼的玩命,皺起眉頭,伸出手臂,一聲喊叫,“臥槽,放開你的爪子,別碰我的馨兒。”
越是這樣越是淡定不了,我大意了,應該跑的時候報警的,什麼腦子,怎麼會忘記,這回他媽的徹底羊入虎口了。
雙手有些發顫,卻試圖平穩,護着後面的倆丫頭,林溢和小茜也沒有之前那麼淡定了,拉着我的手臂,口中卻是說着讓我把馨兒救來。
畢竟十幾個人,是的,憤怒的同時,我也特別的害怕,心裡默默的給自己加油打氣,你是個男人,你行的。
這刀疤男抽菸的樣子讓我嫉妒不爽,要是這羣人想對三個丫頭做些什麼……老子斷胳膊斷腿都不讓混混們碰她們一根寒毛。
“我也是受人指使拿別人的錢財,對你女人我沒興趣,只要你按我說的做,我就放了她們。”
什麼?這年頭還有對女生沒興趣的,對我有興趣的?也行,只要你不動馨兒,怎麼對我都行。
心裡稍微鬆了一下,這是福還是禍呢?不過照個局勢來看,還是凶多吉少。
在我想的同時,刀疤男揮揮手,讓幾個男的拿上來東西,dv機還有架子,我想我應該明白些什麼了。
刀疤男走到馨兒的面前,扔掉了菸頭,慢慢講出了郝建吩咐他的條件。”我們要進去幫他嗎?”在外面隔着幾個岔口的地方還有一堆人,準確的講,這堆人是李美打電話吩咐來保護沈辰和丫頭們安全的,而帶頭的是老張找的的手下,一個留着拉渣鬍子的三四十歲男人羅彪。
羅彪穿着大皮衣,貼着牆壁聽了聽,還沒有打鬥的聲音,於是點起了煙,“不急,讓他們打一會兒再說。”
“彪爺,這不太好吧,張管家吩咐過的……”
“沒事,出不了事情,讓這少爺磨練磨練,要是連幾個小混混都收拾不了,再大的公司給他也是個扶不起的阿斗。”
該死的,裡面何止幾個混混。郝建真是人如其名,也只敢用這下三濫的手段。
一句話,說白了,就是讓我在自己的女人面前跪下來對着dv機磕頭認錯,然後再被他們打一頓。
賤,賤到骨子裡的賤。
聽了刀疤男的說辭,我忍不住的你媽了一聲,我很憤怒,手上的拳頭握的咯咯的響。林溢和小茜在我們後面也忍不住的罵着刀疤男,什麼字眼我不說了,反正也是逼出了她倆的心理底線。
馨兒還是嗚嗚的喊着,身體不斷的掙扎,但是畢竟還是個小女孩,沒有兩個男生有力氣,被按的死死的,我看的一陣心疼。
不過我沒看到的是,這丫頭的眼睛有些溼潤了。
憤怒和心疼交叉着,讓我的心跳有加快了許多,難以平靜,眼睛一閉,我張開嘴吐氣,搖晃了下頭,心想着,哥這次要是不死,週一就是郝建的忌日。
“我就知道你要罵我,呵呵,有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我給小姑娘臉上來兩刀,要麼按照我說的做。”
刀疤男看着我的氣樣,抽笑了下,轉身掐住了馨兒的脖子。
聽到馨兒啊的一聲,心一下被提到嗓子眼。
尼瑪比。
在我的眼中,那雙手就像一條條噁心的藤曼,玷污着馨兒的脖頸,馨兒的痛苦嗷嗷讓我無從發泄。
“你別碰她。”揮出一霸道的拳,如果打在牆上,一定會有骨裂的聲音,然而我能打的只是空氣,令我厭惡一般的空氣,爲什麼不是刀疤男這張噁心的臉。
林溢和小茜也是叫了一聲,她們也是憤恨,卻又無動於衷。
如果說,子女是母親身上的肉的話,我想我對馨兒的關懷儼然到了這個級別,她只要有一點的不自在,我就會感覺身上的肉被針扎的一樣疼。況且現在她還被掐着,動彈不得,眼裡滿滿的委屈,卻依舊堅強的掙脫着。
彷彿,聽到一個聲音,哥哥,救我,救我。
疼,無論是身體上的還是心理上的疼。
你沈辰連個女人都保護不了,還能幹什麼。
好似一聲霹靂震痛我的耳朵,讓我徹底憤怒過來,我現在就要把馨兒搶過來。
“別過來,站住,對,“刀疤男這幾個字眼一下子鎮住了我,像是灌了鉛一樣,一步都動不了,其實真正讓我動不了的是刀疤男那雙掐着馨兒脖子的賤手。
給我把刀,一定砍下來。
“紅顏禍水,你和郝少,楊少口味都一樣嘛,最親密的人,果然我碰碰一下你都有這樣的反應?”
