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唱了五首歌,終於我下來休息一會兒。
胖子和胡啓瑞兩個人再次重溫經典,依然是他最拿手的蒼海一聲笑。今天不知爲何,每個人都唱歌了,就連從來一個字都不唱的老郭也來了一曲《黃梅戲》,引來了衆人的一聲叫好。
終於,姚鳳婷也上來了,不過她點的是一首男生版的歌曲。我是第一次聽到這首歌,最開始始沒有在意,直到她開始唱時,裡面的歌詞真正的吸引了我。
“如果真的有一種水,可以讓你讓我喝了不會醉,那麼也許有一種淚,可以讓你讓我流了不傷悲,總是把愛看得太完美……雖然看不到聽不到,可是逃不掉忘不了,爲了這一秒這一個笑,喝下這碗解藥,忘記所有的寂寥。”
好!
整個超大的包間裡面衆人熱烈的鼓起了掌聲,我也不由自主的鼓起了掌聲。笑着搖了搖頭,這又是何苦呢。
姚鳳婷一曲完了,走下去休息的時候我叫住了她,“婷姐,這首歌叫什麼名字?”
“孟婆湯,你喜歡可以搜一下,游鴻明原唱,很老了。”
孟婆湯嗎?
呵呵,我傻傻了笑了笑,這歌詞寫的也太符合我的心竟的吧。這是姚鳳婷有意爲之,還是在自我表達一種心情。兩個只能選一個,魚和熊掌不能兼得,我如何不明白這個道理。
晚上大家玩的很開心,所有人全部嗨了起來,一共十幾個人幾乎沒有不醉的。一直到深夜,大家全部喝的東倒西歪的走路扶牆時才離開。
離開時所有的計程車全部是服務員幫我們叫的,臨走之是我看到了馬路對面公交站上有一個人影坐在那裡似乎在等車。
不過我沒有理會,因爲這個時間還在等車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鬼。什麼時間了,深夜三點鐘了,還會有公交車嗎?
我的這一舉動雖然只是隨意爲之,但是老郭和黑貓都看到了。他們兩個乃是大法師竟的修爲,我能發現的一些小鬼,他們當然也能看到。
翌日,我睡到了日上三杆。起牀之後直接收拾行李,這是一種長途旅行的裝束,不過這一次不是旅行,而是修行。
“少傑哥,你這是要去哪裡,兄弟們不放心你一個人去。”
“是呀,你這纔回來兩天呢,此時外出修行不適合。”
我道:“去三算真君廟,找我師兄,跟着他修行一段時間。上次不是說回茅山派和他一起的,結果走的太急沒有叫他。這次回去陪罪,順便一起修行一段時間了。千年大戰要來了,我必須得突破地仙竟了。”
說罷我背上了行李一個人離開了,路虎車的鑰匙拋給了胖子。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隨他們幾個怎麼耍。
不過,在離開之前我還要到舒蕊蕊的餐廳去一下,欠她一個道謙。
“你怎麼來了,有點意外。”來到舒蕊蕊的餐廳,她有些魂不守舍,望着整個餐廳如此火爆的生意,卻是笑不起來。
“過來看一下,我可能會去修行一段時間。看看你,順便道個謙,我欠你一個對不起。”
“呵呵,對不起嗎?”舒蕊蕊自嘲的一笑,麻木的搖了搖頭,眼神彷彿可以穿透虛空,“不需要了,伊人已逝,講再多的對不起又有何用。你不用跟我講對不起,你沒有任何對不起我的地方,你對不起的是她,也是你自已。”
我道:“有些東西真的很難懂,以前我一直不知道真正心裡愛的是誰,可是等到失去了我才肯定告訴自已,愛的是冷娠。只是世上沒有後悔藥,時光也不能倒流。”
舒蕊蕊道:“的確,世上沒有後悔藥。如果你早一點講,讓她心裡明白你的意思也好,這樣她也走的心甘心願,心滿意足呀。可是你呢……你一直埋藏在心裡。你就是個小人,僞君子,徹頭徹尾的僞君子。你不就是一個當代的陳世美嗎?你何止是花心呀,你還想腳踏兩隻船呀,啊……”
