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到張晴之前說的我還活着的事情,我便知道周瞳要說的這件事情必定和我有關係,索性到了醫院門口打了輛黑車就往家趕。
到了家我便迫不及待的拉着周瞳問了起來,周瞳說我一定想不到張晴和張晶晶會是同父異母的姐妹,之後看着我一臉的驚訝說他猜就是這樣。我說我當然想不到,張晶晶若是和張晴是姐妹的話,怎麼會那麼喪心病狂的對她呢?
而說到這裡,當日張晴被張晶晶控制心智,刺殺周瞳不得卻誤傷了自己的恐怖情景瞬間浮現在了我的腦海之中。然而說張晶晶是張晴的姐妹,即使不是一個媽生的,起碼身體裡流着一樣的血,怎麼能一點親情都不顧呢?
周瞳看着我大驚的樣子,便知道我心裡在想着什麼,他皺着眉頭說其實張晴也沒有想到是張晶晶將自己害成如此模樣。但是當看到王剛他們後來提供的視頻影像以及張晶晶的照片之後,她才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
張晴對周瞳他們說,當初就是張晶晶帶着她去了一個所謂的高人那裡求的木盒,也就是從那之後,她的身體越發不好,若不是半路上被周瞳識破並叫住及時施法相救的話,恐怕她早就被那些鬼嬰糾纏致死了。
然而那個時候,張晴也沒有懷疑過張晶晶,雖然她從周瞳將那個木盒拿走時候的表情可以推斷出那個木盒對自己的影響不好,可是依舊沒有將這件事情聯想到張晶晶的頭上,她只是想着也許妹妹給自己的找的師傅並不厲害或者沒有對症,而自己卻是一定不可以胡亂猜測妹妹的心意的。
後來周瞳問張晴事發的那天究竟是怎麼回事,是張晶晶讓張晴給我打的電話還是她自己想起來要打的。張晴說這件事情在她醒來之後王剛已經問過她了,當時她雖然記憶有些模糊,還是記得她本來並不想讓我去的,而是張晶晶先給她打了個電話,想見見我這個所謂的高人,她以爲妹妹需要幫住纔給我撥通的電話,又怕我因爲別人的事情不肯幫忙,纔沒有將張晶晶說出來的。
這個時候我纔想起,當時在看監控視頻上的時間的時候,我發覺張晶晶是在張晴給我打電話時候過去的,還將她的嫌疑排除了,現在聽周瞳說,我才意識到當初的那場陰謀本來就是針對我的!
雖然早就知道了張晶晶的身份,可是明確了她想要我性命的事實,我還是覺得心裡一陣發緊。說到這裡我忙問了周瞳,那有沒有問問王剛,現在是不是已經在通緝張晶晶了,畢竟當初的事情已經有了張晴的指正就是張晶晶所爲,已經可以將張晶晶捉拿歸案了。
然而周瞳聽了我的話卻苦笑了一下,說事情有這麼容易就好了。說自從王剛從張晴這裡取了證之後就對張晶晶展開了布控,就連我的公司也已經去秘密調查過了,卻連一點線索都沒有發現,這個張晶晶像是憑
空消失一般。
沒等我反應過來,周瞳便問我想不想知道張晶晶究竟是對張晴下手的。我說我自然知道,正想聽個究竟的時候,周瞳卻說就連張晴自己也不知道當初發生了什麼事情。
聽了這話我有些疑惑,連說怎麼可能。周瞳說張晶晶畢竟是一個女人,若是張晴察覺到了她要自己下手,肯定是要奮力反擊的。他也問過張晶晶是怎麼下的手,張晴的表情十分茫然,連說她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她記得當初自己好像在和張晶晶說着什麼話,之後突然覺得很困,後面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了,別說不知道張晶晶什麼時候離開的,就連醒來之後都是在醫院之中。
聽到這裡我便釋然了,我說張晶晶根本就沒想給張晴留後路,當初若不是周瞳去了現場,換成了我的話,說不定已經慘死在了張晴的刀下。而沒有人及時制止張晴的行爲的話,她最後便也只有自殘而死一個結果。
周瞳說我想的沒錯,這也是張晴爲什麼一見了我就說我沒有死真是太好了,因爲後來她聽到事情是張晶晶所爲也回想了多次,加上張晶晶曾經要求她給我打個電話約我過去的,便知道張晶晶這次是想一箭雙鵰。
