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師傅,如果我錯料不錯的話,剛纔我進入到禁地之中去,發現有三道呼吸聲,可能就是我們門派千年前那三位門輩。而且,你這些年來一直居於後院不再走長江湖,可能就是爲了照看好那三個人吧。”
赤松子道:“不錯,一來我年紀真的大了,而你也有了獨擋一面的本事,是時候該你自已一個行走江湖代表茅山派了。二來嘛,三位前輩的確需要人照看,如果沒有專人護理,只怕會出現大麻煩。”
“哦,大麻煩,什麼大麻煩?”
“你不知道嗎?我們後山禁地是一處詭異之地,可以屏蔽天機。所以這三位前輩才得以安息在裡面。如果有人冒然的闖入了驚動了這三位前輩,你說會是一個什麼後果。逆天而行的事情,一旦被天道法則所知道,那下場將會十分的慘烈。”
“而且……”赤松子師傅講到這裡欲言又止,但是我知道他想講什麼。
“而且這逆天而行後果,三位前輩最開始時都小看了,他們將自已變成活死人與殭屍的模樣,有時候也控制不住自已想殺人吸血,是也不是?如果我所料不差的話,五年前那一場五十里之外的村子一夜之間死了十個人事情,只怕就是我們茅山派的三位前輩所致?”
這事情彷彿就是茅山派一場惡夢,也是最慘烈敢不想讓人想起來的夢。赤松子聽到我的問話,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動了一下。
十年前一場事情,我們師徒二人共同經歷了。還記得當時發現殭屍的時候,師傅與之展開了殊死的搏鬥,可是師傅所有的招式都被對方壓制着。就像是對方知道師傅所出什麼招式一樣,每每師傅還沒有開始,對方就洞察的機先。
最後,對方躲開我們師徒二人的攻擊逃走了。這事情最後雖然不了了之,而且附近方圓百里之內再也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那個村子的村民對我們師傅同樣也感恩戴德,可是作爲事件的中心人物。
我有理由相信,當時這件事情師傅就已經知道了。
“是的,你說的很對。當時我就已經知道了,可是知道歸知道,我們有什麼辦法呢?難不成我追上去將這三位前輩斬殺了。再說了,我是地仙竟,對方三位同樣也是地仙竟,還不一定是對手。他們只所以失控是因爲什麼?”
“那是千年前大戰留下的後遺證,他們只所以這樣子,還不是爲了天下百姓道想,爲了茅山派着想。有時候無論是看待一個人,還是一件事情,都會有不同角度的看法。你認爲一個人是壞人,可是別人卻不這麼看。”
“三國時期的曹操不也是這樣嗎?奸雄之祖,世人都覺得曹操奸詐,挾天子以令諸候,可是人前想過沒有,如果曹操可以憑藉自已的手段統一當時的中國,那麼就不會有連年的征戰,黎民百姓也不會流離失所。”
“那麼,我們今天再來看,這是壞人還是好人?”赤松子一席話講我話答不上來,真的,這個問題太過於深奧。
一直到此時,所有的問題終於迎刃而解了。
爲什麼在血庫偷血的那一個殭屍速度太快了,甚至快到我自已都無法追上。爲什麼對方與我對戰一招之後,馬上退走。
因爲他有清醒的靈智,知道我是茅山派弟子。特別是當我抽出了七星龍泉劍的時候,對方面部情情變化了一下。
一切都是因爲源於同門。
“師傅,千年大戰還有多久?我在深淵古墓聽到了地府的大神說你當年陽壽已盡,是你自已強行逆天改命的?”
“是的,千年大戰沒有多久了。它降臨在了我們這一代人身上,是我們的不幸,也是我們的幸運。不幸的是我們有修爲有法術就代表着有責任,天塌下來自有高個子頂着,我們就是那一部分的高個子。幸運的是我們可以建功立業,封神那是扯蛋的話,但是絕對可以福澤後代子孫。”
我笑了笑道:“建功立業對於我來說一點興趣也沒有,所想的只是本着自已的良心做事情,無愧於心,無愧於天地就行了。”
“所以說呀,少傑你要儘快的突破到地仙竟。在千年大戰天啓之前一定要突破,否則一切皆爲螻蟻。這也是我爲什麼當時騙你說只需要五年時間,就可以從天師竟突破到地仙竟了。”赤松子說起此事,笑的有些奸猾。
“你還說,你從天師竟突破到地仙間要了三十年時間,卻要我從天師竟突破到地仙竟五年時間,這不是強人所難嗎?太不公平了。”
赤松子站了起來,苦笑一聲,眼神望着茫茫的天際,“這世界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呀,只有相對公平而已。敵人不會讓你有足夠的準備時間的。大戰一開啓,你不是地仙竟,全部倫爲炮灰。”
我道:“即便我是炮灰,我也要炸掉對方的幾顆門牙。”
這一夜無疑讓我們輾轉反側,聽到了這樣的秘聞,對於我來說並不是什麼好事情。而我已經地天師竟,心性竟已然如此,可想而知胖子與胡啓瑞聽到這秘聞會是什麼想法。
張真與凌輕雪還沒有醒過來,吃過晚飯我們沒有等候二人,直接上牀睡覺了。
晚飯時間,我還問了一下赤松子師傅有關於鍾馗的事情。他說鍾馗並非屬於地府大神,而是屬於天界的,千年前地府發生大戰之時,天庭派他下界只是來勸和的。不知爲何,他也捲入到了那一場大戰之中,只是運氣不好,被五個地獄之主聯合起來將他打的身死道消了。
其實,我心中依然是奇怪,既然已經身死可又爲什麼我每次都能召喚出來他的法身。事後一想就瞭然了。
何爲神,何爲仙?
不過一點,就是打不死,煮不爛,磨不滅的人才叫神仙。像冥主、地獄之主這樣的陰間鬼差都死不了,那麼鍾馗還是天界派下來的人,那麼容易死嗎?
翌日,張真與凌輕雪二人醒過來了。臉上氣色榮光煥發,走到院子裡面對着赤松子跪了下去,恭恭敬敬的磕了幾個頭。
赤松子道:“好了,好了……你們不必如此。即是我徒弟帶回來的人,我當然沒有不治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