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緻的眉眼之間頓時露出些許委屈,“阿潤,我在你心裡現在就那麼壞了嗎?當年的事情我只不過就是回來遲了一些,況且我又不是故意的,是車子出了問題,手機也因爲回來着急,所以不知道丟在哪裡了。”
這種話語,她已經不知道解釋多少次。
因爲出現那種事情,原本她應該迅速的給家裡打個電話,當時顧惜出現危險的時候,牧南跟高潤就能第一時間趕過去,她承認自己當時是有了私心,就算是知道當初顧惜被誰帶走,她也刻意隱瞞了那麼多年,但是這都是因爲她愛他,是他不看到自己。
所以她做的這一切,不能怪她。
高潤收回目光,並沒有對她的話多加回應。
倒了一杯酒放在墓碑前,顧惜以前喝葡萄酒,對酒有一定的專研,她的目光是當一名品酒師,所以他會找關係,花錢,從全國各地購來酒給她品鑑,時間長了,兩個都喜歡上了紅酒。
這一杯酒,遲到了五年,每當他一個人的時候,總喜歡喝一杯酒,不是因爲他喜歡,而他自己時刻的銘記着對顧惜的愧疚,也不願意忘記曾經自己愛過的女人。
隨後漫不經心的倒了一杯酒放在脣邊,只是還沒貼上就被牧雲拿了過去,高潤不悅的看向她,牧雲笑了下,“其實這麼多年,我哥雖然吧她的墓碑建在這裡,我卻一次都不敢過來看望她,就像你說的,我也在自責,今天這杯酒就讓我先敬她。”
視線看向墓碑,緩緩的上前幾部,在他看不見的地方,美眸露出一絲厭惡,說出來的話卻是悲慼動人,“小惜,你看你最愛的阿潤來看你了,是不是很開心啊?這麼多年我一直沒來看你,是我無法面對你的離開,所以這杯酒我先敬你。”
說完揚起下巴飲盡。
微微側首,看着他英俊,儒雅的側臉,“我們已經好久沒有一起喝一杯了,我知道當年事情你怪我,我相信時間是最好的良藥。”
她拿過他手中的酒瓶到了一杯酒,遞了過去,笑的純良無害,“啊潤,輪到你陪小惜喝一杯了。”
高潤淡淡的看了她一眼,眸底的暗沉微斂,隨後眉頭皺起,接過她手中的酒杯,低聲道,“你先回去,我要在這裡陪她說會話。”
“好。”
這一次她沒有拒絕,轉身離去,拐彎的時候,側首看着長身如玉站在那裡的男人,紅脣微勾。
等只剩下他一個人的時候,擡頭一杯飲盡。
今晚的月色不夠明亮,漆黑的天幕只有一道月牙形,皎潔的光輝跟花園裡昏黃的燈光,相輝交錯,顯得格外的沉寂。
薄脣輕啓,幽幽道,“小惜,殺害你的人,我已經知道是誰了,你放心,我一點會幫你報仇,遲了五年,你一個人在下面一點很冷吧?很快就會有人下去陪你了。”
迴應他的是冗長的沉默。
不知過了多久,高大的身軀瞬間單膝跪地。
“砰”的一聲,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一陣強烈的燥熱劃過四肢百骸,高潤臉色變的驟然冷冽下來,這
種感覺,他不用想都知道是什麼,手掌緊緊的攥成拳,視線落在破碎的酒杯上,目光如炬。
他今天回來,一共就喝了一杯酒,連剛纔那杯第二杯,剛纔在房間沒事,那麼出問題的就是在第二杯上面,想到剛纔……
黑眸瞬間變得更加冷凝,他強忍住體內鋪天蓋地的浴火,額頭沁出薄薄的汗珠,等他走到客廳,整個人都沁出汗珠。
客廳裡燈光明亮,牧雲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手裡端着杯花茶,心中細數着時間,等看到他的人影出現,立刻當下手中的茶杯,走過去,露出擔憂的神色,“啊潤,你怎麼了?”
說着就要來扶他,卻被大力的揮開,“離我遠一點。”
然而他的力氣軟綿無力,牧雲也不在意,又是貼上去,用力的扶着他,笑道,“你是不是喝醉了?我知道你看到小惜很傷心,但是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這種藥,她可是下了正常人的幾倍,就算是他定力再好,她就不信他能抗的住,現在這是她唯一的機會,只要生米煮成熟飯,就算他不喜歡自己,礙於各方面的壓力,高太太的位置也只能是她的,只要她一旦成爲高太太,往後的幾十年,她就不信她打不動他如頑石的心。
就算他不愛自己,就算打動不了他,她也霸佔着高太太的位置跟他不死不休!
