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這麼快就活蹦亂跳了。兩波人各自圍在一起,從人數看差不多,我們這兒5個,對面也就七八人樣子,喲,楊天也在啊,咦,吳頌兒,呵呵,看到她我就想起那次在音樂教室的排練時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腦子真心秀逗了。”郝建兄弟,你的傷,真的好了?太不可思議了。”這麼多人胖子說話最爲合適,我們幾個會心的笑了,並不是笑郝建的傷,而是胖子的語調和他楸郝建的眼神,一副奸相。
“我操,怎麼說話的,欠打了是不?”零星的話語突然冒了出來,這就受不住了?
我咧着嘴笑了下,林溢似乎有點擔心,勾起了我的手臂,這細小的動作自然沒有逃過所有人的眼睛,楊天的那眼神,呵呵,火苗蹭起,管你呢,我秀秀恩愛,溫柔的看了林溢一眼。
“有你說話的份嗎?信不信老子讓你一天就消失出n市?”我擦,胖子好凶殘,霸氣側漏,頓時就嚇住了許多人。不過,人家就是有着實力。
對面一羣人裡面立刻沒有了剛纔那種囂張的氣勢。在我們眼裡,這種人也只配欺負背景硬不過自己的人了,悲哀。
郝建倒是比以往淡定了許多,不知道是不是被打的後遺症,伸出一隻手臂,像是母雞保護小雞一樣,特別的不在意,“小黃啊,你看你把胖哥弄的激動的,呵呵。”
這言外之意真明顯,嘲笑胖子腦子一根筋,沉不住氣。小黃?不是上次被我背摔的那個人嗎?真是到哪兒都是炮灰。
“我在,你覺得有人敢讓你消失嗎?對於這樣白癡的話,你應該一笑置之的呀。”
咳咳,當郝建說完這句話,我不小心咳了起來,我真不是故意的,就是突然感覺郝建個風流貨啥時會用成語了。
林溢拍了拍我的背,樣子就和家庭主婦一般,讓我感覺很是舒服。
不過郝建的後一句話不算淺顯,也不算隱晦,藉着胖子的話損着胖子呢。
胖子還是有腦子的,聽的出這話的意思,準備繼續調侃郝建的時候,發現我咳了,回頭問我咋了。
如果不猜錯,這狗日的是想讓我不用罵人的話罵死郝建,可是,哥哪兒有這個本事,要不咱倆拿部結衣姐姐的片子分析分析,這個我比較在行。
好吧,不搞笑了,還是我來吧。
“辰兄,腫麼了,是腎壞了還是肝壞了,咳着不好啊。”郝建挺得意的,可是我不知道他得意個什麼。
“咳嗽應該關係到肺部問題吧,你們,明白嗎?”
“不明白,不明白。”
“應該是腎。”
“不是,是肝。”
這麼一句倒是把郝建弄的灰頭吐臉的,尷尬的笑了笑。
“謝謝好賤弟弟關心啊,不過和你那傷的心比起來,不值得一提吧。”繞來繞去,我就說你上次被打了事情,順便,我說重了郝建倆字。
“是嗎?你不是也被傷了心了嘛,平分秋色。”平分你老母,上次的那件事,我還沒找你算賬,要不是因爲女生的緣故,你早就被我揍了。
淡定,淡定,對付這種人,罵是最好的良劑。
“要是這也算平分秋色的話,我倒是願意這樣的事情多出現幾次,你說是不?”
“幹,“擦,我聽到了,你妹的吐髒話了,趕緊的在慫恿下,說不定狐狸尾巴一漏,原形就出來了。
“後來,你也不是被人揍了?”激動了吧,咋不用成語了。
真是的,被人打了?我擦,我什麼時候被打了,你腦子被槍打了吧。
“沒有啊,好好的,想多了吧,郝建弟弟,千萬不要放棄治療。”要是條件允許的話,我一定會握着他的手,一把眼淚一把鼻涕的表達我的關切之意。
“都是男人,說出來沒什麼不好意思。”郝建看了看旁邊的人,都是一副笑臉,似乎在嘲笑我不夠男人。
哥,我給你跪下行不,求求你不要這麼阿q自我精神勝利法好嗎?
“隨便吧,大家只知道你被打了。”這東西計較也沒意思,難道要用擲篩子的方式。
“你也被打了。”
“隨便吧,大家只知道你被打了。”
“你……也被打了。”郝建咬了咬牙咯咯的響着,而我此時狀態則是風輕雲淡。
“隨便吧,大家只知道你被打了。”
“你也被打了,好嗎?”
