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何出此言?”
“你試想一下,如果陰煞之氣真能化成陰兵的話,那麼這個道士就一定有本事將他們引到外面去,可是他爲什麼沒有引走,而是依然讓這些陰兵存留於這裡,只能說明一個原因---”
我的話似乎讓冷嶽禪眼前一亮,將他的思路一下子全部打開了,“你是說,煉煞爲鬼,煉鬼爲將?”
“不錯,說白了就是想讓這些陰兵慢慢化爲鬼,那位遊方的道士過一段時間再來收走,只是可能後來那位道士出現了意外,導致不能親自前來,最後不了了之,這事情就一拖上百年時間了。”
啪啪啪……
冷嶽禪聽到我的話不禁忍不住的鼓起了掌聲,我的分晰很正確,這麼簡單的事情爲什麼他當時就沒有想到。而且他的修爲同樣是天師竟,我在天師竟的基礎上跟他比起來,還略有不如,可是如果真正的到了戰鬥之時,他能發揮出的效果可能還不如我。
這也就是效仿的古人的一句話,招式是死的,人是活了。再爛的招式只要到了聰明人的手裡,也能化腐朽爲神奇。
休息了半個小時,我們也聽完了冷嶽禪的故事,索性戰了起來接着趕路。大興安嶺的深處多紅木和紅杉樹,這季節已經是盛夏。前一年地上的的積累的樹葉還沒有完全的腐爛,很多的蟻蟲飛來飛去。
這種原始森林之中,本就長着參天的樹木,越進入到大山的深處,光線越是暗淡。雖然沒有達到上次進入陰風嶺的那種程度,可是也十分的陰暗。
“你們要小心一些,這種地方如果有死人的話,一定能變異成糉子的,所以大家都要小心一些。”冷嶽禪道。
我看了一眼胖子和胡啓瑞,“你們兩個走中間,我斷後!”
一路而過,在我們小心行走的情況下,一直到太陽落山的時候也沒有出現什麼異常危險的情況。只是胖子有一次腳不小心掉到了一個坑裡,觸動了一個機關而已。
我們沒有想到的是中途休息的地方間然沒有參天的大樹,而是長着一些零星的雜草和小樹苗,在這裡露宿可以看到滿天的星光,閃耀大地。
我們就地挖了一個坑,乾糧就是方便麪,在坑裡面升上火,胖子拿出行李包裡面的面煮了起來。在這深山裡面有熟的方便麪吃,其實也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這個地方成了進山盜墓和採藥人的一箇中轉站了,你看看這些隨處丟棄的垃圾,就能明白了。”冷嶽禪指着遠處的一個垃圾坑到。
進山的人羣中大部分還是有素質的,也有極個別隨意的人,隨地的大小便,隨意的亂丟垃圾。我看了一眼這個地方,總覺得有一些怪異的感覺。
晚上吃了方便麪,再一次的添加了一些柴火,將火勢燒大了一些,我們在地上鋪了一些毛毯就在地上躺着睡了起來。
今天走了一天的路,不說胖子和胡啓瑞了,單只是說我也沒有經過這麼久遠的運動量,雖然我有茅山派煉體術,可那只是用來防身和對戰,真正的持久戰,走這麼遠的路,我還是第一次,所以我本人也是累的腰痠背痛的。
大家很快就進入了夢鄉,月上三杆,大家進入深層次的睡眠時,旁邊的草叢之中出現了一道沙沙的聲音。這聲音最開始只有一點點,看到我們都睡的很死,結果開始大膽起來。本來冷嶽禪說他要值班守夜,他第一班,我第二班,這樣子依此類推。
可是這方案很快被胖子否定了,他和胡啓瑞累的直不起腰來了,他不值班,那麼我和冷嶽禪兩個人也就不用推來推去了。
大家都累了一天,每個人值五個小時的班,誰也受不了。乾脆就將火勢燒旺一些,這樣子可以嚇走一部分夜晚的蛇蟲鼠蟻。
