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的始皇帝判斷失誤,但是秦君不會!
這一世的楚人,若是低調,安心的當一個順民,他還不至於大動干戈。
倘若是,楚人一如既往,就像是歷史上一般不聽話,自以爲是,秦君不介意趕盡殺絕。
畢竟,如今秦君擁有久遠的生命,他可以熬死當世任何人。
這也意味着,他有的是時間,讓大秦帝國不斷地壯大,所以,對於殺人,秦君心裡有牴觸,但是不是不可以。
在這一刻,大廳之中的衆人,也是聽得出來秦君的殺機。
畢竟,秦君是當代人皇。
任何想要推翻大秦帝國的人,都是他不死不休的敵人。
在歷史上,每一次的改朝換代,幾乎都是鮮血染成的,只有無數人死去,血運滔天,才能建立一朝,衍化氣運金龍。
.......
一時間,都有些默然。
畢竟在場的衆人,幾乎只有一兩個是純正的老秦人,其他人都不是。
有些話題,秦君說出來沒有關係,但是唯獨他們不可以,畢竟這個時候,距離滅國只有十六七年左右,各國遺民,對於故國的思念之情,正是達到最高潮的時候。
“星魂,去一趟將劉季帶過來——!”半響之後,見其他人都不說話,秦君一揮手,道。
“諾!”
.......
對於劉季,秦君心下有殺機,只是因爲他是赤帝子,將會威脅到他的江山。
但是對於這個人,反而是有些好奇。
就是這個大秦帝國最低級的公務員,成爲這一場亂局最後的勝利者,而且,劉季只比自己小兩三歲。
但是,兩個人彷彿是兩個時代。
不管如何,劉季都是一個人傑。
是他一手鑄就的漢族的雛形,將華夏族進行融合。
在秦君的眼中,這個世界上任何人都有被利用的價值,一旦沒有了利用價值,那麼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資本。
“陛下,泗水亭長劉季帶到——!”
望着眼前已經有些蒼老的劉季,秦君微微詫異。
沒有絕世梟雄的霸氣,只有一個半百老人的沉沉暮氣,莫不是秦君能夠感受到對方身上隱約但卻真實存在的龍氣。
這一刻,他一定以爲認錯了人。
“臣泗水亭長劉季拜見陛下,陛下萬年,大秦萬年——!”劉季眼底精光一閃,下意識對着秦君行禮,道。
“不必多禮!”
秦君目光幽深,他不會侮辱漢族的奠基者,而且他也不想爲難一個將死之人。
作爲當今人皇,作爲一個有可能的長生者,秦君眼中有一絲對於將死之人的憐憫。
這個世間,有兩個極致。
一個是高高在上的神,一個是窮兇極惡的魔,但是此刻的秦君,雖然心態已經發生蛻變,但是他還是一個有人性的人。
“知道朕找你是爲了什麼事麼?”秦君望着劉季,眼底深處冰冷無比。
今日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救不了劉季。
聞言,劉季臉上的僞裝徹底被撕裂,他從容而起:“知道,三年前,甚至於更早,就有一個老道告訴我,說天降赤帝子,取嬴氏江山——!”
“一直以來,臣都將信將疑,但是今日,臣清楚陛下信了!”
“嗯!”
微微頷首,秦君沒有辦法告訴在歷史上他就是最後的勝利者。
但是,秦君還是嘆息了一聲:“朕知道你違反了秦法不是一次兩次,以秦法論處縱然不死,也會脫一層皮!”
“命運如此,爲了大秦,你必死無疑!”
“當下格局,除非練氣士聯盟親自出手,你都不可能活,所以,從容一點,你的家人,朕不會追究!”
“臣知道了——!”
當劉季被帶來,他心裡就清楚,這件事不能善了。
別說是始皇帝這樣的無雙霸者,就算是劉季,他也不會放任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怪的只是自己的命運!
天降富貴,卻與始皇帝這樣的絕世兇人遇到一起,自然是隻能悲哀。
.......
這一刻,沒有人開口。
他們對於秦君對劉季的態度很是詫異,但都很聰明的沒有問,因爲他們清楚,秦君如此做,必然是有自己的理由。
深深地看了一眼劉季,秦君不再多言。
他今日破例說這麼多,只是他想給劉季,這位歷史上的漢高祖最後的尊嚴。
........
“陛下,臣已經推算出來,明日午時三刻便是吉時!”就在這個時候,東皇太一突然開口,道。
“嗯!”
點了點頭,秦君:“讓彭城守準備好三牲祭品,同時由伏念擔任司禮大臣,明日午時祭祀九鼎——!”
“諾!”
.........
說罷,秦君就返回了房間。
在剛纔說話的同時,他能夠感受到小白蛇的異樣。
他的體內有龍氣,更有龐大的力量,就像是被封印的力量開始復甦,讓秦君心下產生了一絲擔憂。
將小白蛇拿出來,秦君目光如矩。
“陛下,小白蛇怎麼了?”月神也是有些驚訝,她能夠感受到秦君神色的凝重。
聞言,秦君目光幽幽:“看來,這不是道家的手筆,就是練氣士聯盟的手筆,這條蛇體內有一個人類靈魂!”
“奪舍?”
月神俏臉之上滿是驚訝,她清楚,奪舍這種邪惡的手段,只有強大的修士才能施展,放眼天下只有練氣士聯盟亦或者道家高人才有這樣的手段。
“陛下,難道他真的是白帝之子?”
對於月神的驚訝,秦君嗤之以鼻:“他應該與劉季一樣,只是屬於帝王命格之人,不一定是白帝命格就必須要是白色!”
“劉季乃赤帝子,難道還一身似火了不是——!”
俏臉微變,月神試探,道:“既然如此,陛下打算如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