說完,按着脖子的手又推了推馨兒,小臉已經紅了一點馨兒沒有任何抵抗之力,撐着氣息,只能任他擺佈。
馨兒還有病在身那,你媽的這是在挑戰我的極限。
咬了咬嘴脣,一絲絲血腥味襲上鼻頭,我得鎮定,可是心裡卻急得快要哭了。
雖然丫的他媽的是把馨兒當成林溢了,不過對於我來說,她們四個都是我最親密的人。
“你媽比,放開她,我們倆單挑。”憤怒的同時,我還不忘記挑撥他,只爲馨兒能少受一點苦,哪怕被兩個混混按着也比掐着好。
如果他答應的話,我一定用盡全力湊的他滿地找牙,然後依靠他放我們逃跑,這,也是最好的辦法。
“太逗了,你以爲我不知道你在想什麼?一句話,跪不跪?”刀疤男滿臉的不屑,看來郝建這次還選對了人。
死磕?不可能了,我的話根本沒有激怒的起他,自己還是太年輕,還沒有被社會的棱角磨平,對於他所說的話語,我腦子一下子抽空了,不知該怎麼回覆,楞在了那裡。
“跪不跪?”
刀疤男突然發力掐了下馨兒的脖子,嘴裡浮出笑容。
明顯的,馨兒吃不消,不停的晃動小身板,淚眼汪汪的看着我,想喘氣卻很艱難,看的我一下子淚腺防線瞬間就崩潰了。
“好,我跪,你別傷害她。”
和馨兒的身體比起來,跪下來挨頓打又能算的了什麼?少塊皮,少塊肉,沈辰你真是笨蛋,早點跪下來挨頓打不就好了,你看馨兒因爲你的躊躇不定被折磨成什麼樣子,你不逗比嗎?既然郝建楊天的目標只是虐自己,你應該輕鬆點,至少自己心愛女孩們不會受傷。
再退幾步,面子能值幾個錢?就算把錄像放在網上,風一時靡一時,不就過去了嘛,男人要學會隱忍,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嘛,自己不是號稱臉皮最厚的男人嘛。
況且了,給女人下跪的男人才是好男人,馨兒不經常讓你跪在牀上哄着她開心的嗎,這算的了什麼。
腦海裡突然浮現各種印象,最後的停留還是馨兒在家都快求自己下跪去哄她了。
馨兒就是這麼可愛,可愛的讓我愛不釋手。
想到這兒,我就笑了,笑的很開心,好似悲憤一下子被馨兒可愛的笑容化開了,不過淚角依舊有些淚水。”大哥,他是不是瘋了?”
刀疤男回頭瞪了下說話的小混子,立馬的小混子不再言語,看好着馨兒,不過手上按着的力道似乎鬆了一點。你才瘋了呢。
“跪,爲什麼不跪,來,把dv機擺好,給哥一個特寫。”
凡事腦子沒有病的人都能看出來我這句話說的有多逗比,但是卻沒想到我的態度一下子360度大改變,有個混混真以爲我被刺激傻了。
“沈辰,你真的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