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眼睜睜的看着蘇青青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之中,想要安慰她卻無從下手,我只能不斷的叫着青青,你不要難過不要哭了。可是她似乎根本就聽不到我的聲音一般,一直痛哭着。
帳篷裡的動靜終於還是傳來出去,很快便有手電筒的燈光順着帳篷透了進來,同時大牛的聲音也傳了進來,說磊子你怎麼了,你在幹嘛?老白也是特別無奈的喊着磊子你是做噩夢了嗎?
見到他們倆一前一後的出現在帳篷口,我急忙止住了勸慰蘇青青的動作,我看着他們又看了看蘇青青,真的很擔心他們會發現蘇青青,這個時候我太過慌亂,以至於我根本就忘記了他們是沒有天眼的。
見他們只盯着我看,我的表情才慢慢的舒緩了下來,說對不起,我一定是白天趕路精神太緊張做了夢,打擾到大家了,你們快回去休息吧!
老白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大牛則鬱悶的說趕緊睡吧,之後便將帳篷的拉鎖給我拉上,回到了各自的帳篷中去。我再看向蘇青青的時候她已經消失不見了,我的身體感覺想是被抽空了一樣,一點力氣也沒有,我想蘇青青一定是回到了我的身體之中繼續去傷心了,而我卻只能任憑她這樣一點解決的辦法都沒有。
我的腦子很亂,不管是睜眼還是閉眼,想到的都是蘇青青一臉痛苦的樣子。想到第二天還要繼續出發,想到我只有幫助蘇青青找到她的骸骨或許就能將她從痛苦之中解脫出來,我便唸了好多遍清心咒讓自己平靜下來,我必須要保持一個完好的體力,這樣才能在遇到危險的時候自保,也纔有可能去爭取最後的結果。
不過我並沒有睡上幾分鐘,便聽到一陣許久不曾聽到過的貓頭鷹的叫聲,而在確認這叫聲確實是屬於貓頭鷹的時候,我原本迷糊的意識瞬間便清醒了過來。我清楚的記得桑奶奶和我說過的一句話,她說貓頭鷹這東西有靈性,它的叫聲是人類死亡的通知單。想到這裡我瞬間便想起蘇青青說過的雪兒身上有死亡氣息的話,莫不是說雪兒要死了嗎?
想到這裡我也突然纔想起,雪兒和火哥兩個人似乎離開挺長的一段時間了,不是第二天還要出發的嗎?難道他們是不需要睡覺的嗎?
我都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才睡着的,醒來的時候就聽到了無數的鳥叫聲,隱約還有人說話的聲音,拿起手機一看才四點半,心說他們起的真夠早的,不過既然起來了我也便起身收拾起來,我可不想在大家都準備要走的時候再看到我狼狽的收拾裝備。
我鑽出帳篷的時候才發現,說話人是火哥和雪兒,見我出來他們很是意外,說時間還早問我怎麼不多睡一會,我有些錯愕的看着他們,倆人什麼時候回來的我都不知道,怎麼可能這麼早就醒了。
見他們等我的回答,我便笑着說醒了就起來了,之後便問他
們什麼時候出發。火哥說先不急,等老白他們起來吃點東西就走。我哦了一聲,見他們倆已經準備動手拆帳篷了,便也動起了手來。
大概是聽到了我們的動靜,老白和大牛他們也先後起了身。見到我還抱怨說我竟然有做說夢話的習慣,吵得他們都沒睡好。我只好再次的和他們說了抱歉,這倆人才一臉懊惱的收拾起了東西。
我將東西收拾好了之後也學着火哥他們拿起了東西吃,見我大口的喝水大牛便提醒我說飲用水要節約着喝,別到了裡面沒水了,而且喝得太急也路上也麻煩。我這纔看出他們都是小口的喝着水的,一個早上連一百毫升的水都沒喝到。
雪兒一臉探究的看着我說磊子你是不是沒有探險的經驗?聽他這問題我便紅了臉,雖然我一直裝作自己很有經驗,可是仍舊在這喝水的問題上被人看出了門道。我正不知道如何回答呢,火哥就說沒經驗怕什麼,大家都是從沒經驗過來的,只要多出來玩幾趟就什麼都會了。
火哥這人真是對我的脾氣,當我便在心裡感謝了他替我解了圍。雪兒聽他如此說便沒有再繼續問我。
等大牛他們倆也吃了一些東西之後,我們便繼續朝着山林裡面進發。之前走的時候我還沒有發現,我們到的這裡雖然也有人活動的蹤跡,可是相對來說已經相當的少了。開始的時候都是高大的樹木,後來那些樹便開始參差不齊,而且樹下的雜草雜物也漸漸的多了起來。
我很慶幸我是在火哥的店裡買的全套裝備,所以不管大家做什麼,我總是能夠有樣學樣。開始的時候雪兒還有些懷疑我,後來便對我投來了肯定的眼神。要知道這強者在哪裡都會受到禮遇的,而我也不能叫一個女人看扁是不是?
