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的天氣終於開始放晴,到處都是小資情調,我默默地看着落地窗外牽手恩愛的高富帥和白富美,這他孃的就是有錢人的世界。
在市區的一家星巴克裡,我正懷着憐愛的目光躲在角落裡看向沈雨梨,心裡也是有些感嘆世事無常,這麼漂亮的姑娘怎麼就‘弄’上了‘精’神病。
此時的沈雨梨正和她幾個朋友模樣的聚在一起,就算沒去過學校照樣有朋友,誰叫人家長得漂亮又有個當扛把子的老爸。
倒是那幾個目光灼熱的青年才俊們,看起來也是有錢子弟哥了,我距離富二代那個圈子也只有幾張桌子而已,手裡握着罐雀巢咖啡,四塊五,人家手裡一杯星巴克現調,四十五,差距。
怪不得此時那幾個青年才俊看見我,也是一臉不屑的模樣。
“雨梨,那傻‘逼’是誰,你請的保鏢?”一個頭發往頭頂梳起來的傢伙開口道,說着努努嘴,示意叫我過去。
我去你x,你叫我過去我就過去,那我不是太沒面子,所以我並沒有動。
沈雨梨看見自己的朋友們也注意到了我,轉頭毫不客氣的說道:“神棍,過來一下,我給你介紹介紹。“
“神棍?“
“哈哈……”
……
這些另外幾個撲哧一下就笑開了,我也只能迎着頭皮過去呀,但是當湊到他們面前,那幾個傢伙開始裝模作樣,作揖道:“大師,你看我幾個月了。”
說話的是另一個男的,眼睛都快眯成縫了,還以爲自己多帥,那頭頂的摩絲估計都夠沾起來一座摩天大廈了。
包括沈雨梨,三男兩‘女’。
“你那樣子估計生不出來。”我認真的說道,既然願意玩,我也不介意和他們玩。
“臭小子你說什麼……”那個小眼男真開不起玩笑,被我一說立刻拍桌就起來了,那樣子誰看不出來是要表現給‘女’生看。
“慢慢,你看,你額頭隱隱有一條黑線,加上雙眉自然收緊,嘴角鬆弛,這是明顯身體負荷過大,你在看看,你用手按一下自己平行肚臍眼,背部脊椎線,看有沒有覺着痠麻……”我緩緩說道。
小眼男孤疑的照樣做了,但猛地一按,似乎觸到什麼痛處,嘶了一聲,接着一臉驚訝的看着我。
“這是通向兩個腎的中樞神經,你按着會痛,代表平時做那事做太久,雖然你能力強,但是做太長總不好是吧,以後要注意點了,要不然真生不出來了,你說是不是?”我點頭示意道,然後做一副萌萌噠模樣。
那小眼男聽到我這樣說,連忙應是,一下子真把我當大師了,我只能心裡對這傢伙說一聲不要臉,不過你說一個男人那方面太強,十個有九個肯定是喜滋滋的,那裡還會否定。
其他人一聽,頓時對我的目光就不一樣了,真把我當大師了,另一個‘女’生趕緊湊過來,把滑嫩的手掌就伸進了我的手裡,一個勁的說,大師大師,你看我手相怎麼樣,以後會怎麼樣呀……
“哎,從手相上看,姑娘你身上有凶兆(‘胸’罩)啊。”我面目沉重地說道。
“那怎麼辦,會不會有事呀,大師你得幫幫我啊……”那姑娘也是標準的‘胸’大無腦,那模樣真着急的很。
我一擡手,說道:“莫怕,待我現在幫你脫去凶兆(‘胸’罩)你不要慌,閉上眼睛……“
“好呀好呀,大師快點。”聽到這裡我猛地一不淡定,手都有些顫抖,但正準備下一步,背後猛地被一股巨力拉中,整個人摔得人仰馬翻。
“走吧,別被這神棍騙了,我們唱歌去。“沈雨梨的模樣着實和‘性’格相差甚遠,模樣是細水柔情古典高貴,這‘性’格是刁蠻任‘性’潑辣不講理,一夥人顯然以沈雨梨爲頭,她一開口,也是一窩蜂就往外走,我捂着頭只能跟着出去。
二十分鐘後,一陣風馳電掣,大白天所有人就到了市區工體附近,因爲開着全是好車,所以一路倒是吸引了不少的目光,就連我搭上出租車跟在他們後面,在最後下車時,也都感覺有不少美‘女’灼熱的看向我,我也很自覺的湊近沈雨梨她們,果然那些不知道是剛剛泡完吧,還是剛要去的妹子,都恨不得給我遞一張名片。
有人說酒吧就是一個沒有白天的地方,我得說,白天的酒吧麻痹就沒開‘門’。
但就算沒開‘門’,也總是整不過這酒吧是人家家裡的,面前這個babyfeel就是剛剛那個把頭髮梳上頭頂的傢伙,就是在這酒吧的少主。
“要酒自己拿。”背頭男算是到了自己的地盤,所以說話也大聲了許多,隨手從吧檯上提了幾瓶酒,接着便開始打電話,要說城裡人會玩,十幾分鍾,愣是一個穿着大‘花’衣服的男人緩緩地走上了那舞臺上的中央,低着頭。