舒蕊蕊的餐廳是西餐,能來這裡進餐的都是一些外國人,或者是有身份素質的人。她的高聲喧譁讓某些小部分引起了不適。
爲了不想影響她的生意,我轉身離去了。
“我這個餐廳上次裝修之時她入股了,有她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現在她不在了,受益人給你吧。這也是她交待的。她時常說自已命運不好,出生那一刻起家族就給她算了,活不過三十歲,果然如此。人不可逆天。”
我的身形頓了一下,沒有理會舒蕊蕊,揹着行李大踏步的離開。此時,時間已經進入春節,全國各地都在辦年貨。而我的身上渾然沒有一點過年的氣氛,一個人包了一輛車,駛向了三算真君廟。
一如既往,三算真君廟前沒有太過於旺盛的香火。
三算道人真的有如神仙一般,我剛剛踏上這廟門的廣場之上,清風明月師兄已經等候多時了。他看着我微笑了一下,“來了。”
“來了!”
師兄問了我一下,而我也只是回了一下。心若空靈,洗塵除垢,身體一片輕盈,始一踏入這裡我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同的氣氛。
“房間已經爲你準備好了,這次心靈上有了一次不同的變化,希望你可以一舉突破地仙竟。也不枉師傅對你的栽賠。”
“嗯!”
從此時此刻起,我成了三算真君廟的一個小道士。每天拿着掃把打掃大門前的灰塵與落葉,就是我的事情。
無論時間多久,無論信徒燒香多久,我都得一直等到沒有香客之時纔會動手打掃。
心若明鏡臺,何處染塵埃!
地仙竟已經不是憑修爲可以得來的了,而是心靈的一種頓悟。有機緣一朝頓悟,若是沒有機緣則一輩子卡在天師竟。
這是一種機緣,也是一種命運。心中能放下所有,戒掉貪嗔癡,也許頓悟的會快一些,如果心中未了之事太多,那麼執念太深,肯定會慢一些。
我微微一笑,面朝大海,身若驚虹。此時,清風明月師兄過來了,走路一點聲音也沒有,一直來到我背後才發現。
“三算道長有請。”
“何事?”
“你來了這麼久了,他好像還從來沒有請你喝過清茶,參禪悟道。”
我點點頭道:“好,一起吧。”
三算真君遠沒有別人說的那麼好,他只是一箇中年男人。雖然一身道服加身,而且頭髮也似乎盤了起來,便是整個給人一種清爽勵煉之感。
“初次見我,有何感想?”
“耳聽爲虛,眼見爲實,本人認爲這是錯的,真正瞭解一個人一件事物,用的是心。”
“何爲頓悟?”
“悟,就是開,一瞬間想到的一件事情。就這麼簡單,沒有什麼天地大道,也沒有天地法則,悟就是悟,想開了是悟,想不開也是悟,這是一種行動,並不是結果。開,是結果,不開也是結果。這種結果需要用悟去完成。”
“好了,你可以打坐頓悟了。”
“多謝!”
我站了起來沒有多看一眼三算道長和清風明月師兄,在這裡他們二人給了我太多的幫助。更何況地仙竟這種東西絕不是隨便聊一聊就能晉升的。
他們二人只所以請我喝茶,是因爲想知道我的心竟目前到了那一種程度了。三算道長聽了我的辨解之後總算是放下了心,覺得我突破有望。
禪房,我閉上眼睛細細的感受,心裡默默的暗道一聲,娠兒你還好嗎?這一次如果真的晉升了地仙竟,那麼以後心裡就不會時常想你了。因爲,我要將你裝在心裡的最深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觸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