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啦啦——！”
大軍旌旗在狼居胥山上撕扯，猶如一條條怒龍，在九天之上爭渡。
此時此刻，氣勢壯闊，大有金戈鐵馬之勢。
就算是嬴政，站在山下，也感覺到了心中滋生豪邁之情。
.........
這一刻，北風凜冽。
這一刻，萬衆矚目。
這一刻，大秦武將，意氣奮發，大秦銳士，戰意昂揚。
三十萬大秦銳士，站滿了這個狼居胥山，旌旗遮天蔽日，旗聲如歌，這是勝利的戰歌，屬於大秦，屬於大秦銳士，也屬於嬴政。
他是這個帝國的皇，帝國的榮耀便是他的榮耀。
從一開始，當他從九原南下，在甘泉宮之中手刃胡亥的那一刻起，他就與大秦帝國榮辱與共。
心中念頭閃爍，這一刻，嬴政想到了很多，望着大秦銳士眼底深處多了一絲感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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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嬴政的目光下，蒙恬手舉秦劍，高聲，道：“大秦帝國滅北地狼族於此，今特封禪以祭祀之。”
“大秦萬勝，陛下萬勝——！”
“大秦萬勝，陛下萬勝——！”
“大秦萬勝，陛下萬勝——！”
.........
這一刻，在無盡風聲，旗聲之中，多了浩蕩的號子聲。
這一刻，狼居胥山之上，方纔徹底完整，這纔是勝利之歌。
大日光輝漫灑，高臺之上的蒙恬就像是身披金甲的戰神，這一日，註定是大將軍蒙恬最爲輝煌的一天。
值得銘記！
“人生在世，七尺男兒，當如是——！”
不知不覺，伏念出現在嬴政身邊，望着光芒照人的蒙恬，忍不住感慨了一聲。
“封狼居胥，燕然勒石，將會成爲大秦帝國之中，以及後世，所有武人的最高的夢想，若不如此，便不能達到武將的極致。”
嬴政深深地看了一眼蒙恬，他看到蒙恬正在朝他點頭示意：“伏念，荀聖可是到了幕府之中？”
“稟陛下，荀聖與血主都在，幕府之中！”
“嗯！”
點了點頭，嬴政轉身，道：“等到蒙恬結束，傳詔大軍南下九原，不得不在北地逗留——！”
“諾。”
對於北地的處置，沒有人提及。
畢竟這一刻的北地被荀聖殺絕，人口十不存一。設立郡縣也是徒勞無功，沒有利益驅使，所有人都沉默了下去。
甚至於就連，嬴政都沒有做出更多的表示。
對於現在的中原大地，北境食之無用，棄之可惜，只是所有人都清楚，以人皇對於土地的熱衷，是不會放棄這一片巨大的土地。
.........
“臣等拜見陛下，陛下萬年，大秦萬年——！”
察覺到人皇走進來，荀聖與血主連忙對着嬴政行禮，道。
“哈哈哈.......”
大笑一聲，嬴政目光從血主身上掠過，最後落在荀聖的身上，道：“荀聖，此行可否還順利？”
對於燕然勒石，嬴政雖然沒有親至，但是也極爲的重要，畢竟，這是嬴政親手鑄就的榮耀。
“稟陛下，燕然勒石十分順利，如今北境皆爲秦土，自然是沒有什麼不開眼的阻擋——！”
荀聖明白嬴政的意思，封狼居胥與燕然勒石，不僅是宣揚軍功，更是爲了打造出一個榮耀，讓大秦銳士成爲一支對於榮耀極爲重視的軍隊。
他更加的明白，這是嬴政對於大秦銳士地位的再一次提升。
荀聖高高在上，對於嬴政的佈局自然是看的很通透，那便是大秦帝國之中，大秦銳士將會凌駕於任何一個勢力之上。
畢竟，這支大軍只忠誠於嬴政一個人。
“嗯！”
微微頷首，嬴政對於荀聖的回答並不意外。
以荀聖此刻的修爲，整個北地根本就沒有對手，而且就算是有隱藏的老不死，也不會爲了燕然勒石與荀聖對上。
這便是嬴政當初派遣荀聖與王賁前往的原因。
王賁主持封禪，而荀聖負責勒石，萬無一失。
“三位愛卿，蒙恬封禪結束，大軍將會南下九原！”
威嚴的目光從每一個人的身上掃過，嬴政一字一頓，道：“朕打算在九原爲陣亡的將士，行天下祭，爾等以爲如何？”
聞言，王賁目光閃爍，半響沒有回答。
對於天下祭，跟隨在嬴政身邊的他們自然是聽嬴政提起過，只是在這一刻，他們不知道如何回答。
天下祭！
以天下爲祭！
意在昭告天下，與封狼居胥，燕然勒石一樣，都是爲了擡高大秦銳士在大秦帝國之中的地位。
他們都是聰明人，自然清楚，燕然勒石，封狼居胥只是第一步，而天下祭將會是第二步，特別是王賁等人心裡清楚，按照人皇嬴政的做事風格，還有第三步。
只不過，在現在的格局之中，他們看不出嬴政佈局的第三步，只能瞭解到第三步便是天下祭。
“陛下，臣以爲可行，只不過，這天下祭如何進行，是否與丞相等人商議，確定何人主持，擔任司禮大臣，何人主祭？”
作爲通武侯，王賁是大秦三軍之中的中流砥柱，在這個時候，自然是滿心歡喜的支持嬴政了。
“通武侯所言甚是，若行天下祭，必須要準備妥當——！”在這一刻，荀子也是點了點頭，神色堅定無比。
嬴政的目光掠過一直都沒有開口的血主，輕笑一聲：“這一次天下祭，蒙恬作爲大將軍擔任司禮大臣，朕親自主祭——！”
“陛下親自主祭？”
這一刻，不管是王賁還是荀聖都沉默了。
在他們心中，從未想過讓威望與天地齊高的嬴政親自主祭，原本在他們的設想之中，這一場天下祭將會由太尉作爲司禮大臣，大將軍蒙恬主祭。
嬴政親自主祭，與大將軍蒙恬主祭，意義極爲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