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伊站了起來,將自己的手放在褲子的口袋裡面,“不,他要的不只是靜雪的命,他要的是我的命,還有夜的命。他要的是整個吸血鬼世界,他要的是帝王。”
“我明白了,巴羅拍了一下自己的腿,他怕的是靜雪會搶他的地位,更是怕如果靜雪的身份一旦被人知道,那麼,爲了她的血統的純正,她所要嫁的人,一定會是你。你們要生下純血後代,那麼,他就一點機會也沒有了。”
“恩,”聖伊淡淡的點了一下頭,確實就是如此,所以他們纔將一切都從中間徹底的斷掉,靜雪,靜雪的母親,其實都只是犧牲品而已。
“有時世間的事真的是很能說,你不想發生什麼,要是它卻是偏偏的發生什麼,海恩家是那是處心積慮的想要隱藏靜雪的身份,可是到了後來,還不是一樣的讓靜雪在你的身邊呆了這麼長的時間,”巴羅的將自己手放在了頭頂後面,不斷的自言自語着,“所以說,聖伊,你應該感謝我纔對,如果不是我當年撿到靜雪,靜雪就不可能救了你的命,而你也就沒有今天, 所以說,其實我巴羅纔是你的救命恩人是不是?”
巴羅笑的口水都要流出來了,這樣的想,他不就成了英雄了,說不定海恩家那些千前的的陰謀也是他給粉碎的,想着想着,他都感覺似乎變成了地球的拯救者了,都成了神了。
“巴羅少爺,你放下你的腳,”一聲極殺風景的聲音讓他從美夢中徹底的清醒了過來,他扭過頭一看,聖伊早就知道到了哪裡去了,而莉莉則是看着他,那樣的眼光感覺他就是一個白癡一樣。
而他則才的樣子在莉莉的面前其實跟個白癡沒什麼區別,他估計又是在異想天開了,莉莉低下頭託着地,然後走了出去,再次的把將巴羅一個人留在了這裡,反正,他一個人下正是做夢的好時候。
巴羅的手放在了自己的額頭上,這一次,是無力的抹着頭上的冷汗,這下他的人真的丟光了,不對,他在這裡根本就是沒有人可以丟的。
他早就已經沒有臉了,可以捂着臉做人了,不對,做吸血鬼,他簡直就是最慘最可憐的吸血鬼了,連莉莉都在鄙視他了,不對,不止是莉莉,還有這個。他低下了頭,看着那隻不斷的對着他翻着白眼的小胖狗,這條該死的狗,也不知道是跟誰學會的眼神,真的是氣死他了,很快的,聖伊的家中就開始了一場新的人狗大戰,莉莉雙手環胸的站在門口,冷冷的看着地上到處踩的腳印,有人的,也有狗的,這可是她剛剛纔託好的,他們都該死。
她的臉色瞬間的黑了一下,而不久之後,巴羅認命的的拿着一個託把,開始託着地,他的臉色灰白可以,爲什麼同樣的犯了錯誤,那條狗卻是要跳到沙發上去睡覺,而他這個大男人了,而且還是一個高貴的男人,現在卻只能是在這裡做着女人做的事,拖地,要是被別人知道了,他這個高貴的吸血鬼竟然在做這樣的事,不知道會不會笑死。
靜雪打開了門,看着黑着臉的巴羅,她眨了一下自己的眼睛,對他伸出了自己的手,“我幫你做好嗎?巴羅,”她的手臂十分的纖細,手指也是是,十根手指十分的纖長,巴羅的連忙的握緊了手中的託把,好像有人在跟他搶一樣。
“不用了,小靜雪,我喜歡拖地,我最喜歡的拖地了,這樣纔可以讓我變的更加的強壯一點。”他大力的拖着地,似乎都是要把地板給拖出一個洞不可。
靜雪側着頭,拖地會讓人的身體變好嗎?她看着自己過分纖細的手闢,又是伸出了手,如果這樣,那麼他就更應該去做這件事了,因爲他要比巴羅還需要鍛鍊啊,她的身體現在很不好的。
巴羅又是跳後了一步,手裡緊緊的抓着託把,“靜雪,你可不能和我搶,這可是我的,”他是這樣說着,其實他的頭上已經冒出了一些冷汗了,開玩笑的,她現在可是聖伊的寶貝,讓她去做這些,聖伊不把他給直接一腳踢進原始森森纔怪,那裡怎麼會有這裡好玩。他已經去過了一次,不想再去第二次了,沒有美女,沒有鮮花,也沒有溫暖的陽光,等他出來,還不變成了野人。
聖伊的手放在了靜雪的肩膀上,危險的眯了一下自己的雙眼,卻是看的巴羅一陣心慌,聖伊啊聖伊,你就是這樣的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他想到這裡,又是不得不爲自己抹上一把同情的眼淚,他的命,好苦啊。
“主人,”靜雪感覺肩膀上的溫度,轉過身,然後纔是擡頭看着他,她的手放在了他的胸口之上,拆住了他胸前的衣服。
“不要聽巴羅說話,他現在有些不正常,我帶你出去走走,”聖伊警告似的看了巴羅一眼,然後握緊了靜雪的手走了出去,而巴羅則是塌了一下自己的嘴,他哪裡不正常的,他很正常,很正常好不好,不過現在就算是聖伊說他是瘋子,他都不能反駁,誰讓他剛剛騙了小靜雪的,他捂住了自己的臉,夾在中間的他,好爲難啊。
外面,風輕輕的撫着靜雪的臉,她淺淺的閉上了自己的雙眼,黑暗中,她似乎都是可以聽到風的聲音,像是以前一樣,那時的風和現在的風其實並沒有太大的區別,冬天是冷的,夏天是涼的。
“你在想什麼?”男子好聽的聲音在她的耳邊響起,她可以清楚的聽到他呼吸在她耳邊的氣息,;;如此的溫暖,也是如此親近,睜開了雙眼,她長長的眼睫閃動間,都是可以看到他眼中的自己,那個如此的小的,卻又是如此珍貴的自己,他的眼中現在只有她,而她的眼中也只有他的存在。
“我在想以前的主人和現在有什麼不同?”她開口,仍然是盯着他眼中的那個倒影出來的自己,。
“以前的聖伊很壞,對你,”聖伊的手輕輕的放在她的臉上,她的臉很小很小,就算是過了這麼長的時間,其實她仍然只是一孩子,一個只有十三歲卻已經受了太多苦難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