但是這一道道沙沙的聲音是什麼呢?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胖子的呼嚕聲打的地動山搖的,轉了一個身繼續睡起來。
近了,終於更近了……
可能是長期養成的習慣,對於危險的一種警醒,就在這沙沙的聲音剛剛按近胖子的那一刻,我突然醒了。
“胖子,小心呀。”就在我發出聲音的那一刻,訊速的握着自已一直沒有離手的鐵劍,一劍擲了出去,手起劍落,那個黑影應聲而斷。
此時,經過我的一聲大喝,大家都醒了。特別是胖子,看到自已的身邊有這麼一個怪物之後,嚇的大叫一聲,身體在地上不斷的顫抖,連滾帶爬的逃離了現場。
冷嶽禪此時也走了過來,看到這黑影之後臉色大驚,表情陰晴不定,“這是……殭屍蜈蚣。”
“不錯,傳說殭屍蜈蚣跟殭屍魔芋是一樣的,只會出現在有死人的地方,而且必須是大墓或者是墓葬羣,因爲他們生長所需要的營養的成份量太大了。”
隨着我的一劍斬殺一條殭屍蜈蚣,剛纔其它的沙沙的聲音全部退走了。沒有想到這種畜牲有了靈智,知道有危險了馬上退走。
這條死去的殭屍蜈蚣長度有五十到六十公分長,這種尺寸看着確實嚇人。如果是活着的東西,只要叮人一口,絕對是立即斃命。
不過,這條殭屍蜈蚣倒是提醒了我,但凡是這種東西一定是生長在有死人的地方,或者是墓葬羣裡,否則沒有死人腐爛的屍體供給營養是長不了這麼大的。
“大伯,我懷疑這附近有大墓!”
“你不用說的,從這個東西出現的那一刻我也想到了,我剛纔注意了一下,這附近的山川地勢來說,並沒有什麼風水龍脈,應該不會有什麼大墓的呀?”冷嶽禪道。
我掏出七星羅盤來在附近方圓一百五十米的地方走了一圈,然後回到原地盤腿坐下,手指默默的掐算一下,然後擡頭看着滿天的星光,心中默默有數了。
“大伯,也許我們都忽略了一件事情,真正的大墓就在我們屁股坐的下面。”我用手指了指腳下的土地。
冷嶽禪道:“不可能,這絕對不可能,不是我懷疑你的能力,我們坐的地這個地方你也看到了,參天的巨樹沒有,雜草倒是叢生,白天陽光直射,陽罡氣十足,如果在八字缺火泛水的陽人,埋在這裡倒也還好,可是如果是八字生硬的人……”
我搖了搖,微微一笑道:“大伯,你雖然也是中國人,但是你畢竟遷移到新加坡較早,這些年都是研究的降頭術,雖然修爲到了天師竟,但並不代表你對國內一些道教文化研究的有我深厚,所以我在這裡還是斗膽在你面前充當一回老師了。”
“無妨,但說無妨,三人行必有我師,而且你講的是事實,我對國內的一些文化雖然還是一知半解。”
我道:“茅山派除了降妖捉鬼法術之外,還有尋龍點穴,風水堪輿,麻衣神相,摸骨算命等,這些都是茅山派不傳的絕技,外面世面上看到那些只不過都是茅山派的支脈而已,甚至有很多連支脈也算不上,就是茅山派的一些外門弟子出師以後,在世俗紅法中收的一些弟子,他們所學僅僅只能算是茅山派的皮毛而已。”
“你想說什麼,我還是沒有聽懂。”
“我想說的是,茅山派的尋龍點穴之術,除了依仗觀察山川大澤走勢和江河湖海的流向之外,還有一種就是對應天上的星宿,簡稱風水秘術星宿篇,而成語天文地理一詞這是這麼來的,這個星宿風水就是天文一說,地理想必你也知道,就是依仗山川大地江河湖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