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夜,出差的堂島陰和幸平創真的父親倖平城一郎就趕回了遠月學園,想看看遠月學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薙切仙左衛門將事情的經過原原本本的告訴給了兩人,兩人遂放下心來。
然而薙切仙左衛門卻向SOS團提出的求救。
“請救救我的孫女,薙切繪里奈吧。”
老頭子告訴SOS團,薙切薊離開的時候,也將繪里奈帶走了。
“父親帶走女兒,這不很正常的事情嗎?”涼宮春日奇怪道,旁邊一羣擁有女兒屬性的SOS團成員很想用自己的例子來反駁涼宮春日的“常識”——名義上算作阿虛女兒的人也不少了,可是在離開的時候,阿虛有哪次帶過?
這麼一想,氣氛頓時間變得詭異起來,就如同一羣孤兒院的孤兒聊到了父母這種尷尬的話題一樣。
“可是對於繪里奈來說,這恐怕不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你們也知道薙切薊的觀點了吧?在知道了繪里奈擁有的神之舌之後……”老頭子露出回憶的神色,被涼宮從中打斷:“神之舌?”
本身就屬於非常識,涼宮對於“神”自然聯想到非常識的地方,還以爲繪里奈的舌頭有什麼非同尋常的屬性。卻大失所望,作爲人類來說,尤其是廚師,繪里奈的舌頭極度敏感,能夠分辨出任何一絲細微的差別,這種效果在涼宮春日的眼裡,卻一點也沒有吸引人的地方。
一百萬人裡至少也能出一個,區區這種程度,實在太“普通”了。
聽到“極度敏感”阿虛的眼睛卻一亮,黑貓的尾巴就如同感應器一樣,彷彿受到了什麼電流信號的刺激一樣,黑貓用狐疑的目光瞥向阿虛:“你又想到了什麼糟糕的事情。”
彷彿打開了一扇黑暗之門,無數的糟糕畫面在腦海中閃過,阿虛還什麼都沒有說,黑貓自己的臉色反倒紅了起來。什麼分辨X液的味道啦……什麼靈巧的舌頭啦……什麼G點竟然在舌頭啦……話說最後一點黑貓也很好奇,難道她刷牙、吃冰棒、吃香蕉甚至吃飯,其實都等於在用振動棒嗎?難怪她每次吃飯的時候,都一臉色氣啊……
一想到深處。黑貓的頭頂開始冒煙——那是妖力過渡紊亂而產生的光線扭曲的效果,她緊逼着眼睛,對着阿虛一連串的詞彙如同7000轉速的振動一樣從她的嘴裡噴出來:“下流!猥瑣!變態!”
阿虛一臉懵逼:罵我幹什麼,我又做錯什麼了嗎?
老頭接着說道:“在知道了繪里奈擁有的神之舌之後,薙切薊就開始將自己的理念灌輸給繪里奈……或者說。是洗腦。”
老頭甚至用上了洗腦這個詞,在黑暗的房間裡,只有一扇窗戶以及一支蠟燭的光線充斥着整個房間,如同監獄一樣。就在這樣的房間裡,繪里奈每天都得經受着名爲“教育”的調教。薙切薊每天讓繪里奈品嚐着美食,讓她明白什麼樣的“味道”才稱之爲美食,讓她將那種味道連同恐懼一起,深深的烙印在她的靈魂裡。
“好一個鬼父!”阿虛一陣言辭的斥責道。
其他人的目光瞬間轉移到了阿虛的身上。
“看我幹嘛?”阿虛渾然不覺。
:“沒什麼。”
涼宮:“你是在羨慕嗎?”
春日:“一定是在羨慕。”
阿爾託莉雅:“感覺人生失去了希望。”
黑貓:“啊,忽然覺得你應該查查看,薙切薊是不是你的私生子。”
牧瀨紅莉棲:“只是感覺由你說出這樣的話。格外沒有說服力。”
前一刻還是用來諷刺薙切薊的話,瞬間就又落到了阿虛的身上。或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阿虛和薙切薊其實是同一類人。
“正因此,我纔將薙切薊驅逐出了薙切家,驅逐出了遠月學園。”老頭講完了故事。
春日問道:“這種綁架事情,你們完全可以報警了吧?”
老頭垂下頭,自責而又遺憾:“沒用的,薙切薊畢竟是繪里奈的親生父親,而且繪里奈自由就生活在父親的陰影中。對薙切薊的恐懼已經著稱了一道堅不可摧的籠子,將她自己關了起來,她不敢反抗。如果她自己不說的話,找警察也沒有任何用處。”
阿虛冷笑。依靠恐懼來確立權威,這隻有是極度自卑的人才會喜歡的事情。阿虛可絲毫不屑這種卑劣的手段,對吧,琴美,阿爾託莉雅……
老頭目光誠懇地看想涼宮春日,甚至向涼宮春日彎下了他挺拔的腰桿。他沒能保護好繪里奈。在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求助SOS團。儘管SOS團還未表露出什麼,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只要求助SOS團一定沒錯。
老頭子都如此誠懇了,涼宮春日也就只思考了一秒鐘,便答應了他。
要把人救回來,對SOS團來說,非常簡單,就算是預備團員,隨隨便便都可以完成這個任務。這卻治標不治本,看似將繪里奈救出了物理上的那個牢籠,可是心靈上的那個牢籠卻堅不可摧,即使動搖了,記憶深處的那些恐懼卻也依然會留下不可磨滅的痕跡,永遠伴隨着她。
她缺少的父愛,永遠補不回來……當然,這是在遇到SOS團之前。
SOS團特營物品之一,就有後悔藥。
就算缺少的父愛,SOS團也能給她補回來。阿虛很想親自去填補繪里奈心靈與肉體上的空虛,可是被衆人駁回——阿虛的女兒太多了,不論是春日、牧瀨紅莉棲、黑貓、,還是阿虛的那羣女兒們,都不想再增添姐妹了。
唯有琴美略顯遺憾,周圍一大圈姐姐,她只有水銀燈一個妹妹,所以她倒是蠻想增添幾個妹妹。
從根本上解決問題,就需要糾正薙切薊偏激的想法,就連真正的變態言峰綺禮都能糾正成社會主義的好青年,區區薙切薊再簡單。
在他的小時候,讓他上了跟言峰綺禮一樣的心理輔導班,順便讓小當家也調教了一下他,出來以後絕對還繪里奈一個像阿虛一樣的好爸爸。
可是隨後涼宮春日就發現了一個嚴重的問題:她跟薙切薊的遊戲還沒結束,就已經遊戲重啓了啊!
怎麼辦!
她還沒撒氣呢!
幫助繪里奈是一回事,可是讓她撒氣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繪里奈不會記得發生過什麼,薙切薊不會再犯腦殘,涼宮春日也不會將氣撒在現在這個薙切薊上,此刻的她簡直就像是面對一個“屎味的咖喱”和“咖喱味的屎”一樣的難題。
這種糾結、鬱悶的憋屈心情,就如同一對王炸活生生憋死在手裡一樣,讓她大姨媽都快要失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