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黑貓這裡坐了一會兒喝完了茶之後離開了,有了他陪我一起去新加坡南洋,相信這一趟一定會意想不到的結局。
我們將車停在了學校的停車場,胖子今晚上不回舒蕊蕊那兒去了,我們一起睡學校的宿舍。至從過年以後,有多久沒有在學校睡過宿舍了。
“胖子,你打一下馬小樂的電話,看看這死妮子到哪兒去了,爲什麼開學這麼久了,依然是見不到這個人。”
“好勒,我直接去問一下不就得了嗎?”
也不待我答應,胖子咻的一下子從牀上跳了下來直奔女生宿舍而去。不到五分鐘就回來了,胖子上樓走的氣喘噓的。
“少傑哥,馬小樂還沒有回來,不過好像聽說她家裡出了一點事情。”
“什麼事情?”
“具體什麼事情大家都不知道,這個必須要到她家裡見過本人才知道。如果事態緊急的話,我們明天開車去一下也行。反正是現在有車了,只要是在國內不遠的地方,開車去應該很方便的。”
我點了點頭道:“我們雖然是朋友,可是並沒有馬小樂家裡的祥細地址,這個還要麻煩你跑一趟了,去找你的舅舅吧。”
胖子道:“早拿到手了,在我手機裡面呢。今天好好休息吧,明天一早出發。”
晚上我們早早的睡下了,不知爲何明天要去馬小樂的家裡,我一直睡不着。心裡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怕這個妮子發生個什麼意外。
她雖然沒有法術修爲,可是自小就能跟鬼溝通,這是她的一大強項。而且她的生辰八字跟我是一天的,天意冥冥之中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赤松子師傅講過,但凡是這一天出生的一定有重要的意義,具體是什麼情況他也不清楚,還要我們自已去探索的。
小松的情況雖然與我們二人略有不同,可是能看出來,小松是百年前上天就預定好的一個小鬼,哪怕是死去一百年了,依然是遇上了我。我們三個人通過我彼此聯繫在了一起,這就很能說明問題了。
鈴鈴鈴---
正當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之時,掛在進門處的測魂鈴響了起來。我一個驚咋從牀上坐起,測魂鈴響起來說明有鬼魂剛纔經過了。
唰的一下子打開門,看到門口有一道白色的身影。這個女人一身白衣,對着我笑了笑,長髮飄逸,如世外仙子。
“謝靜怡?你怎麼成這樣子了,這什麼情況呀,你在哪裡呀……”我心裡有點緊張,這是謝靜怡的一縷殘魂。
她依然是沒有講話,只是嘴角笑了笑,“快來救我,我已經堅持不住了,林少傑……快來救我。”
啵的一下子,殘魂消散了。天地再一次恢復到了寧靜之中。本來已經有些睡意的我,看到謝靜怡的殘魂之後,再也沒有了睡意。
立身宿舍外面的走道之上一動不動,眼睛看着遠方的黑暗一陣出神。這是什麼情況呀,不是說她的身份不一般嘛,爲什麼還會遇到危險。
不行,謝靜怡不惜凝聚自已的一縷殘魂過來求助,說明事情已經到了刻不容緩的地步,這事情已經一刻也拖不得了。
胖子現在的魂魄容入身體還沒有幾天,還在恢復當中。他不適合晚上去調查事情與鬼打交道。看來只能叫回胡啓瑞了,最好是晚上能將郭秉義也能從睡夢中叫起來。
我拔通了胡啓天的電話,一刻也沒有猶豫,讓他馬上趕到理工大學的門口,我在門口等着他,有十萬火急的事情。
講完了這邊的話之後,又拔通了郭秉義的電話。郭師兄他已經四十多歲的人了,長期的晚上工作,熬夜對身體不好,不過此時也顧不了其它的。去年分了不少錢給他,對於我的要求他也從來沒有考慮過就答應了。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他們兩個人都應該在半個小時左右到,趁着這時間我將胖子叫醒了。然後將剛纔的事情講述了一遍。
胖子聽到只是沉默了幾個呼吸,道:“我早說過了謝靜怡遇上了危險,我和舒蕊蕊那天只所以會進入那個叫做鬼窟的地方,就是因爲收到了她的信息。但是後來的事情就不知道……”
“凡事無風不起浪,你們二人能走到那個遂道的洞口,看來謝靜怡與那個地方一定有脫不開的關係,我們必須得闖一闖那個地方,哪怕是九死一生也要闖。”
很快胡啓瑞和郭秉義已經到了,現在的時間是凌辰的兩點鐘,這麼一折騰馬上天就能亮了。那個鬼窟遂道在南郊,距離這裡同樣有半個小時的路程。
我們一路開着車來到了上次的目的地,胖子將自已關車裡面待着不出來。我將車子上面貼上了一張符,一般的小鬼和厲鬼根本就不敢近身。而他的手裡還握着一枚小五帝錢,自保是沒有問題了。
依然是上次的遂道,依然是上次的地方。這一次進來一路平安無事,再也沒有不開眼的小鬼來觸犯我了。
幾百米的距離遂道很快就走到了盡頭,只是在這個遂道盡頭的一側開了一個門,這個門很明顯是有人工的痕跡。
郭秉義道:“當年這裡說是修建地鐵遂道,現在看來不是什麼工程資金問題,而是他們負責打通遂道的人肯定在這裡遇上了什麼詭異的事情無法解釋,作爲官方有死人事件又不能發佈新聞,所以乾脆停了工程。”
“不錯,等到想開工的時候由於種種原因問題,一時之間無法開工。久而久之,這裡就荒廢了。”
我道:“唯一不能知道的就是這裡是先有鬼窟再停的工,還是先停工纔有後來的鬼窟。”
“這有什麼區別嗎?”胡啓瑞道。
“當然有區別,如果是先停工纔有的鬼窟,說明只是一些厲鬼佔山爲王;可如果是先有鬼窟,才停的工,那麼當年一定是發生了十分可怕的事情了,否則這工程不可能停下來的。你要知道政府規劃的地鐵工程線路不是隨便就能更改的。”
“嘿嘿……”
正當我們三個人講着話時候,背後傳來了一聲毛骨悚然的笑聲。這聲音由遠及近,彷彿從虛無之中傳來的。
一道黑影從背後消散了,而且化成點點光雨落在了遂道的牆避之上。我們三個人全身驚張,胡啓瑞有點冒冷汗了。
有厲鬼能夠近身我們竟然毫不知情,如果他剛纔想偷襲我們的話,相信一定會有人重傷的。這纔是真正的可怕的事情,這厲鬼得有多高深的修爲?