我有些頗感興趣地看向舞臺上的那個男人,但很奇特,那個男人似乎不是表演的人,緩緩走下舞臺,竟然拿過放在臺子上的抹布,開始擦拭桌子,我不免有些失望,我還覺着有什麼表演,沒想到只是個擦桌子的。
當我回頭,才發現這些富二代的酒量着實一般,三個大男人桌子上的一大摞的酒喝了沒幾瓶,看起來都有些暈暈乎乎,除了沈雨梨,另外一個‘女’生已經昏睡在了沙發上。
只有沈雨梨有些詫異的看着這暈暈乎乎的三個大男人,嘴裡罵罵咧咧,“這麼不能喝,是不是男人呀,喂……“
就在這時,突然那個小眼男‘迷’‘迷’糊糊的站了起來,抓了個酒瓶子,手在空中胡‘亂’的揮舞起來,我畢竟是收了人家的錢的,所以一個箭步護在沈雨梨前面,然後就想去把小眼男手裡的瓶子躲過來,但手往瓶子上一抓,愣是沒抓動,那瓶子就像粘在小眼男手心一樣,接着小眼男猛地瓶子一輪,一瓶子砸在了那個背頭男的頭頂,哇的一聲,瓶子應聲而碎,濺起一大片的玻璃渣子。
但是詭異的是,那個背頭男被砸中猛地一下醒了,眼裡盡是恐懼,似乎是感覺到從頭頂緩緩流下,有些腥味的液體,立刻哇的一聲就哭了出來,但明顯不對勁,因爲這個背頭男雙手還緊貼在身上,看起來像是被人綁着一般。
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向我和沈雨梨投來求救的眼光,那眼睛基本已經急的快流出眼淚了。
可我和沈雨梨兩人站在一邊,愣是沒敢過去,因爲這背頭男身上哪裡有繩子,嘴巴也沒有什麼異樣,這不是尋常事兒,沈雨梨倒是‘性’子直,過去要幫,結果跑過去被小眼男猛地一發狂,一把掃落到了地上。
我掄起一拳,也不管這小眼男是不是清醒,直接打到地上,然後想伸手扶起沈雨梨,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脖子一緊,沈雨梨蔥白的手指猛地掐在我的脖子上,我頓時感覺到一股窒息感撲面而來,我不知道沈雨梨拿來這麼大的力氣,想反抗根本就是不可能,甚至能聽到脖子咯咯作響的聲音,接着就是空前的無力感。
我感覺到自己的視線開始往上翻,但是在一瞬間,視線觸及剛剛那個酒保身上時,猛地一愣,因爲正看見那個酒保臉帶笑意的看着我,身上的衣服已經變成了像是舊時代的服裝,看起來就像是在演鄉下老時代的服裝一樣。
就在這時,期盼已久的大叔竟然回過神來,我身上的帝決‘玉’突然發出嗡嗡的聲音,那酒保聽到這聲響,突然臉‘色’一變,手撐在桌子上,似乎受到什麼打擊,而沈雨梨早已經是雙手放開了我的脖子,雙手捂着耳朵,像一個瘋婆子一般的哭喊。
我坐在地上連喘幾口大氣,才慢慢開始恢復意識,那嗡嗡的響聲也慢慢的停止,果然如此。
“這是個老厲鬼了,有些棘手,你最好還是能躲就躲。”大叔的聲音出現,我默默地點了點頭,雖然早有預料,但當真的出現,我還是有些緊張的。
“你是當年代替沈辰明去死的那個人……黃進?”我說道,按捺住聲音裡的顫抖,目光始終注視在這個男人身上,這名字還是沈辰明後來因爲愧疚自己去查的。
“你是誰……“黃進似乎因爲剛剛那個響聲的緣故,所以對我暫時揣測不清,顯得有些忌憚。
我打從意識到知道這男人不是人,便覺這個黃進和之前見到的林慧馨給我有些不同的味道,此時才發現,原來是味道,林慧馨的身上有味道,雖然說不清嗎,但是屍氣的味道,所以並不好聞,而此時死去多年的黃進,卻是沒有這種味道,想必是用什麼遮掩了去。
我沒有迴應黃進,也不想直接和黃進‘交’手,現在我唯一的依仗也就是身上的帝決‘玉’,深深覺着有時間一定要叫大叔教我一些秘術之類的,以後遇到這些東西也好應付。
我斟酌了一下,開口問道:“你爲什麼每次都只是嚇她,而不直接殺了她,你到底在做些什麼……”
“終有一天我要他‘女’人把他殺了,誰都阻止不了……我會永遠纏着她……”突然黃進的聲音逐漸飄渺,我的視線一晃,黃進赫然消失了,而沈雨梨也祥和的睡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