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是一個過失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不了事情,爲什麼會開除,最多也是降職降級吧,你不覺得這樣的處理結果太重了嗎?”
“是呀,我也知道太重了,可是我只是一個小警察,而且這一份工作還是姚警官保下來的。我別說什麼人微言輕了,我連一個最基本的話語權也沒有。”
我道:“是不是上面有什麼人頂着投訴?”
“是的,南片分局的人,就是之前姚警官上過班的那個分局。因爲姚警官是一個女孩子,性子耿直,剛直不阿,得罪了很多人,所以一直有人跟他過不去。”
我點了點頭,明白了。看來這事情還得回到最初,只要先將事情解決了再來談其它別的了。按說事情不應該這樣子的,姚鳳婷父親的人脈還不錯呀,無論是官場還是商業,這樣的家庭也有人敢動?
事情並不是表面上看起來這麼簡單,我可以肯定。想到了這裡,我站了起來道:“走吧,師兄,你陪着我去事發地點看一看吧。”
啪的一聲,打開門看到姚鳳婷一個人站在門口。臉上一如既往的平靜,看着苦笑一聲,笑容中有一絲無奈,更有一絲解脫。
無奈的意思是無力迴天,估計最低程度降職處分已成定局;解脫可能是說不在其位,不謀其政的意思。
我一下子將她摟在懷裡,聞着秀髮上的清香,聲音喃喃的道:“放心吧,天塌不下來,一切有我。”
“有你?你這個小男人,除了會降妖捉鬼以外,還會幹麼?”
“我會的事情可多了,只是你沒有發現而已。我可不是小男人,哪裡都不小,要不要試一下。”我有些調戲的道。
“滾蛋!”砰的一聲,姚鳳婷一拳打在了我胸口之上,只是這一拳頭沒有力量,而是帶着一種嬌羞。
我和郭秉義兩個人離開了,開車着不多久就來到了事發地點,這裡也就是個普通的地方。唯一的區別可能就是陰氣重一點。陰氣重分很多種原因,有可能是鬧鬼,也有可能是常沒有陽光直射,地表產生的一種陰氣。
郭秉義指着一間破廠房內的柱子道:“看到了嗎,那一道橫樑有道紅色的印跡,那就是當時吊死警察的地方,由於在橫樑之上,就一直沒有清除。”
我點了點頭,圍繞着這地方走了一圈,沒有任何的發現。從目前現場的情況來看,分不清是厲鬼還是人爲。如果是人爲,那就是謀殺案件,如果是厲鬼,那就屬於郭秉義的職權範圍,而且黑貓也可以介入調查了。
“師弟,有發現嗎?”
我搖了搖頭,“沒有,一點也沒有。”
郭秉義道:“是呀,事情出了以後我也趕過來看了,而且來了三次,絲毫證據也沒有留下。如果是厲鬼的話,無論如何也會留下一絲淡淡的痕跡的,可是這裡什麼也沒有留下來,我懷疑是人爲的。”
我道:“事情沒有查清楚之前,不要妄下評論,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你我所不知道的問題,這一次去馬小樂的家鄉走一趟,對我就是一個很好的學習煅煉過程。”
“馬小樂?”
“是的,現在不是講話的時間,有機會我會一點一點跟你道來的。現在我們回去吧,容我再好好的思量一下。”
回到北郊分局,我一直等到姚鳳婷下班。開着她的車離開,在一家商場門前停下。
“你幹麼?”
“買一點好煙好酒好茶,去拜訪你一下你的父親。”
“算你還有點良心,就只有我的父親,母親就不管了。我可是告訴你呀,我媽的氣量是很小的,你可別得罪她。”
愣了,我有點尷尬的道:“這不是……我就一個男人,也不懂女人喜歡什麼呀?”
“你呀,真是傻。什麼阿膠了,讓女人駐顏有術的呀,青春永駐的呀……等等,這些都會喜歡的,真是有夠笨的。”
很快,我們兩個人商量好了買些什麼東西。看來今天晚上又得在姚父家裡吃飯,關健是吃飯的時候很拘束,有點不自然的感覺,有可能是長輩吧。
按下了門鈴,開門的是姚母,“你好阿姨,好久不見,我來看看您二老。”
“是你個臭小子,進來吧,難得你有心,來就來了,還帶這麼多的東西來,快進屋來坐。”伯母看到姚鳳婷跟在身後,沒好氣的橫了一眼。
隨即她趕緊的走了上去挽着媽媽的胳膊,“媽,你每天在家裡忙些什麼了,都不想女兒嗎?也不去我哪裡看看?”