我道:“接下來我們大家都要不小心一點了,胡啓瑞抹上牛眼淚吧,爭取你能在這遂道之中看到更多更清晰的厲鬼。”
不止是他,郭秉義也抹上了牛眼淚。不是不相信自已的修爲,而是抹上牛眼淚之後,有備無患,雙重保險。
嗚--嗚--
一陣嗚嗚的聲音傳來,我們始終沒有推開門進入到這側門之中。就在這時候從牆壁之中伸出一隻手來,抓在我的衣服之上。
唰的一聲,我一劍斬斷了這隻手。一聲如沉悶的聲間叫出來,斷手的主人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嘶吼。剛纔這一隻手,似乎還有一層結界擋着一樣,雖然伸了出來,但是並沒有破界而出。就像是一層透明的膜,連厲鬼的五官都可以看清楚,可就是因爲這一層膜,擋住了這厲鬼。
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緊接着一羣厲鬼似乎都在破界而出……
我看了一眼這情況神情一片凝重,不斷在腦海中回憶着這眼前的一幕。平生雖然是第一次見到,可好像早些年聽赤松子師傅提起過,他遇到過這種事情。
“師弟,你是不是有什麼發現呀?”
“有是有,可是想不起來了。似曾在那裡聽說過,可就是想不起來。”
正當我們想事情的時候,從側門之中溢出了鮮血,門逢裡面能流出鮮血來,而且越來越多,這些鮮血越來越快,瞬間有如水龍頭一樣的將這方圓幾丈之內化爲了一片血的海洋。
朝天一柱香!
起手就是茅山派心動,一劍插在了這血水之中,八卦鏡光耀四方。郭秉義有修爲,他當然知道我在想什麼,就在我掏出八卦鏡的同時,他手中一張符紙也燃燒起來,藉着這法器的火光,將這光線折射了出去。
光柱射在血水之中發出一聲滋滋的聲音,這些血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了。
“就這……這就完了?”胡啓瑞有點不也相信,就這麼一下子也敢出來丟人現眼。
我道:“這只是試探性的出手一下而已,真正的好戲在後面呢?”
砰的一聲,我一腳踢在了這一扇小側門之上,印入眼前的一幕將我們三個人都驚呆了。難怪剛纔會有血水溢出來,這根本就是一個血海。
我將手伸出到了血海之水中感覺了一下,沒錯,這是真實存在的,根本就不是什麼幻覺,這是真正的屍山血海。
“這是……傳說中的血海?”郭秉義被眼前一幕驚呆了,修道這麼多年血海只是存在於傳說之中的,他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會見到血海。
不過,遙想上次見到了黃泉之後,這一次再見到血海也就沒有什麼奇怪的了。
“不錯,這就是傳說中的血海。相傳,人死之後會到地府投胎轉世,從陽間進入陰間的第一站就是血海,由鬼差駕船帶領陰魂渡海,在渡海過程中但凡是在陽間沒有做過好事的,靈魂不夠純淨的,都要落到血海之中浸泡一翻,洗淨前世的一切污濁。”
“有的人沒有做過大惡的,洗淨之後當然是上岸輪迴了,最後喝下孟婆湯,跨過奈何橋,再由鬼差領到十殿閻王那裡審判,最後才能決定是否投什麼胎。輪迴,也叫六道輪迴,每一道投胎轉世的結果都不一樣。”
“有人道,也有畜牲道,更加有惡鬼道,還有阿修羅道……”
胡啓瑞道:“這麼說來我們是到了地府了,陰曹地府?這不是說明我們三個人已經死了嗎?只有死人才會到陰曹地府的。”
“不……”我制止了胡啓瑞恐慌的心理情緒道:“上次不是見到黃泉了嗎?黃泉同樣現於陽間了,這說明地府可能在千年前出現了什麼問題。而謝靜怡尋求我們幫助,也是可能發現了問題,一路追查下來,結果被困於這裡的。”
聽到我的話,胡啓瑞好受了很多。郭秉義也是長喘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