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偉應該是看出周瞳和趙斌吃力,自喝一聲便也手中結印、口誦口訣,之後便有一道金光和周瞳他們發出的那道重合在了一起,有胡偉的幫忙,周瞳二人的臉色明顯輕鬆了一些。
我爲自己的無作爲而感到羞愧,不過當我看到那些鬼嬰到我身旁之後被我身上所溢發出來的金光所射殺的時候,我的心裡便坦然了許多。不過讓我看到地上腐爛胎盤上那些數以萬計的蛆蟲的時候,我還是覺得周瞳他們的效率實在是太差了。
看着那些蛆蟲,我恨不得手裡立刻有瓶殺蟲劑可以直接噴灑在裡面,可是我也知道我的想法是相當幼稚的,裡面的蛆蟲可不是普通的蛆蟲,它們是可以幻化成鬼嬰的蛆蟲,自然是用那些普通的殺蟲劑殺不死的。
明明是大白天,天空突然暗淡下來,遠處傳來陣陣滾雷的聲音,雷陣雨終於還是要來了。而此時,周瞳三人的臉色也愈加的嚴峻起來,周瞳的臉上甚至出現了焦急之色,我見他時不時的瞄向我手中的玉石,便知道他一定是有什麼想法。
雖然我並不是一個高尚到可以爲了別人犧牲自己的人,但是隻要現在我可以做些事情來消滅這些可怕的鬼嬰的話,我都是願意去做的。
我問周瞳是不是需要我做什麼。他猶豫了片刻問我是不是可以將玉石祭拜出來。他的話剛說完旁邊的趙斌便一陣激動的讓我趕緊祭拜玉石,他之前見過玉石的效力,對付這些鬼嬰可是手到擒來的。不知道是我太敏感還是怎麼回事,在趙斌說完這句話之後,我竟然感覺到了胡偉投來的貪婪的目光,可是當我看向他的時候,他正一本正經的發着功。
周瞳的態度讓我有些拿不定主意,雖然趙斌和桑奶奶之前有過過往,可是他現在的態度明顯沒有問我考慮一下。索性我直接問向周瞳說這玉石對我相當重要,一旦失去就等於丟了我的命,問周瞳是不是堅持讓我祭拜。
周瞳的臉色在我說完這話之後變得越加難看,可是他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之際,一道滾雷便在我們的頭頂響起。而在這時,玻璃罩內的鬼嬰應該一個個奮力衝殺起來,我本來認爲它們是無質之物,可是當它們撞擊到玻璃罩上的時候,我竟然聽到了砰砰的聲音,而那道由三人合力散發出來的金光,竟然也顫動了幾分。
這番激烈的碰撞讓三
人的臉色越加難看起來,而那道金光竟然有被撞透的感覺。趙斌的臉色已經由蒼白變成了黑青,他扭頭對我說讓我不要再猶豫了,如今趕上雷電,只有我的玉石祭出纔可以化解這場危難,否則的話那些鬼嬰之陰力會隨着雷電成倍增加散發到各個地方,到時候整座城市恐怕都將保不住了。
我不知道趙斌的話是不是有誇張的成分,急忙看向周瞳,只見他一臉的焦急衝着我點了點頭,看來趙斌的話沒錯。我現在也急了,出來之後我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這個城市,我的家、我的事業都在這裡,我怎麼可能任由這些鬼物將這座城市給毀了呢?