女人身上的柔軟,還有吐息之間的芳香,就像是催化劑一樣,讓他體內原本就熊熊欲裂的欲--火,燃燒的更加的猛烈,就算他極度的剋制着,也氣息不紊的喘着粗氣。
黑眸微闔,額頭的青色經絡突突的跳動,努力的壓制着,他甚至能感覺到從身體上川流而下的汗珠,“牧雲……你……到底給我下了什麼藥。”
就算是魅藥,他也從來沒見過這麼烈的,讓他的神智脫離軌道。
牧雲半摟着他,豐碩的胸脯往他身上挺了挺,紅脣勾起一抹自豪的笑,“啊潤,你說什麼我不懂,我看你一定是喝多了,我扶你去休息。”
言語之間已經帶着他往樓梯上而去,柔軟的身軀更加緊緊貼在他的身上,試圖想更加的引發他的躁動。
全身的火苗因爲她的動作已經竄到最高點,他半眯着眸看着她,只覺得口乾舌燥,強忍住神智道,“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
牧雲沒回答他的話,她當然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她在做這麼多年她夢寐以求的事。
以前是不敢,那個時候哥哥偏着顧惜,她也不好下手,但是現在不一樣了,顧惜不在了,哥哥也不會來打擾她,只要一切按照她想的發展……
上樓的時候必定是路過牧南房間,高潤猛地推開她,整個人跪在迴廊的地毯上,牧雲伸手就要扶他,自然知道他的意圖笑道,“啊潤,你不用白費功夫了,哥哥已經睡覺了,你叫了也沒用。”
晚上她上來給牧南送湯藥的時候,特意在裡面加了安神助眠的藥,這一夜是不可能醒的。
黑眸擡起,目光猩紅的盯着他,“你別這麼看我,我會害怕的,你忘記了,哥哥的腿上半夜疼的睡
不着,所以煮的藥裡會加一些安眠的藥?我只不過是多加了一點而已。”
就算是問起來,她也有藉口安撫。
何況他們是兄妹,就算是怪罪她,也沒用啊。
雪白的手臂又是纏上他的手臂,“你別鬧了,我帶你去休息,難道你想讓傭人都看你笑話嗎?”
“黑玄”他低聲喊道。
牧雲溫柔的笑道,“黑玄已經被我派出去了,你要有什麼事就跟我說,我幫你去辦。”
她將高潤帶回自己的房間,將他安置在牀褥上,隨後整個人都騎在他的身上,將身上的睡袍解開,露出渾圓的胸脯,瞬間,雪白的軀體袒露在他的面前,如此香豔的畫面,加上他現在已經被藥效,壓制的神智不清,雙眼逐漸變的猩紅,手指緊緊的扣住她的手腕,慕雲微微一怔,以爲他現在還保留清醒,下一秒,天旋地轉,整個人都被壓在牀褥上,隨即火熱的脣落下。
牧雲頓時欣喜若狂,熱烈的迴應着,白皙的手臂纏繞上他的脖頸,手指迫不及待的解着他的襯衫的鈕釦,故意發出曖昧吟哦聲。
等襯衫脫落,她大膽的順着他的耳輪舔着,“啊潤,我知不知道我喜歡了二十多年了,你說她們有什麼好,你怎麼就看不到我,今天我一定要成爲你女人。”
她手指順着胸膛一路而下,就去解他的皮扣。
“咔擦”一聲,皮扣解開的聲音,高潤神智清醒了一些,大掌覆蓋在她的手指上,牧雲媚眼如絲的問道,“怎麼了?”
喉結上下滾動了,喉間乾澀難耐,“我去一趟衛生間。”
這個時候上衛生間?
牧雲微愣,美眸微轉,“我扶你去。”
將她壓在身下,手指挑起她精緻的下巴,啞聲道,“我自己去,你乖乖等我。”
或許是他的聲音太過迷人,看着他英俊立體的五官,鬼使神差的點點頭,精緻的臉蛋上露出一抹魅惑的笑容,咬脣害羞道,“那你快點,我等你。”
反正他又跑不掉,長夜漫漫,她也不急,難道上個廁所還能跑了不成?
踉踉蹌蹌的走進淋浴間,高潤將門關上,迅速的打開淋蓬頭,整個人都沒入浴缸中,忽然想到什麼,從褲子口袋裡拿出手機,等冰涼的水順着腦袋淋下來,原本混沌的神智清醒了些許,他睜開眼睛,打了個電話給黑玄。
“在哪?”他剋制的問道。
“二哥,我馬上就到莊園,您是不是有什麼事?”
他聽到他的聲音感覺有些不對勁。
“速度趕回來,來大小姐的房間接我。”
黑玄也沒有多問,立刻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之後,他將手機丟在浴缸的檯面上,整個人沒入冰涼的水中,因爲現在是秋天,水溫非常的冷,這樣可以緩解他體內的燥熱的浴火。
牧雲等了半天,只聽到淋浴間裡嘩嘩的流水聲,眉頭一皺,頃刻間想起他在幹嘛,光着腳走到門口,“阿潤,你不用白費功夫,你中的藥,沒有云雨之歡,是不可能解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