謀劍笑了一下說這個張晴也實在可憐,親人一個個離她而去不說,就連唯一想要親近的妹妹也是抱着將她折磨致死的目的才接近她。周瞳聽了這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這便是因果,張晴走到如此地步,已經超出了那些被墮胎的鬼嬰對她的傷害範疇,他猜測,若不是張晴之前做過什麼過份的事情,就是轉世投胎之前做的惡事,因果循環、報應不爽。
謀劍哈哈笑了兩聲,說正所謂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張晶晶那樣對她也許還有她自己的道理,若是以後可以將張晶晶抓拿歸案,應該會有一番解說的。
周瞳點了點說正是如此,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說讓我不要多想。我問過才知道他是怕我將張晴受傷的事情牽扯到自己的頭上,怕我心理負擔太重。
聽到這裡我聳了聳肩,說我早就想到了這一點,畢竟在我們認識周瞳之前,張晶晶就已經對她下手了,只是張晶晶看到我們竟然和張晴在一起,想要一起解決而已。
周瞳說我想的不錯,接着便沉吟這個張晶晶像是人間蒸發了一般,怎麼找都找不到人呢。
而這個時候我的腦子突然靈光一動,猛然想起早上上班的時候無意間偷聽到趙總打的那個電話。想到當初因爲顧忌趙總隱私,我並沒有將他和張晶晶私交深重的情況告訴王剛,但是顯然趙總是和張晶晶有聯繫的,那麼王剛揪着這條線索下去,肯定可以將張晶晶揪出來的。
想到這個情況,我便直接拿出了手機給王剛撥了過去,我讓他着重調查一下趙總的聯繫人,尤其是將早上我聽到的那個時間段將所有進出
的電話仔細甄別一下,肯定能夠發現張晶晶的線索的。
王剛聽了我報告的信息,言語之間有些激動,他說這個情況已經掌握了,根據信號的追蹤,已經初步掌握了張晶晶的位置。我說這就好了,不過這個女人十分複雜,對付她的時候一定要多加小心。
王剛反倒安慰我說抓獲張晶晶的事情先不着急,趙斌他們不在,讓一般的刑警去對付他們的話實在危險。接着還問我願不願意協助他們,說要是有了我還有周瞳、謀劍兩師兄弟配合的話說不定還可以成功。
聽了這話我苦笑了一下,說還是等趙斌他們回來再說吧,倒不是我不想幫忙,而是我現在一身的麻煩還沒有解決,實在是愛莫能助。
王剛頓了一下,又問起了蘇青青的事情來。還說他回去之後調查了一遍,將童顏的所有資料都翻遍了也沒有找到蘇青青三個字。
聽到這話我不由笑王剛無聊,蘇青青的事情肯定不是這樣調查就能查出來的,不過我倒是將黃海平被收魂的事情告訴了王剛,說是有需要的話可以讓謀劍配合一下,看看從黃海平那裡可以查出什麼情況。
王剛說認識我果然是不虧的,總是有如此重要的消息告知於他。我說這是應該做的事情,之後稍一猶豫,便問他我之前拜託他的事情查得怎麼樣了。
王剛有些懵,我便直接將胡豔玲三個字提了出來,王剛哦了一聲,說已經找人查過了,胡豔玲的老公是一個大學教授,人已經四十多了,中年喪妻十分沮喪,最近除了和一些夜店女人走動頻繁倒也沒有什麼異常的舉動。
聽了這話我不禁一陣詫異,我印象之中胡豔玲總是和我說她老公死板、木訥,連一丁點的閨房樂趣都讓她感覺不到,所以纔會和我糾纏到了一起。然而現在聽說他竟然在她死後和夜店的那些女人鬼混,實在是有些出乎我的預料。
在這一瞬間我的心中想了很多的事情,首先我覺得事情肯定不會這樣簡單,胡豔玲的老公絕對不是一個無辜之人,否則的話胡豔玲絕對不可能成爲圍攻茅山之時對方手裡的一張王牌。
然而我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王剛就突然啊了一聲,說他手下之前報告上來的消息說張晶晶也在那一帶經常活動,兩者之間會不會有什麼關係。
聽到這話我急忙說不是會不會有關係,而是肯定是有關係的!王剛說他馬上讓人跟進,之後便騰的一聲掛斷了電話。
想着警方已經掌握到了張晶晶的線索,我的心有些小小的波動。而現在,將胡豔玲老公和張晶晶聯繫在一起之後,我更是感覺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張晶晶若真是爲了我而進的公司,肯定能夠從我平時的言談舉止之中察覺到我和胡豔玲的事情,即使我們自認做得天衣無縫,卻怎麼能夠避過這個妖女的眼睛?
(本章完)