我衝周瞳大聲說我祭,並讓周瞳告訴我祭拜的方法。周瞳說不需做多,只需要將食指血滴在玉石之上之後將它輕放在玻璃罩頂部的中央處即可。我問周瞳還需要什麼特殊的咒語不用,周瞳說不用。趙斌見我遲遲不動有些焦急,在一旁催促說玉石本身具備靈性,它和我心意相通,只要我將心中所想透露給玉石接下來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既然大家都這麼說了我便毫不猶豫一口咬破了食指,將鮮血滴在上面之後看着它將那些血液直接吸入了內部,之後便將玉石放在了周瞳所說的地方。
在碰觸到玻璃罩的時候我的心情無比緊張,一是擔心發生之前的事情,二是擔心玉石的功效發揮不出來。因爲此刻已經到了周瞳三人能夠承擔的極限,再來一道滾雷那些鬼嬰再受刺激的話,衝擊的力度勢必還會增強,到時候就不是這三個人施法可以起作用的事情了。
在將玉石在玻璃罩上的那一剎那,我感覺到一道電擊的感覺,手快速的抽出,卻發現那種麻麻的感覺在手指尖環繞。不過下一刻發生的事情便將我的全部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那塊玉石在接觸到玻璃罩的時候,瞬間變得通體血紅,而一個狐狸似的頭像在咆哮了一聲之後便朝着玻璃罩裡面衝了過去。關鍵之處在於,那個狐狸的頭像竟然也是血紅的顏色!
“成功了!成功了!”我還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的時候,趙斌突然大聲喊叫了起來,他臉上的喜色十分明顯,看着我的目光之中充滿了感激之情。我後來才知道趙斌是我們這座城市的負責人,若是我們這裡發生了什麼不妥,第一個承擔責任的就是他。
血色狐狸在進入玻璃
罩之後猶如切割機一樣,收割着那些鬼嬰。速度快的驚人,即使那些鬼嬰前仆後繼也抵擋不住。而貼在玻璃上的符紙閃爍的黃光越加明顯起來,情況急劇好轉,大家的情緒也都放鬆了下來。
我自然也是十分的激動,本來以爲自己無事可做,幫不上什麼大忙,沒想因爲我的玉石而拯救了大家。可是我們高興的有點太早了,這時候一道雷電劈來,穿透了我們頭頂的彩條布,直接進入了玻璃罩內,只見玻璃罩你那些鬼物像是得到了力量的補充,一個個變得更加猙獰,地面上本來已經行動緩慢的蛆蟲,瞬間恢復了活力。以極快的速度幻化成了鬼嬰,向血色狐狸撲了過去。
形勢瞬間逆轉,我看到玻璃罩內血色狐狸的光彩開始變得暗淡起來。我的心緊緊揪着,目不轉睛的盯着玻璃罩內的情況,生怕血色狐狸有什麼意外,那樣我的玉石就完蛋了。
本來十分欣喜的三個人,現在也都急紅了眼睛。他們都趕緊手掌結印,默唸口訣。將一個個手印打入玻璃罩內,那些小鬼則有一部分被手印打的消散,血色狐狸的壓力頓時小了很多。然而,如此擊打顯然極度消耗內力,沒一會三個人的臉色就難看起來,不過他們還都咬緊牙關堅持着。就連我最爲討厭的胡偉此時體力都不支了卻還在繼續着,我不禁對他的看法有了些許改觀。
好在雷聲過去,那些鬼嬰堅持了沒多久便恢復了原狀,血色狐狸的壓力減輕之後便瘋狂的運作起來,片刻之後,衆人已經不需出手它一個便可以完全應對。
停下手來的三人並沒有躲到一旁休息,而是咬緊牙關駐足觀看,臉上是凝重的戒備神色,肯定是擔心下一次雷聲再來。
好在雷聲陣陣已經朝着遠處涌去,我們所在的地方天色慢慢亮起,就連我也覺得提到嗓子眼的心可以暫時放回肚子裡了,其他三人臉上的喜色自然更是不用細說。
很快,玻璃罩內的鬼嬰便被消失乾淨,血色狐狸的顏色有些加深,不過不管它變成了什麼樣子,只要它沒被那些鬼嬰啃食趕緊就是好的。問我正準備迎接它回來的時候,地上腐爛的胎盤突然加速蠕動了起來。這種情況也是在場其他人始料未及的,因爲我和玉石之間有所感應,所以我能清楚的感覺一種滲入心底的寒冷正從地下涌起,人也不由的緊張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