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的心好痛呀,剛纔的價錢要的太低了。”回到房間,胡啓瑞捂着自已的胸口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
我啪的一聲,扇在了這個傢伙的頭上,“茅山弟子行走江湖,雖然收錢,可錢並不是最終目的。別看我們價錢收得高,那是因爲大多數的錢都是橫財,不收白不收。一花一世界,一鬼一故事,但凡是能被鬼纏上的人,都是先招惹了鬼,而不是鬼先找上他。像這樣的人,與鬼有糾纏不清的情結,破財免災是在所難免的。可是你看看,這賓館的老闆一年能有多少收入,十萬塊只怕是他這個小賓館一年的收入了,你一開口要了兩萬已經不算少了。”
“可是少傑哥,你有沒有想過,如果這個老闆是個壞人怎麼辦?也許,鬧鬼的事情本就是他自已惹出來的,結果給住賓館的客人帶來了無妄之災,你說這種情況該如何解釋?”
胡啓瑞的一下子點醒了我,本來最開始我就懷疑這賓館的老闆有問題。只是現在由他講出來,我心裡就更加的肯定了。
一個外行人都能看出來問題來,那麼結果就可以預言了,真有問題。
可是眼看年關將近,還有最多的半個月就要過年了,如果在這縣城耽誤的時間太長了,那麼回到胡啓瑞的家裡就沒有多長時間了。
一年的時間難得回家一次過年,他還想多陪陪他母親呢。想到了這裡,我道:“要不,你先回家陪你母親,我在這裡一個人解決。”
“不,可別這樣呀。我說過了是你的助手,有事情我一定不能離開的,再說了,我還想跟着你學習茅山法術呢?早三天晚三天都是一樣的,回頭我給我母親掛個電話吧。”
我點了點頭,既然如此那現在就休息好吧。
賓館的老闆有秘密暫且不論,先將這女人的魂招回來再說吧。只是這一夜依然是一個不眠之夜。
我和胡啓瑞看着時間起的牀,現在時間纔是十一點左右,沒有想到今天的生意這麼好吧,整個賓館全住滿了,而且樓上帶傳來了爭吵聲。
我尋思着這大半夜的憂人清夢不太好吧,不由得上樓去看一看。我上了五樓,這聲音倒是挺大了的,隔着幾層樓竟然傳到了二樓。
剛剛踏上五樓的地面,一個房間裡面衝出一個男人,他抓着女人的頭髮用力的踢打,看到我在一邊上看,不由得用他的眼睛橫了我一下。
我只是道士,而不是武林高手或警察,這樣的事情如果不能勸解的話,我寧願消失掉,離開他們遠一點。
哪裡知道上了這層樓梯,事情就糾纏上了我。那女人一下子跑了過來,抱着我的腿道:“大兄弟,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吧,帶我走吧,我真的不想跟着這個男人了,簡直就不是人,是禽獸,他從來不拿我當人看。”
我道:“大姐,你找錯人了吧。你們夫妻之間的吵架還是自已解決吧,我不參和。”
我這樣說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肯定,這男女二人本就不是人,而是人死後化成的陰魂。他們死後一直魂魄不散,心中一股執念化不開,從來不知道自已已經死了。
本來我想超度一下來着,不過看到這情況之後索性再細細的觀察一下,是否能發現一些秘密。
誰知那男人,手中操着一把菜刀直衝了過來,向着我砍來,“我砍死你這個姦夫,原來這臭娘們不理我一直都是因爲你的原因是吧。”
“不是我,不是我,大哥,你肯定搞錯了。”我脫開女人的手,身體躲閃着。
結果男人追不到,轉身回頭一刀砍在了在女人的脖子上,鮮血四濺,飛射了我一身。作爲一名茅山弟子,我從不怕鬼, 可是這種血淋淋的殺人場面還是嚇到我的。
我轉身往樓下跑去,結果眼前一片黑暗,剛纔上樓的路沒有了。樓梯呢,樓梯哪裡去了,沒有樓梯我是怎麼上來的,這不是飛上來的?