我擦,別嚇我,什麼口氣,怎麼一副要哭的樣子。
我依舊微笑,“隨便啊,大家只知道你被打了。”
“臥槽,你他媽的……”說實話我也在爆發的邊緣,之所以我能忍住,是因爲我看準了這郝建大早上沒事抽風找我們麻煩想爽一爽,當然了,還有一點,就是厚臉皮,哪怕現在被打成狗的是我,我都能照樣喝酒吃菜,一點都不受影響。
本以爲又要看郝建笑話了,楊天突然拉了下他,這廝始終沒有說過一句話,自從林溢摟着我之後,吳頌兒也是給他撐起了面子主動了挽着他,這姑娘沒啥拒絕的,只不過你有情他未有意,楊天的眼神並沒有流露什麼情感嘛。
附耳幾句,郝建笑了起來,楊天依舊沒有任何表情,回到位置緊盯着我看,其實他是在看林溢,樣子想要吃了似的,不過林溢一點都沒有注意他,好丫頭,親一個。
不過楊天這份冷靜我還是特別欣賞的,不喜不悲,倒是有一定境界,不過我估計也沒有觸及到他底線吧。
“沈兄,上星期五在學校門前爲何而哭啊?”郝建又發起難來。
“哭?”我問了一句,後來纔想起是心瑤的事情,一時間太多事情涌上心頭,看來上個星期實在太傷身體了。
“就是娃娃的跪在地上,哭天搶地對着地上磕着頭,抱着盒子哭泣着,那場面,郭啊,是吧?”回頭示意一個紅色頭髮出來配合他演戲。
草,我火了,雙手捏拳,緊皺眉頭,吸着重重的氣息,是人都能聽到阪手的聲音,誠然,這份憤怒不亞於郝建被痛打,想起那天的事情,誰站在我的立場上都不能釋懷,你碰到我的逆鱗了四個女生的任何一個。
一時間,胖子草莓豆腐也是和對面怒目而視,不過,對面多了幾分輕謔,然而楊天依舊很淡定,頓時我感到有點自嘆不如,這丫的,這幾個月越來越能沉住氣了。
劍弩拔張,一觸即發。
旁邊聚着的學生也是越來越多,還好,這地方離校門挺遠的。
嗯?誰抓着我的手,“溢兒“,我輕扭一頭,“交給我吧。”林溢向我眨了眨眼睛,這種男人之間的較量怎麼讓女生來,心裡一個念頭不同意,但是頭卻鬼使神差的點了點,擦,好吧。林溢上前了一步,我也不知道她想說死對方,至少林溢罵人不帶髒話的能力還是很牛逼的。
“你在學校外哭着我怎麼不知道?”林溢對着我說了一句,聲音不大不小,對面能聽的見,一個個笑着想看笑話,當然除了楊天和吳頌兒以外。
“我忘記和你說了。”
“你好大的膽子啊,敢爲別人哭是吧。”一雙手捏在我的耳朵上,誒,不疼,林溢你這是要唱哪兒出啊。
“額,我錯了。”鬆開了拳頭,索性我將自己的柔弱表現的一覽無餘。
哈哈……對面已經竊竊的笑了起來,楊天也難得露出一抹陰笑。
“錯你妹,你們,說,他當時是怎麼哭的,我看你又什麼細節逃過我的眼睛?”林溢指着紅毛和郝建說了起來。
我好像有點明白了。
還好,郝建挺傻,紅毛也傻。
“嫂子啊,“我擦,挺會套近乎的嘛。
郝建幾個挺得意的,“我們表演給嫂子看,來哥幾個走着。”
“好嘞。”
想笑不能笑,看來胖子也是這種心情,丫的嘴巴都要歪了。
“郝建。”楊天意識到什麼急忙喚一聲郝建卻被林溢打斷了,“你們磨蹭什麼,我還要教訓他呢?勾引別的女人。”
我擦,這話說的,不是吧,配合你演戲,我還要背上這個罵名,狠。
“好好,別打岔,我們來……”郝建叱了楊天一眼,接着和紅毛哭天搶地的表演起來。
我悄悄的把手放進了衣袋裡。
“哇,心瑤,你不能走,我是你的辰辰啊……”
“不,心瑤,你是我的命。”
我也看看能不能找到我的影子,這個像,這個欠缺的火候,這個沒磕出氣質,唉,怎麼搞的,還要不要好好演戲了,是不是想被潛規則啊。林溢走上前,對着紅毛頭髮,“你確定他是磕着頭哭的?”
“是啊,是啊,嫂子,好好教訓他一頓啊,太花心了。”
“哦?可是不像啊。”
“那你們再演一遍給嫂子看。”郝建有點累了,但依舊挺興奮的,主要是看到我垂頭喪氣的衰樣子吧。
也行,讓小弟出醜也是打郝建的臉蛋,都一樣。
於是,他們又準備再哭一遍,我是想看,不過,貌似藉助餘光的樣子,有老師來了,算了算了,我可不想去教務處喝茶。
“林溢,可以了,老師來了,辛苦你了。”輕輕的拉過林溢親了一下,卻不等他們目瞪口呆,我對着楊天,“你還不拉他們,還要讓他們出醜嗎?”
什麼?臥槽,這個詞形容下他們此時心裡的狀態比較合適。臉色太難看了,個個都像吃了翔了一樣,周圍還有稀稀落落的笑聲,胖子幾個這次是放心大笑了,有這麼好笑?不過,別說,的確挺好笑的,林溢這丫頭,有時還挺聰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