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再試一試,如果不行的話只能另想辦法了。”我在心裡默默的道。
言罷,我再一次的摺疊了起來,不過這一次不同了,一下子再一次的摺疊了五隻紙鶴以後,每一隻紙鶴上面綁了枚五帝錢。
五帝錢,有軀兇避邪,斬鬼除妖的功能。因爲它上面沾染着皇道龍氣,有着皇家真龍意志在保護。
如果這一次還不起作用的話,那麼我只能先退出去。果然,五隻紙鶴飛出去前後不過五分鐘,再一次的焚燬了起。
噗嗤……
我再一次的噴出一口鮮血,這一次是真的受傷了。雖然不算是大傷,可是也傷了心神。我和黑貓果斷的退出了山洞,來到了外面盤腿坐下,趕緊修煉恢復。對於外界不管不問,我沒有在乎一切情況。
先以自身的傷情爲重,因爲在這個深山之中,我的法力最強。必須得保護他們幾人的安全,所以我本人每時每刻都得在最佳狀態,一絲一毫的傷也不能受。現在受傷了,我就必須得在第一時間,修煉恢復。
一直兩個小時以後,全身的真氣運轉了三個周天,緩緩的睜開了雙眼。黑貓就一直坐在我對面,睜着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
“你一直這麼看着我?”
“當然了,不能讓小鬼對你有絲毫的染指,我也緊張,也害怕呀。如果你有個三長兩短的話,我估計我們這一行四人,得全部報銷在這深山之中了。”
雖然這話有些現實,更多的爲了自已也爲了胡啓瑞與王夏,不過我心中依然有一份感動在,關健時刻黑貓一點也沒有掉鏈子。
站了起來,來到了帳篷外面看了一下,四周一片靜悄悄的。落針可聞,就連蚊蟲的聲音也聽不到。此時正值夏季,不可能沒有蚊蟲的聲音。
“胡啓瑞和王夏呢?剛走到洞外面,你沒有看見嗎?”
黑貓搖了搖頭道:“沒有,我陪着你出洞了就一直守着你。如果我離開你身邊了,你有危險怎麼辦?胡啓瑞和王夏此時不在,我估計有事情了,也有可能被小鬼鑽了空了,遭遇了不測,不過有一點我很樂觀,應該不會有性命之憂。”
“爲什麼?”我臉上很嚴肅的問道。
“胡啓瑞的身上讓我有一種心悸的感覺,那是一種畏懼,一種害怕。我也說不上來這是什麼感覺,可總是感覺有種源至靈魂的顫慄。”
心臟!
瞬間想到了胡啓瑞的心臟,他全身除了被皇龍道氣灌以外,剩餘就只能是那一顆心臟了。想到了這裡,我心裡又釋然了。
也許黑貓說的是對的,胡啓瑞就算是有危險,但也不一定有性命之憂。要知道他那一顆心臟,可是在十三層鬼堡都是完好無損的。
面對那麼多的厲鬼,也依然是來去自如,遊刃有餘,從此時就能看出來,那絕非一般的東西。
不過,雖然不會有性命之憂,但是還得找呀。我們一行四個人來的,突然之間消失了兩個人,如果不找的話,時間長了如果出現了什麼意外的話,那將是遺憾終生。
“這附近還有什麼未探知的地方嗎?”
“有呀,還有一個山洞,這也是我接下來將要跟你講明的,那個地方是一個小山洞,入洞處不遠就有一口血池,在血池的中間有着一棵樹,這是一根藤蘿絞織盤懸的樹,但是這棵樹有生命。”
“什麼,有生命?成精了?不會是跟我上去到了馬家那陰風嶺深處的萬年母樹一樣吧?”
黑貓搖頭道:“不,那完全不一樣,萬年母樹是一種慈祥,就跟真的母親一樣的哺育着天地之間的人類,而這棵樹則是透着一種邪惡。”
“那我倒是見識一下了。”
正說着我們一起來到了這個山洞,果然我們看到了這棵樹。洞內所有一切的情況,就跟黑貓講述的一模一樣。
這棵樹是生長在血池之中的,看來它生長的所需要營養全部是這血池供給的。用利人的鮮血餵養來生長的樹,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好東西,渾身充滿着邪惡。
而且,這棵樹還有生命,黑貓肯定是語言表達錯誤了。不是生命,所有的植物都有生命,他所說的生命應該是靈智吧。
既然來了總不能空手而歸吧,我掏出五帝刀幣錢,想要剋制這棵對,只能是萬幣錢了。如果此錢不行的話,估計也沒有東西能剋制了。
“臨氣一刀斬!”
