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瞳還在觀察車上情況的時候,我已經顧不上滿車的污血開始瘋狂的尋找起來。那玉石是桑奶奶留給我的師門信物,不管將來我遇不遇得上同門之人,這玉石也是萬萬不能丟棄的,更何況,玉石已經保了我好幾次命,以後還不知道會遇上什麼危險,沒了玉石我可怎麼辦?
周瞳見我着急,問我怎麼回事。我說我的玉石丟了,當初攻擊完那人之後,玉石就是掉在車的後座上的,可是現在根本就沒了蹤影。周瞳也知道玉石對我的重要性,也着手幫我找了起來。說實話,若不是丟的是玉石,我恐怕靠近這車的勇氣都沒有。那個鬼嬰像是壞掉的西瓜一樣破碎的畫面時不時的出現在我的腦海之中,我尋找玉石的手也忍不住的顫抖起來。
不知道玉石是被那個東西拿走了還是怎麼回事,我和周瞳幾乎摸遍了車上的每一個角落都沒有見到玉石的蹤影。我慌亂得不成樣子,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周瞳見我着急,卻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我,最後和我一起癱坐在了車旁。很久之後,他才拍着我的手安慰我說那塊玉石不是凡物,他早就看出那是一個有靈之物,這種東西輕易都不會丟失,說不定什麼時候我一睜眼玉石就又出現在我面前了。
我知道周瞳說這話就是爲了安慰我,那玉石若是真的丟了,肯定是被那個非人非鬼的東西給拿走了,真的如此,還談什麼自己回來?想到這裡,我猛然站起身對周瞳說不行,我得去城中村那裡把玉石搶回來。這個時候,我已經顧不上那成羣的鬼嬰以及那個東西的恐怖。
周瞳問我說怎麼去,走着去還是開這車去?我和他一人一身污血,這會出去肯定是沒辦法打車的,可是走着去的話距離並不近,我們怕是還沒走到那裡體力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回頭看了看身後的車,說實話,我連上車的勇氣都
沒有。可是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我發覺我的胸口被什麼東西擱着了,伸手一摸,玉石堪堪的被我握在了手裡。周瞳看到我手中的玉石,直接拍了我一巴掌,說我沒事竟鬧幺蛾子,這玉石不是在這裡麼,還瞎找什麼。
我說我也不知道它怎麼回來的,我記得清清楚楚的打暈了那個人之後,玉石就是掉在後座上的。握着玉石,我可以用欣喜若狂四個字來形容我現在的狀態,顧不上那些污血,我將玉石狂親了幾口。
周瞳瞥了我幾眼,站起身看着我說玉石是不用操心了,可是這車可怎麼辦?這滿車的血,就是送到洗車房人家也要懷疑的。玉石回到手中,我感覺我的力氣也一起回來了。起身站到周瞳身邊,我說我要報警,否則這滿車的血跟誰都說不清楚。
我這車雖然不是什麼好車,也是攢了好久纔買下來的。即使現在口袋裡裝着白晨曦給的五十萬的銀行卡,讓我就這樣將車丟棄也是捨不得的。周瞳問我報警怎麼說,我說直接說唄,反正我現在也認識警隊裡的人,說起話來也方便得多。
說罷我就給王剛打了電話,他接到電話的時候應該正在吃飯,聽說我這裡出了事,問明我的地點就掛了電話。被我車裡的氣味污染的,整個停車場都是腥臭的氣味。車內情況恐怖,我和周瞳一致決定站到停車場外面去等。
沒過幾分鐘,一輛警車就駛進了我們的視線,車上坐着王剛,而駕駛車子的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警察。車子到我們跟前停下,看到我和周瞳一身的狼狽,王剛十分詫異,連忙下車瞭解情況。而他的警察同事似乎還有其他事情,將人放下就去了其他地方。
聽我說了過程,王剛的眉頭皺得很緊。他說這種情況從未聽說過,示意我們跟他先去看一下車子。好在現在是晚上,極少有人進入醫院的地下停車場,不然的話恐怕會
有很多人被那種氣味薰到。王剛一進停車場就忍不住的作嘔起來,我和周瞳尷尬的跟在他的身後,心想他剛剛見到我們的時候一定是極力忍耐着的,因爲我們身上的氣味也是十分濃郁。我以爲王剛的忍耐力是極強的,沒想到才走不到十米他就直接蹲到一旁吐了起來。
我過去問王剛怎麼樣,還能不能堅持。王剛擺了擺手,又將胃裡的其他東西全吐出來纔算作罷。站起來之後他的臉色有些難看,我這纔想起他剛剛吃飯的事情,有些過意不去。我見地上的食物殘渣都是方便麪,心裡突然涌上一種酸澀的感覺,王剛他們這種的不是應該每天大魚大肉的嗎?怎麼還能用這種垃圾食品裹腹呢?
吐出來之後王剛的抗擊打能力果然好上了不少,直到到了我車子那裡他都沒有再吐過。不過當看到我車上的情況之後,他的嘴巴張得大大的,之後便直接捂着嘴巴乾嘔了起來,這次的反應有些強烈,一分多鐘之後他才停止了下來。
扛過之後王剛說這件事情不對勁,連忙拿出手機打了幾個電話。之後說要不是我和周瞳報的警,他一定懷疑這件事情是一場惡作劇。我說我可沒這閒心,若不是周瞳看了新聞說這裡情況不對,我們現在應該好好的在家裡睡着覺。
周瞳聽了這話面露愧色,很多次想和我說些什麼。我對他會意的點點頭,這個小傢伙才最終釋懷。他看了看周圍確實沒有旁人,將醫院的情況簡單的和王剛說了一下。當聽周瞳說那些鬼嬰確實存在的時候,王剛的面色變得更加難看。他說早就接到了下面的報告,說是這裡的守夜人被鬼困擾,鬼這種東西說來聽聽可以,真要是作爲理由報上去,也沒有人會管的,最多是說那人心裡緊張、膽小怕事,幹不了這份工作就別幹了唄。
可是現在聽了我們的話,他才認識到這裡的情況相當嚴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