“看什麼,你現在有了男朋友了,早就將我和你爸給忘了。”
進到客廳,姚父在看報紙,他們也還沒有吃晚飯,完全沒有預計到我會來,所以這家裡也沒有什麼菜,姚母換了衣服準備去買菜。我趕緊的攔住了,我過來也不是吃什麼大餐的,主要是人有事情,所以家常便飯就行了。
姚父道:“老婆子,你就不用弄什麼菜了,炒兩個青菜,我跟少傑喝一杯就行了。”
“喝喝喝,你就記得喝,喝死你。人家少傑過來肯定是有事情的,你以爲跟你一樣閒呀。現在這丫頭工作眼看保不住了,少傑過來肯定是商量這事情的吧。我說了,你那個什麼表妹的兒子也是個掃把星,將我家女兒給害了。”
“喂,說就說吧,人死爲大。人家都死了,你還這樣子說,有點過了呀。”
姚母也覺得自已剛纔的話說過了,聽到姚父的提醒之後,馬上轉變了。沒有再講什麼,徑直的到了廚房做飯了。
“來,少傑呀,坐。”
我也沒有客氣,反正也不是第一次見他們二老了。讓我坐,我就坐,最後還是姚父給我發煙了,我們兩個人就在客廳裡面吞雲吐霧。
“伯父,婷姐的工作真的一點挽回的餘地也沒有嗎?必須得降職處分?”
“現在倒不是降職處分的問題,上面有人頂着投訴,她將面臨的有可能是開除的問題,我也是下午剛剛得到消息的。這是一個內部的朋友告訴我的,還沒來得急跟她講,怕她心裡承受不了。因爲,她從小的志願就是當一名警察。一名純粹的警察,一名只有抓壞人的警察,從來沒有想過升官發財。”
我道:“所以我纔來跟你溝通這事情,還沒有別的辦法,花錢沒有問題,我有,關健是要保住她現有的工作。”
姚父很是遺憾的搖了搖頭,無奈的看着苦笑一下。
“該想到辦法,我都想了。該活動的關係我也找了,可就是沒有一點的作用。我懷疑根本就不是她得罪了什麼人,而是我在生意場得罪了什麼,別人只是通過婷兒來打擊我,起到讓我低頭的作用。”
“不至於,對方也不知道婷姐的工作可以開除,他也不可能恰巧掌握了這一消息,哪有這麼巧的事情呀。”
姚父道:“我也這是這麼想,我想可能只有等到婷兒被開除了,幕後的人物纔會出現吧。”
氣氛很沉默,一直到姚鳳婷跟她媽媽炒了一桌子的菜,我們也沒有聊出一個所以然來。晚上的一頓酒喝的很輕鬆。大家都無拘無束,很是放得開。
滿桌子全是家常小菜,沒有一個什麼大魚大肉的東西,但是我卻是覺得吃的最好的一餐,這也是我最嚮往的一餐。
飯後,我們坐了一會兒就走了。過來的目的已經達到了,既然沒有結果,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臨去之時我看了姚父一下:
“伯父,伯母,你們也不用太擔心了,如果實在不行的話,我只能出最後一招,因爲我不實在不想出最後一招,也不想欠別人的情,因爲這個情我不想還也還不起,可是現在爲了婷姐,我必須要用。所以請你們放心,最壞的結果婷姐也不可能會被開除的。”
兩兩人走了出來,大街上很安靜,我們又一次手牽着手逛着。
“我們有多久沒有這麼手牽手逛過街了?”姚鳳婷說話話,將頭靠在了我肩膀上。
“不到一個月吧,我這纔出去半個月左右呀,可誰知道這半個月度日如年,當我回來一看,物是人非了。”
“是的,如果我當不了警察了,你要養我呀。”
“首先假如你真的沒有工作不上班了,我毫不考慮的養你;另外一點我不會讓你失去工作的,因爲當警察是你熱愛的一份職業。”
“你有辦法?你可不幹什麼傻事呀,像上次那種養小鬼嚇人的事情再也不要乾了,這是犯法的。”
我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道:“我知道,知道,絕對不會再幹這種事情的。放心吧,我的方法都是合法的,絕對不會幹出什麼傻事情來。”
晚上還是一如既往在的姚鳳婷家裡睡,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有動她,不是因爲我的控制力好,而是因爲冷娠。她心裡也知道,而我也沒有提起。
一夜無話,第二天上午十點鐘的時候我來到了學校。也有差不多二十天沒有到校聽課了。我真是懷疑我是不是一名大學生了,在學校純屬就是混一個學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