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屍消失了,無緣無故的消失了,這讓我們所有人的心頭都蒙上了一層陰影。如果不是人爲的,而是自然消失的話,那麼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會出事。
特別是老村長,聽說這事情以後臉上漆黑的可以滴出水來。六十歲的年紀了,依然還是這麼的憂國憂民。這可是事關整個村子的大事。
我看了一眼黑貓道:“你去將那個小房間的門打開看看,那嬰兒的屍體如何了?”
黑貓沒有講話,只是點了點頭就照做了。此時的封印符咒一切都不算什麼了。黑貓打開以後,再將那個棺材打開看了看,結果出來時臉上比之前更加的凝重。
他沒有說話,其實此時不用他講話,我也能知道結果了。那嬰兒的屍體已經不見了,隨同女屍一起不見的。
此時此刻,我腦海中有一道閃電劃過,突然之間想到了些什麼。總覺得這事情被一根線連接了起來。
“老村長,您之前所說那個小男孩死者的母親瘋掉了,某一天夜裡離家出走,至今未歸,是這樣嗎?”
老村長道:“不錯,而且我可以肯定至今未歸。因爲我們村本就不大,她一個瘋婆子,從來沒有回來過。別說一個人了,這個村子就是一條狗丟了,也瞞不過我一個老頭子,更何況是一個大活人。”
黑貓是警察出身,聽到我的話馬上就想到了事情的關健之處。看了我一眼,小聲的問道,“你是懷疑,女屍者是小男孩的母親?”
“不錯!”
“可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女死者就不是什麼自然死亡的了,一定是人爲謀殺的。而且死後還弄上紅色的棺材,肯定還有一個懂得陰陽法術的道士參與其中了。”
我道:“這個也不盡然,道士懂法術,但不一定知道女死者是怎麼死的。他們也只是拿錢辦事而已。一切還要等到發現了女死者的屍體才能下定論。我們現在馬上去到小男孩的幾個叔叔家裡尋問一下吧。”
黑貓道:“向他們請求女死者的情況,最好是找到相片覈對一下,是否與我們發現的女屍體同一個人。”
到了此時,老村長還有房東已經不敢再提什麼反駁的意見了。一切以我和黑貓的意見是從,我們說去哪家,他們馬上就跟着我們去哪家。而且還將這家的情況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告訴我們。
時間已經不多了,天色逐漸的黑了下來。如果我們不能馬上了解到確定的信息的話,晚上怕是真的有事情發生。
必須要儘快知道女屍是否就是小男孩的母親,因爲這關係到全村人的生命安全問題。
我們來到了小男孩叔叔家裡,直接道明來意,要求看看小男孩母親的相片。雖然他們是一個大家族,但畢竟不是一家人,小男孩的叔叔也只是拿出了一張全家福讓我們看看。
果然--
我和黑貓眼神對視了一眼,一下子全身緊張了起來。因爲相片上的那個女人,跟我們在溫室所發現的女死者幾乎是一模一樣。
這還不算是詭異的,最爲詭異的是全家福上的女事主就是身穿一件紅色的裙子。這與溫室的屍體一模一樣的衣着。
黑貓道:“看來今天晚上又是一個不眠之夜了。”
“努力的適應並且接受吧,幹了這一行就得天天與死人打交道,天天與夜晚打交道。每當黑夜來臨之時,就是我們的工作來臨之時。”
我和黑貓離開了,留下了老村長和小男孩家的叔叔們聊天。老村長是想將我們所發現的事情祥細的聊一聊,讓他們早做準備,以防發生什麼危險。
本來房東大叔也想留下來的,被我強行的叫了回來。因爲之前他中過陰煞之氣,身體有損陽氣不足,不適應晚上還留在外面。
“大叔呀,這小男孩的幾個叔叔平時在村裡人品怎麼樣?有沒有與人結怨,和人發生什麼口角?爲人處事還算老實嗎?”
房東道:“還可以吧,從來沒有見過與人結怨,也沒有發生過什麼口角呀。小男孩的奶奶有福呀,生了五個兒子一個女兒。小男孩的父親是老大,他家還有一個最小的叔叔沒有結婚呢?”
“還有一個最小的叔叔沒有結婚?爲什麼剛纔沒有看到?”
“哪裡話,林大師這年頭都流行打工,年輕人誰還會留在村裡呀。過年以後都全部到東南沿海城市打工了。”
這倒也是,這解釋還算是比較合理。不過,我這麼認爲,可是黑貓不這樣認爲。警察往往都能從一點點的蛛絲馬跡當中發現線索。
“大叔,你說這個小叔叔會不會悄悄的回來,然後再悄悄的走?”黑貓問道,他知道他這樣問無非就是想推斷,女死者的死是否與這位最小的叔叔的有關係。
房東搖了搖頭道:“不會,剛纔不是說過了嗎?我們村裡別說是一個人了,就算是一條狗,我們也能在第一時間知道,所以你們就放心吧。那個小兄弟絕對不可能與自已嫂子的死有關係的。”
不知不覺,我們聊着聊着就到家了。東房讓他的老婆做飯,並且是做好菜,拿家裡珍藏的好酒跟我們喝了起來。我和黑貓笑了笑,看來東房這是怕了,想跟我們搞好關係,將自已的身體徹底的治一治。
人呀,怕死是應該的。這是人之常情,沒有誰會不怕死的。東房能這樣子,也是在我們的意料之中。
一餐飯就此過去,我馬上吩咐任務。晚上由我黑貓還有胡啓瑞一起在村子轉悠,王夏必須留在家裡不能出來。看到這女生不願意的眼神,我一個勁兒的給頂了回去。
女生受到了委屈,想反抗,胡啓瑞看到之後馬上摟着她的肩膀好好的哄了一下,然後我們就此離開了。
不過現在時間還好,閒聊了一下,我們來到了白天死人的那一戶農家之中。本來白天還說到死者的家裡慰問一下的,結果發現了溫室的事情以後,將這事情給落下了。此時夜晚來到這裡,不由得有一種想殺一個回馬槍的意思。
我們其實心裡也真想看看,那殺人的東西倒底是個什麼。
此時,主家的家裡燈光通明。因爲剛剛死人了,法事一般也得兩三天吧,有些家族甚至會做一個禮拜的法事。
依然是哭聲一片,我們上了一柱香,燒了幾張紙,然後退了出來。
“少傑,你剛纔爲什麼不要求看看死者的儀容儀表?”
“沒有那個必要,我就算是想,死者的家屬也不會同意我看的,所以有些事情並不按我們的想法行事。”
“可是,這也是爲了他們好呀。”
我道:“你爲人家好,還要人家真正的理解。算了,我們還是努力的將自已的事情處理好吧。只要將這個殺人的東西找出來就行了。”
無奈,我們三個人就在這村子裡一處陰暗地方藏了起來,一直等到了夜晚的十一點以後。這個時候是一天中陰氣最盛之時,也是陰魂厲鬼頻繁活動最佳時間。
我從身上掏了一瓶牛眼淚出來,在黑貓和胡啓瑞眼睛上各滴了一滴,這樣子在夜晚看陰魂看得更加的清楚一些。
黑貓有了大法師的修爲其實已不需要這樣子,但是爲了以防萬一,我還是給他抹了牛眼淚,有備無患。
“你們小心的看着,哪一個地方,或者是哪一家,陰煞之氣濃郁之時,一定要跟我講,我要直面這個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