我問大牛到山谷那裡還需要多久,他看了一下地勢便說大概還有兩天的樣子。老白聽了呵呵笑了兩聲,說這個時間是順利的說法,要是趕上一場大雨那可就說不定了。大牛悶哼了一聲,說是,還得別有其他亂七八糟的事情。
我無法理解他們說的亂七八糟的事情是指什麼事情,不過在蘇青青給我指出了雪兒纔是這裡最詭異的人的時候,我便對這兩位兄弟的看法有了很大的改觀。其實這個時候我也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人家畢竟是在一起多年的朋友,我這個新來的怎麼樣還不瞭解,人家憑什麼要對我推心置肺?
爲了不讓別人對我產生誤會,我便將關注雪兒的事情做得隱秘一些。開始的時候我只是覺得她的身體變化有些大,不過在第二天的夜裡我就覺得事情不太對勁了。大家安營紮寨之後,火哥便說這裡可能有野獸出沒了,讓我們撿些木柴之類的東西晚上好生火用,因爲特別關注的雪兒的情況,所以我走的時候下意識的跟在了她不遠處。不過很奇怪的是,我只是低頭撿了一根木柴的功夫她便不
見了身影,我本來想仔細查找一番,又擔心別人發現我的異常,所以緊着撿了一些木柴便走了回去。
我將那些木柴遞給火哥的時候他已經點燃了一小堆引火,在我回來不久老白他們也回來了,怪異的是很長一段時間之後雪兒纔回來,藉着火光我能看出她的臉色有些異常的白,最爲奇怪的是手上根本就連一根木柴都沒拿回來。
火哥也看出了她不對,問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雪兒說可能是太久沒有動,便說自己要享受女人的特權,晚上不值夜了,說完就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帳篷裡面。
火哥見她如此露出寵溺的表情,笑着和我們說女人就是這樣,晚上的時候他會值兩個人的班,之後便去了雪兒的帳篷。我想火哥一定是想知道雪兒的情況怎麼樣了,便也支着耳朵聽了起來,不過這個時候大牛就一臉豪氣的說咱們可不能這麼小氣,晚上休息八個小時,咱們四個男人一人倆小時,誰也不能多誰也不能少。
老白聽了便點着頭,之後特意看了我一眼,說一點到三點那段時間歸我,他們可不想睡得正沉的時候再被我給吵醒。在這件事情上我雖然覺得冤枉,可是此時也不想再辯駁,便直接說可以。
我讓在我前面值班的大牛到時候記得叫我,之後便趕忙鑽回了帳篷裡面,說實話,雖然我的體力在吃了神果之後有了很大的提高,可是如此高強度的步行對我來說還是十分吃力的,尤其是我的兩隻腳,感覺上面被磨起了好幾個大泡。
不過我剛回到帳篷蘇青青便出來了,她問我願不願意聽她昨天晚上出去看到的事情。聽了這話我便一陣困惑,想說你昨天不是難過到不行了麼?怎麼還會出去呢?不過見她好不容易沒有再現出悲傷,我便說趕緊的說,別這麼一臉的神秘。
蘇青青眨了眨眼睛,說你之前不是一直好奇那倆人去幹什麼了麼?我告訴你,他們去拜祭了一個死人!一聽這話我就瞪大了眼睛,說拜祭死人?怎麼回事?
雖然我對那倆人做的的事情好奇,可是想到昨天夜裡他們幾乎整夜都沒有回來,難道說這一整夜都是在拜祭死人?
蘇青青點了點頭,問我還記不記得大牛給我看的那張地圖,我點了點頭,蘇青青說她分析了一下,上面的第一個紅色小骷髏便是他們去的地方,而之前雪兒獨自離開正是去的第二個小骷髏的地方!
一聽這話我就懵了,我說難道她第二次去也是去拜祭死人了?蘇青青嗯了一聲,說她都跟着去看了屍體了,那個人應該也是一個探險隊員,在那人屍體邊還有登山繩,不過很奇怪的是,那個人好像並不是意外死亡的。
說着蘇青青突然就瞪大了眼睛,說她終於弄明白了雪兒身上的那種氣息是什麼了,她是沾染了死者的氣息,也就是說這個女人經常和死人打交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