我心中一聲暗叫,一刀斬,劍氣縱橫。從洞口處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有着一道劍氣向着那充滿着邪惡的樹斬去。
哇……
這棵樹叫了,而且像是小孩子的哭聲。它受傷了,只看到了樹巔之上的有兩條枝葉瞬間萬丈長,向着我和黑貓捲來。
“你小心一點,我要跟它過上幾招,沒有時間應付你了。”說罷我抽出了千年桃木劍,萬丈豪氣,有一種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氣勢。
身體穩如泰山,對着伸過來的枝頭,我一劍刺了過去,就像是一條蛇一樣的被我一劍定在了地上。
果然,這樹枝還真的有如一條蛇一樣的,不斷的捲動,有如真的產生了靈智一樣的情況,不斷的抽觸,那種疼的鑽心的感覺,維妙維俏。
我看到黑貓好像有點應付不暇的,不禁縱身一躍,一把抓他的肩膀上,直接擡手一拋,將他扔了出去。
“少傑,林少傑……你快出來呀。”黑貓脫險了,站在洞口大聲的道。
我道:“你照顧好自已吧,我自已會小心的。”
說完這些,我再一次的和這兩條樹枝鬥了起來。索性收起了千年桃木劍。嗡嗡的一聲龍呤聲,我抽出了七星龍泉劍。
“茅山斬鬼有神方,陰陽有序成綱常!”
噗嗤……
七星龍泉劍這一劍終於成功了,唰的一聲斬下了對方的一根枝條,足足有一米多長的枝條,斷在了這洞口之處,瞬間化爲了一片血跡。
這--
我看到這情況一下子愣住了,這情況從來沒有遇見過。如果死亡之後能瞬間化爲血跡,那麼就是說最開始這樹枝就全部以這血池裡的鮮血化成的。
那就不是樹了,而是一棵以鮮血凝固而成的樹。
“怎麼樣,少傑,你沒有事吧。”看到我站在洞口處,一直不停的往洞裡面看,以爲我還不死心,還想跟這棵樹鬥一上鬥。
“沒什麼?我們先回去,想到一個辦法再從長計議。”轉身之時看了一黑貓,道:“不過,這話又說回來了,你龍虎山可是真有意思。堂堂的一個明門大派,如此沒落了不說,就連自已家門口這種邪乎的事情也不解決,還聽之任之發展壯大。”
“不是不解決,而是能力有限,解決不了。再說了,你茅山派又能比我龍虎山強到哪裡去?不錯,你師傅赤松子是收了你這麼一個優秀的徒弟,可是當今二十一世紀,科技時代,再也不會有人學習道法了。”
“你師傅能收到你,那是可遇不可求的事情。等你師傅百年以後,你想要再收一名如你這麼優秀的弟子,我敢打賭,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這個時候,你想一下,茅山派是否也已經到了快要滅絕的時候了?”
也對!
這黑貓的一席話講的我一時之間竟然無法應對。
此時天色已然黑了下來,我們回到帳篷希望可以看到有奇蹟出現。結果,依然是一片靜悄悄的安寧,此時我們可以肯定胡啓瑞與王夏是真的出事了。
我的心情不算好,晚飯都是由黑貓一個人在做。他早年當慣了流浪兒,這些洗衣做飯的事情,信手拈來,做的很熟煉。不過,話說回來這些事情我也一樣的樣樣都會。想到當年在茅山學道時,赤松子那個老道整我,氣不打一處來。
想着想着,我的嘴角有了一抹笑容。有一段時間沒有給這個老東西打電話了,還怪想他的。一日爲師,終生爲師。
徒弟對於師傅來說,就算是半個兒子。吃了一包泡麪,我們兩個人商量了起來,看看這起事件有沒有其它別的辦法。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打算打電話給赤松子,畢竟他的法力比我高,江湖閱歷比我多,也許會有不一樣的意見。
這在時候,我們身邊不遠處的草叢傳來了一陣沙沙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