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最後被豬隊友坑掉是什麼感覺?”阿虛問道。
貞德越是輝煌,就越能襯托出她那羣隊友是有多豬。貞德連戰連勝,收服大量失地,於是準備乘勝追擊,進攻巴黎。坐擁天時地利人和,可是正式加冕爲王的查理七世卻傾向於和平談判。
“當時連戰連勝,再加上初期的官方宣傳,坐實了我的地位。查理顧忌若是繼續打下去,最終會導致我功高震主,擔心動搖了他的王權。”貞德隨意地說道。
雖然查理沒什麼能力,但是深得“鳥盡弓藏,兔死狗烹”的精髓。不得不說他還真是名號,若非摩根勒菲對撒克遜人的仇恨,恐怕法國早就在他的手中滅亡了。
勃艮第人利用談判作爲緩兵之計,暗中增援巴黎,最終導致貞德在進攻巴黎時受傷——阿虛對此表示疑惑,儘管貞德是摩根勒菲製造的,利用的是她保存下來的阿爾託莉雅的血脈,雖然實力比阿爾託莉雅、尼祿、恩奇都這些阿虛和春日創造出來的生命弱一些,但是卻也遠非常人能比。
“當時出現了一批非常強大的人,應該就是輪迴者了,最終讓他們拖延到了皇室對我下達的撤退命令。”貞德說道。
涼宮好奇:“王室竟然會對你下達撤退命令?”
貞德點頭道:“輪迴者實力確實不錯,再加之後方也是各懷心思,謠言四起,於是只在圍攻了一天之後,就接到了王室的撤退命令……不過,事後想想,或許是輪迴者的手段。”
當時信息流通並不方便,貞德和英軍在野外遭遇。對方且戰且退,半個月後才退守巴黎,貞德圍攻巴黎一天之後。便接到了皇室下達的命令,想來應該在對方且戰且退的時候。皇室便已經下達了命令……在這種時候下達這樣的命令,實在奇怪,可是輪迴者手段衆多,幻術、暗殺、僞裝、靈魂控制、傀儡術等等,想要達到這樣的效果也就不足爲奇了。
“那你爲什麼要聽呢?”涼宮春日說道,如果涼宮春日,絕對會將這命令當做耳旁風。
“我從查理那邊得到了方便,也就必然會爲他所制。雖然我當時的名聲一時無兩。然而終歸是是法國的一名統帥,代表的法國,代表的是皇室政府。若是違抗皇室的命令,那我便會失去‘名正言順’的資格。在軍隊裡雖然正常的時候都會聽從我的命令,可是其一來自‘聖女’身份的神權,其二來自於皇室的信任,軍隊並非鐵板一塊,會無腦的聽從於我。況且人心莫測,我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得到那麼高的地位,必然會在軍隊中跟其他人心生芥蒂。一旦我抗命。那所代表的便是違抗皇權,視同造反,其中定會有人藉此機會剷除我。或許。只有吉爾斯以及一少部分我們的直屬部隊纔會一直追隨我們吧。”
吉爾斯?德?萊斯,法國大元帥,爲貞德而戰,因爲貞德的死亡,而信仰崩塌,墮入魔道。也就是fate四戰的時候出現的r青須。
貞德接着說道:“一旦抗命,軍隊必然分崩離析,變成一盤散沙,被英國逐個擊破。分化蠶食。就算我不懼這些,可是隻有那些兵力。面對英國、法國兩方面,也終將無力迴天。法國的淪陷也在所難免。”
所以就算是明知是個錯誤的命令,貞德也不得不聽。她的資歷終究太淺,還無法完全將軍隊掌控在手中,一個人的力量,在面對天下大勢前,終究有限。她的實力,離那種逆天改命,終究還差一些距離。
貞德信得過,並且懂神秘側一些東西的,只有吉爾斯,於是她拍吉爾斯去後方調查。不過得到結果卻已經遲了,貞德遭受到了對方的埋伏,最終被俘虜。
要說被隊友坑掉的感覺,貞德並沒有什麼感覺,她只是盡了最大的努力,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你被俘虜之後,有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呢?”黑貓眨着眼睛,同情、憐憫、好奇的光芒在她的瞳孔中流轉。
“你這人怎麼這麼齷齪呢?竟然問這樣的事情。”阿虛一臉正氣地嚴肅道。
“這,我……”黑貓臉色通紅,張口結舌,卻聽阿虛接着道:“這不明擺着的嗎?既然被俘虜了,怎麼可能不發生!”
“你這是本子看多了吧!”黑貓握緊雙手,用力對阿虛大聲吼道。
阿爾託莉雅抓着阿虛的衣領,一個過肩摔,將阿虛深深地鑲嵌進地面中。
對於有這樣的爺爺,貞德覺得自己的血脈中都充滿了污點。
“在法國我是聖女,在英國,我可是臭名昭著的魔女,在當時那個時代,人們避之不及,哪敢對我做什麼什麼?就連接近我,都害怕被惡魔收走了靈魂。況且,他們爲了避免節外生枝,想要儘快除掉我,於是沒幾天我就接受了審判——因爲我是法國英雄,還是聖女,他們覺得公開審判我可以有效的打擊法國軍隊和人民的士氣。”貞德道。
“你真的死了?”黑貓對此表示懷疑。
“死了。”貞德點頭。
“摩根勒菲就讓你這麼死了?什麼都沒做嗎?”
貞德自嘲似的笑了笑,看向阿爾託莉雅說道:“還能做什麼?我只是她製造出來的一個不合格的替代品而已,就算死了,也能繼續製造一個,又有什麼可惜的?”最後,她瞥了眼沖田總司。
其他saber對此深有同感。
“你死的時候想什麼?”黑貓又問。
貞德想了想,說道:“當時我心中唯一的想法便是,終於可以結束了。”
沒有對法國未完成事業的留戀,沒有對豬隊友的怨恨,也沒有對命運的不滿,只有一種疲憊,以及彷彿終於得到解脫的輕鬆感。
活着的時候,總活在他人的影子下邊,只有死亡,是屬於她自己的。
“那你有沒有想要實現的願望,或者修改的命運?想要抹除那幾個輪迴者也可以,這樣你就可以帶領法國完成統一……或者你自立爲王,我可以給你按一個皇室後裔的身份,如果你喜歡白手起家的話,也可以繼續做你的村姑,或者叫上阿爾託莉雅、貞德、莫德雷德、恩奇都你們一起玩文明ol……”
貞德搖了搖頭,她對此毫無興趣。
“如果可以的話,我想上學。”貞德語氣憧憬地說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