“天地無極,乾坤借法,天眼--破!”
茅山弟子修有天眼,可破一切虛妄鬼打牆。這種鬼打牆遠比不上厲鬼的幻竟,不需要作法或者用天師血破幻,只需要開天眼就能看見樓弟的道路了。
咦!
此時,我終於知道緊張了起來。開了天眼依然沒有看到前方有道路,而身上的男人憤怒之下殺了他的老婆之後,竟然向我衝了過來。
雖然我知道這不是人,而是鬼,他是憑着自已的本能反應和生前的一些生活跡像在行事,可是如果真的殺了我,我可就真的死了,不帶一點虛假的。
怎麼辦?
就在這一刻,我急中生智,對着前方的一片虛無,直接跳了下去。砰的一聲,我的頭一下子撞在了牆上,我來到了四樓。
驚魂未定的我,額頭之上有汗水瀰漫。回到了房間叫醒了胡啓瑞,將剛纔的事情講了一遍,言道這賓館的老闆可能還有另外的故事分享。
這一夜是一個不眠之夜,這一夜發生的事情徹底的憂亂了我的心緒,所以幫助招魂的事情,我斬且壓後了。
天亮之後!
找到了賓館的老闆,將昨天晚上的事情講了一下,我的所見所聞。只是老闆給我的答案讓我有點意外。
這棟樓根本就沒有五樓,哪裡來的男女夫妻吵架?
我道:“不可能,事出必有因果,哪怕是沒有五樓,以前肯定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怎麼會沒有五樓一說呢?”
老闆道:“兄弟,不,大師,真的沒有五樓。不過你說的這事情在多年前我好像聽說過,原來我這賓館租下來時並不是開賓館的,而是一棟工人宿舍樓,那一年好像就是因爲夫妻吵架雙雙自殺以後這樓頻頻發生靈異事件,結果一下嚇走了所有人。再後來有人出主意,說是鬼怕人,人有陽罡之氣。我在想如果改成賓館,每天晚上客人入住那麼多,陽罡之氣足夠了吧,這纔有了現在的賓館出來。”
我道:“那五樓是怎麼回事?”
“反正我接過來的時候是沒有五樓的,有可能事發當年有五樓,不過……”
我看到老闆的話中有話,直接道:“有事情直說,因爲這也關係到你的切身利益,你如果不講明白,事情得不到解決,小心以後有鬼纏着你。”
果然,再大的魅力也不如鬼魂的魅力大。老闆聽到被鬼纏身一說,身體一個顫抖道:“以前這棟樓不僅發生過夫妻吵架事件,而且還發生過一次火災,聽說就是五樓起火。再後來,房東爲了平息這一事件,直接將五樓拆掉了。”
折掉了?而且還是拆掉一層樓,他孃的這房東腦袋被驢踢了吧。要拆就拆一棟樓呀,他拆一層樓是什麼意思呀。
老闆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這些故事都是他接過來之後道聽途說的。只是改作賓館以後事情果然得到了遏制,所以他也沒有在意,事情就不了了之。
白天,我繞着這賓館走了一圈,用硃砂和雄黃粉抹撒了一個圈將這棟房子圈了起來。這就是當年林家溝趙半仙的“畫地爲牢”。
只是他當年用的是糯米,而我用的是硃砂雄黃粉,而且這些東西是我親自調和的,而且加入我的天師血以後,威力不可同日而語。
最後,讓賓館的老闆打開了四樓的天台,走到樓臺之上看到這些殘瓦斷壁,我可以肯定這房子以前絕對不止四樓。幾層樓不敢保證,但是四樓以上絕對還有樓層建築。
我再一次用硃砂雄黃粉畫了一副巨大的鐘馗畫像,胡啓瑞就在一邊爲我端着硃砂雄黃水。邊上站着賓館的老闆和那位女人的老公。
女人現在呈假死狀態,說活着其實已經死了,說死了可身體一直尚有餘溫,目前是一種很奇特的狀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